朴艺林把弄好的一个水果拼盘是从全开放式的厨房里面端到了客厅的玻璃茶几上面放下。她走到石原正雄的身旁另一侧是得以转身坐下。
朴艺林微微一笑道:“你们父子能不能换一个不沉重的话题?”
石原正雄先应了一个“好”,继而就是直截了当道:“明天早上十点,俊龙跟我一起去见韩国东洋麦酒株式会社的社长等人。”
朴艺林既惊又喜道:“那可是一场商业谈判,你把儿子带上,真合适吗?原本是你今天要和韩国东洋麦酒株式会社的社长一行人要谈的事情被你一改再改。”
石原正雄没有拐弯抹角道:“这是我的谈判策略。要不然,他们还会一股脑的认为我非得买下最后那20%的韩国东洋麦酒株式会社股份不可。”
朴艺林不太理解道:“按理说,现在你的手上已经掌握了80%韩国东洋麦酒株式会社的股份,实现了绝对的控股权。
这余下的20%股份确实是变得可有可无。主动权在我们这一边,完全可以再压一压他们的报价。”
石原正雄平静道:“一旦实现了全资收购,那么就会着实对韩国东洋麦酒株式会社进行一个必要的分拆。
凯狮啤酒会被并入轻井泽集团韩国分社,而它余下的其它产业,要么是转卖掉,要么就是并入台湾金车集团的旗下。
后者的一些业务和韩国东洋麦酒株式会社的业务有重叠。整合资源,从而实现销售市场和渠道的一个拓展。”
朴艺林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就是,韩国东洋麦酒株式会社的社长也是料定你会有这一招,是才攥着手上那20%的股份不松手。”
石原正雄直言道:“从我们双方之间最近几次的交锋当中可以判断出,对方预判了我的这一个预判。
他以为这样一来就可以捏住了我的命门,想要高溢价的出售那20%的股份,而实际上,我只不过是将计就计。
我要的就是韩国东洋麦酒株式会社的社长觉得个人的预判错了的时候,才是真正轮到我该出手了。”
朴艺林若有所思道:“要是对方就是不撒手呢?”
石原正雄不急不慢道:“那我就等,我有的是耐心和时间。无论是分拆韩国东洋麦酒株式会社,还是重组这边的业务和资源,都可以慢慢来。
过去,我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完成对韩国东洋麦酒株式会社80%的股份收购。也就不急于现在多等上一些时间。
对了,我这一次来韩国首尔,还想要和你们母子一起过个圣诞节,然后再回日本轻井泽。”
朴艺林顿时就心生感动,喜极而泣道:“我跟了你将近二十年,你还是第一次和我们母子一起过圣诞节。”
石原正雄微笑着道:“这算是我提前送给儿子拿下这一届韩国高考首席的圣诞礼物吧!俊龙,你会不会觉得爸爸太过于抠门儿?”
朴俊龙把脑袋左左右右地摇动的如同拨浪鼓一样,喜滋滋道:“不会,绝对的不会。这是我生平有史以来收到的最好一个圣诞礼物。”
朴艺林的眼泪已经从两个眼眶内顺着脸庞是滚落了下来。她抬起双手,朝向自己扇风,从而好缓解一下激动不已的心情。
她总算是再次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母凭子贵。自己第一次有这样的切身体会,还是是十多年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她的肚子里面怀上了朴俊龙,并从石原正雄那里获取到了一个代理课长的晋升机会。
自己当时才二十来岁。如果按照正常的一个在跨国大手企业里面的晋升,一般都得到四十岁左右。
朴艺林满心欢喜的还在于儿子已然开始得到了石原正雄的器重。要不然,他既不会把儿子带在身边去参加明早十点和韩国东洋麦酒株式会社的商业谈判,更不会主动留下来和他们母子一起过圣诞节。
在韩国,基督教虽然在法律上面没有被定性为国教,但是信仰基督教的韩国人是占据了所有信教人数的第一。自己就是一个基督教徒。不但如此,儿子同样是基督教徒。
朴俊龙把随身携带的手帕给找了出来,主动递送到了妈妈的面前。她还是首次见到妈妈这么一个样子。
朴艺林从儿子的手上把手帕接了过来,一边擦拭泪水,一边开心道:“我总算是苦尽甘来。”
石原正雄哭笑不得道:“你这是什么话?说的好似我一直以来都在虐待你一样。”
朴艺林理直气壮道:“虽然你没有在身体上面虐待过我,但是你在精神上面可没少虐待我。
圣诞节本就是一家人团聚的好日子,而你从来就没有和我们母子在一起过。这不算是精神虐待,算什么?”
石原正雄辩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圣诞节在我心目当中的意义不像在你们基督徒心目当中过的意义那样重大。
准确的说,圣诞节是你们基督教徒最重视的节日,毕竟是为庆祝耶稣诞生。圣诞节到了我这里,就是需要送人礼物。
再说,在日本人的心目当中,最重要的节日就是新年。何况日本人的一家人团聚是发生在祭祖的盂兰盆节上面。”
朴艺林又不能够说他不对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朴俊龙突然一本正经的问道:“爸,你到底是支持我信基督教,还是反对呢?”
石原正雄反问道:“你信基督教吗?”
朴俊龙就事论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没的选。在我出生后不久,就被我妈,以及外祖母,外祖父一干人等带去教堂由神父进行了一个洗礼。”
石原正雄没有说笑道:“在韩国,信仰基督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也有助于你在这里日后的个人发展。
哪怕你在心里面有抵触情绪或者是另有其它想法,也不要表现出来。宗教信仰在韩国还带有一种政治立场。你还可以把它视作一种工具。”
朴俊龙好奇的问道:“我妈有拉过你入教没有啊?”
石原正雄笑嘻嘻道:“何止你妈,连你外祖母,外祖父都有过拉我入教的记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