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优雅走来的霍太太,安苡宁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每次见到霍太太,她都会有惊艳的感觉。虽然她的年龄已在中年妇女的行列了,但是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看到岁月的痕迹,特别是那抹笑颜,可以看出霍太太的生活很幸福快乐。
这样的人,不管有没有与她交流,她身上总有一股魅力,让你赏心悦目。
“安小姐走吧,很荣幸,我们又聚在一起了。”
两人上了酒店的出行专车,霍少叮嘱了几句便朝着黄金四街而去。
看着满目琳琅的国际品牌,安苡宁觉得自己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怎么看都觉得不够,好在自制力比较好,不然可要被霍太太笑话了。
霍太太好似看出安苡宁的想法,笑了笑:“喜欢什么就看,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眼光,机会难得,可要看够咯。”
话一出,安苡宁到是觉得自己太拘谨了。
“来了米兰,感觉好像是村里人进了大城市,看哪儿哪儿都是新鲜的。”
闻言,霍太太失笑,“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跟你差不多,不过你的攻略做的不错,来的时间也捏的准。那时候的我,满腔热情,胡乱瞎逛,中午两三点的时候碰上休息时间,满腔热情硬是生生的被搅了。”
“霍太太,您应该去过很多著名城市的吧?我这是第一次出国,身上还带着任务,可能心情跟您有些不一样。”
听着霍太太讲的,安苡宁随意问道。
“恩,大城市的都去过了,比如巴黎、纽约、洛杉矶…各处风景不一,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米兰。”
安苡宁侧脸看向霍太太,一时间有些好奇。
“你猜…”霍太太一脸的笑容。
见到她,她都是笑容挂在脸上的,见此,安苡宁调皮的眨了眨眼,“在这里,不仅有最美的东西,更多的是它的博大,包容,才有绚丽多姿的米兰风情。她看起就像自由女神,身上散发着光环,当你一步一步解开光环的外表,进一步去了解的时候,你会发现漂亮只是它的其中之一…”
安苡宁的这番话,让霍太太好像看到了知音,双眸发亮的盯着安苡宁,情绪激动:“安小姐,若是你早生个二十年,你定是我的知音。”
当两人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候之后了。
拿着门票进入里面,安苡宁整颗心都飞扬起来,看着国际名作,激动的心情无语言表。好多国际级别的设计师,她如雷贯耳,但是亲笔作品她是没有机会看到的。
如今,近距离接触,怎么能不兴奋?
能在里面展示的,都是国际知名的,但是想进一步了解更多,她却愁了。正当这个时候,霍太太就像一部移动的百科全书,很耐心的跟他说一些名家的事迹及获奖作品。
这一度,安苡宁对霍太太的认知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大多数豪门阔太,对美容和名品都是了解,但是知道这么多的,却也是极少的。
“霍太太,今天有你作伴,我真的很高兴。”下午一点的时候,安苡宁出来之后很真诚的对霍太太点头。
说实话,呆在里面两个多小时,都是霍太太在讲话,而她在一边认真的听,遇到不懂得只要开口,霍太太总会很耐心的和她说。
“最开心的应该是我,米兰,我也很多年没来了,跟你在一起,我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很多。保持越快的心情很重要。”说着,她喝了一口葡萄酒,看着安苡宁,问道:“下午有什么打算?”
想了想,安苡宁开口:“布雷拉的画廊很出名,想去看看。”
“正好,一起吧,顺便让你帮我看看油画,有看上的顺便捎回去送朋友。”
两人年纪相差很大,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很聊得来,似乎没有代沟这个问题存在。
休息过后,三点的时候,两人从四街往布雷拉移动。
这里有世界名著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拉斐尔的《圣母的婚礼》等世界名作,众多展厅,安苡宁和霍太太不知疲倦的一路观赏。
展示太多,他们若要一一观赏,只怕是天黑都观赏不完,所以两人凭借着自己认知的名画看完了便出去了。
出去前,安苡宁去了一趟洗手间,霍太太则是在门口一边看画一边等着她。
只是,没想到的是,她在洗手间居然碰上了凌露,而凌露则是在补妆。
补妆的凌露,在看到镜中的身影时,手一顿,口红在她的嘴边划了一道红痕。见此,她生气的将手中的口红扔掉,然后狠狠的擦掉多余出来的口红,转头看愤愤的看向安苡宁。
当两人相互看着对方的时候,安苡宁却感叹: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米兰这么大,居然上个洗手间都能碰上,真是缘分啊。
安苡宁不想理会凌露,朝着里面走去,可是凌露又怎么会放过她呢?
凌露猛然上前,一把将安苡宁拉到一旁,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红唇微启,话语冰凉:“安苡宁,你知不知道方菲此时是如何的水深火热?”
安苡宁同样也是脸色不佳的看着凌露,看了许久之后,道:“与我何干?”
妈的,到了厕所还不能上,换做是谁能心情好才怪。再者,方菲是她什么人,水深还是火热管她什么事?
她飞米兰的时候,他们就要订婚了,如今她在米兰已差不多一个星期,他们的订婚宴早就过了,凌露这么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破坏人家的感情呢。
“呵…”凌露轻笑出声,似是讽刺更似为方菲鸣不平:“安苡宁,别以为你提前出国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告诉你,别太天真了。”
听着凌露的话,安苡宁不耐烦,当下用力一推,脸色也冷了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想发疯到外边去,我没空跟你扯。”
说着,她进了洗手间,看的凌露咬牙切齿。
凌露烦躁的掏出火机,点上香烟,嘴里吐出烟雾,那样子好似是要等安苡宁出来。
一分钟之后,安苡宁看到凌露还在,当下也不理会,手都不想洗了就想出去,迈出的时候,凌露一手掐着烟,一首挡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安苡宁语气不善。
凌露似乎没有听见,抽着烟,还将烟雾吐向安苡宁。
对于不吸烟的安苡宁,对烟味自是不喜欢,当下皱着眉头,语气再次升级:“好狗不挡路。”
终于,凌露破功,恶狠狠的将烟头扔到洗漱池中,咬着银牙:“安苡宁,你只不过是小门小户走出来的丑小鸭,别以为到了米兰就自命不凡了。为了设计,你毁了我和陆淮安不够,现在,你不仅害了方菲订婚不成还逼着她跳楼自杀了。”凌露冷笑,“安苡宁,你可真了不起啊,在A城的时候,秦墨和荣峥你召之即来挥之则去,如今到了国外,你更是肆无忌惮了。怎么样,白天伺候少东的妈妈,晚上伺候少东,你就不怕精尽而亡吗?那个时候你还谈什么梦想谈什么设计?”
侮辱,赤果果的侮辱,但是相对于飞机上的时候,此刻的安苡宁情绪到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一张脸却是冷的吓人。
方菲和秦墨取消婚宴,还是方菲跳楼,从头到脚她毫不知情,何来害字一说?
既然都跟她没有关系,她说再说也是浪费口水。而凌露这个女人的强项就是无中生有,那一脸愤然的模样就好像是别人都欠她的。
推开凌露,安苡宁冷然的走了出去,可是凌露却像个影子一样,甩不掉,再一次堵在安苡宁的面前。
终于,安苡宁忍不住,爆发了,一字一句咬着牙低吼:“凌露。”怎么会有这么欠抽的人呢?
目光落在凌露肩上挂着的斜包,金色的链子引发安苡宁动用武力的冲动,银牙一咬,她扯着链子迅速绕过凌露的脖子,一手扭住她的胳膊,没三两下就成功的将凌露制住,随后一把将凌露拖到洗手间里去。
“安苡宁,你这践人,快放开我。”凌露挣扎,不敢相信安苡宁会这样对她,“安苡宁,快放开我,啊啊啊。”
凌露的尖叫,更是让安苡宁加快动作,一把将她塞到洗手间,关上门,然后出去了,也不管凌露怎么叫。
她来洗手间的时候,营业时间差不多结束了,当下也没有什么人进来,所以凌露喊救命暂时不会有人听到。
“救命啊,救命啊…”
出了洗手间的安苡宁听到凌露的声音时,忍不住勾唇一笑,满脸的讽刺。真是蠢的可以,这里是米兰,你喊中文,任你喊破了天也没有人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