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法很美,也十分敢想,但她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人直接认出身份来,而且这人似乎并不对自己如何动心。
“前面带路,去你那地下皇宫。”
萧咪咪不敢迟疑,连连道:“公子,夫人,请随我……”
话还未完,疾风忽起,她脸颊登时又是一阵生疼。
邀月脸色微红,厉道:“你叫谁是夫人?”
“我……我……”萧咪咪捂着俏脸,说不出的委屈。
任意笑道:“叫她宫主吧。”
“公子、宫主,这边请!”
邀月冷哼一声,终于不再出手了。
崖底并不阴湿,也无沼气,空气还很好,悬崖下反而充满了芬芳的清香,四面是枝叶茂密的树林,树林间还点缀着一些鲜艳的花朵。
地上满是柔软的青草,这里就像一处世外桃园。
但此处美丽的“世外桃园”,竟是块“死地”!
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就连风都好像没有,这里每一根草,每一片叶子,都是绝对静止的,这里看来就没有丝毫的生气。
萧咪咪带着两人,来到了一株树前。
这颗树很粗,很大,树叶也甚为茂盛,看起来并不如何特别,可萧咪咪带着二人绕到了树后,只见这株树上下树皮却有所不同。
上半截树皮粗糙一些,而下半截的树皮却光滑的很。
萧咪咪敲了几下,忽然树皮一开,多出个门户,她看了看任意与邀月,说道:“这就是地宫入口。”
任意淡淡道:“进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邀月皱了皱眉,最终也跟了进去。
这个树虽大,但三人进去还是显得拥挤了一些,邀月忍不住道:“你别碰我。”
任意果然没挨着她了,不过突听“嘤咛”一声,显得格外诱人。
纵然在这幽暗之下,邀月也清清楚楚看着那两人紧紧靠在了一起,她突然又蹿起一股无名之火来,但却不能开口让他重新靠过来。
邀月攥紧拳头恨不得杀了这对狗男女,就在她不想再见,刚要走出去之时,他们站的地方竟突然往下面沉了下去。
萧咪咪整个人都缩进任意怀里,邀月越看越是来气,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不禁沉思起来……
难道,难道自己真的……
还未等她沉思个所以然来,脚底却先停下了。
眼前又出现一道门,一片青蒙蒙的光线,自门缝中泄了出来。萧咪咪想多待会,却不敢有半分迟疑等待,当即推开了门。
外面竟是条地道,两旁是雕刻精致的石壁,壁上嵌着发亮的铜灯。
延着地道直出,路径并不长,尽头处又是一扇门,门上也雕刻着一些人物与花草,不说门后有什么,但就修建这条地道已不知要花费多少财力人力。
门开了,三人走进门后,已来到了一间厅堂。地道已可谓华丽之极,但厅堂却更显奢华,见着如此厅堂直让人感觉大内皇宫怕也不过如此。
可路还未到尽头,萧咪咪又带着他们离开了厅堂,穿过一处宛如仙境的花厅最后停在了一扇巨大的门外。
萧咪咪道:“公子,宫主,这里……这里便是我的住所。”
门后有人声,还不止一个人,似乎全是男人的声音。
任意看了眼邀月,道:“你最好不要进去,最好转过身去。”
邀月皱眉,冷冷道:“我为何进不得里面?”
任意没应话,淡淡道:“开门吧。”
门很巨大,可轻轻一推就开了,显然设计了巧妙的机关。门被推开,辉煌的灯光照射了出来,门后是间巨大的房间,宛若一个宫殿。
玉石铺路,珠宝点缀,但这一切并不是关键。
关键处还是人,是男人,七、八男人正穿着宽大而柔软的长袍,他们年纪最多也不过只有二十多岁,每个人都长得清清秀秀,白白净净。
这些人脸上还抹着一层淡淡的脂粉,每个人都懒洋洋,或坐或躺,见着门开,再见来人,他们立刻又站了起来,恭恭敬敬,齐声道:“叩见皇上,皇上万福!”
邀月脸的绿了,她立即扭过了身子,狠狠跺脚道:“你早知道?”
任意笑道:“我已叫你莫看了。”
这些人虽穿着衣服,但邀月依旧一副作呕的表情,她目光一冷,如刀子一般瞧向了萧咪咪。
被这么一瞧,萧咪咪差点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邀月冷冷道:“杀了他们,否则你便要死。”
任意瞧着里面的废人,并没有阻止,只是补充道:“江玉郎别杀了,其他的按她来的办吧。”
萧咪咪那里敢有半分犹豫,她似乎已经猜出了邀月的身份,以邀月的美貌,以她的武功,实在不难猜。
人已飞身掠入殿中,惨呼声随之而来,她出手果决,也相当狠辣,里面的人一个个不是被她一掌打死就是被她拧断了脖子。
他们其实都是江湖上名门弟子,不过任意对这些人丝毫没有同情之意,从这些人的眼神已然可以看出,怕是他们连自己姓什么都已忘了。
片刻后惨呼已经停止,萧咪咪随即走了出来,道:“宫……宫主,人我都杀了。”
任意道:“你去带江玉郎来见我。”
“好,好,我这就去!”
萧咪咪走入了一侧偏厅,邀月看着任意问道:“你就不怕她跑了?”
任意淡淡道:“她见识过我的轻功,你说她敢不敢跑?”
邀月不再言语,两人重新回到花厅中。
少顷,萧咪咪便带着一个半大的孩子走进了花厅。
这孩子跟在萧咪咪身侧,生得倒是眉目清秀,但面黄肌瘦,显得十分矮小、瘦弱,看神情好似有十四五岁的样,从体貌来看,又好像要小个两三岁。
他缩着脖子,驼着背,走来时身体不停地发抖,但那一双眼睛,却仍不时偷偷在萧咪咪腿上腰间,还有胸前瞟来瞟去。
当他再见着邀月后,眼睛立马直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的女人,更从未想过世间竟有如此美的女人,可他刚瞧上一眼,已觉得有一股劲气扑面而来。
“蓬”地一声,那孩子直接被打飞了出去,人在半空,已是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人摔在了地上,叫也叫不出来,只能哼哼哀哀个不停。
任意看了眼萧咪咪,淡淡道:“帮那小子去势!”
萧咪咪惊讶道:“在……在这?”
任意瞪眼道:“自然是你带下去,难道还要我瞧着?”
“不……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
一阵虚弱的求饶声,但萧咪咪已经掠了出去,一手提起那孩子,又退出了花厅。
邀月一直生活在移花宫,而且宫中皆是女子,早年也一心武学,却不明白任意话中的意思。
她不明白不打紧,却偏偏问了出来:“何谓去势?”
任意古怪的看着她道:“大内叫宫刑,民间叫阉割,现在可是懂了?”
邀月一听,冰冷的玉容当即一红,显得无比娇艳,她人已如箭一般跳了起来,忽然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