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皇李渊死在了自己皇宫禁内的消息,不胫而走!
宫内的嫔妃与宠妾,以及众宫娥、太监无不齐声惊呼,被吓得魂飞魄散。宫廷大乱,宫内之人已不少逃出宫外,但幸好有韦怜香在,待一阵骚乱过后,皇城竟也恢复了往日的平常。
不过逃出宫外之人却同样把李渊之死的消息带了出去,唐皇李渊死在自己的皇宫,如此消息自会引得不少人怀疑,不过在一番打探过来,长安震动!
‘魔头’任意被‘唐皇’李渊召进皇宫,随后李渊为问出杨公宝库的秘密,不小心言语惹怒了魔头,以至于遭来了杀身之祸。
据悉,魔头在东宫御花园与李渊会见,随后李渊逃出东宫,立即召集宫内禁军要围剿魔头,后于东宫宫道发生大战。
魔头任意以一人直面数万禁军,以手中之剑杀的东宫宫道上血流成河,数万禁军竟是一时被他杀的胆寒,就连李渊也随几名下臣惊走、逃遁。
可惜他并未逃出皇城,李渊还是在太和殿前被魔头斩去了生机。
此战禁军与守卫共计三万七千有余,而在东宫宫道上魔头斩尽七千,直叫三万禁军再生不起半点血战胆气,溃败而逃。
皇城宫外、长安城内,各方各势、各路人马在得知此事后,无一为之惊骇、惶恐,便是数万人的大军也无法阻一阻,拦一拦那魔头……
若三万大军无法围剿魔头,那十万大军,百万大军焉能奈魔头如何?
须知,这并非是两军交战,必分胜败,而是以众凌寡的围剿,要是魔头能在三万禁军中仅凭一己之力就可杀的来去自如,那百万大军何来能留住他的道理!
且以百万之众围剿一人,何其蠢也。
要是如此,那天下间还有什么能令魔头所惊,叫魔头所忌?
迅疾如风,侵掠如火,过境之处,寸草不生;强弓弯刀,寒衣银枪,以寡击众,战无不胜。
要说天下间还有什么能阻止‘魔头’任意,那唯有两百多年来,被天下人谓之有‘之能’的燕云十八骑。
‘驱之力,伐天下众生’,想要号令,先得神刀妙韵!
……
永安渠北接渭水,此水是贯通长安城南北最大的运河,乃城中最主要的水造。
而永安渠其上桥梁是为跃马,跃马桥桥身以雕凿精致的石块筑成如飞虹般的拱洞,桥距两头达十多丈,可容四车并行,军马驰骋。
寇仲与徐子陵乘着一叶扁舟,泛水在渠道上,了望远方的跃马桥,实在有些惆怅、犯难。
杨公宝库就在跃马桥下,要在一个如此人车川流不息,人烟稠密的地方开启宝库,岂不是和叫‘大伙同来’一个道理?
自三个时辰前任大魔头血洗皇城后,长安城内的那些人怕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了。要是他二人再无半点动作,定会被城内各路人马群起而围之。
可是若‘一不做二不休’就此开启宝库,仅凭他二人如何能夺取邪帝舍利?
寇仲此刻真想放弃,就这么直接大声告知天下人“宝库其实就在跃马桥下”,叫那些人自己争得你死我活,寇仲不怕失信于人,但要是如此这般,自家兄弟便会愧对佳人!
“小陵可想到办法了?要是还想不到办法,我兄弟两个就要被那些‘财狼虎豹’生撕了。”
徐子陵忽地咬咬牙道:“等不得了。任大魔头今日在皇城杀了唐皇李渊,不说去了荒城的李世民,李渊另外两个儿子李建成与李元吉已经开始调集人马,要是再等下去,长安只会变成战场。”
寇仲惊讶的问道:“那我们何时开启宝库。”
徐子陵皱眉深思,过得片刻,他沉声道:“三日后,就在子时后丑时前,我们那时动手。”
……
荒城,第一楼。
经得两百多年,从前的边荒集已成了天下第一城,而从前的第一楼,依旧是那个第一楼。
第一楼乃荒城内罕见的由全木筑成的酒楼,楼高两层。下层放置近三十张大桌,仍显宽敞舒适;上层同放三十大桌,不过临街的一边有个以木栏围绕的平台,台上只有一张桌子。
这似乎是个专属于一人的位子!
燕飞独据临街平台的桌子,一坛一杯,自斟自饮。
记得那一年,苻坚领百万大军南下,大有一统天下之势。而因苻坚领兵百万,大举南侵,边荒集里的汉人无不出逃,避祸。
那一年他还是边荒集的第一剑手,然而面对苻坚的百万大军,他唯能以一死的决心与边荒同存亡。
可是,正是他下定决心之时,十八骑犹如天降;以十八人,十八骑之数,竟拒之苻坚五万先头军与边荒集之外,那正是‘燕云十八骑’的成名之战。
如此小骑已叫天下人惊之、叹之,但谁也不曾想到,在‘燕云十八骑’的惊叹而后,竟是叫天下人骇之、恐之的‘天君’任意。
若说十八骑犹如天降的话,那天君便宛若神临,正是天君领燕云十八骑于边荒东门二十里外的平原上,大败苻坚的百万之师。
六十万步卒、二十八万骑兵,以及十万先锋,总计九十八万大军;被一个人一把刀,以及十八人的小骑,屠出了百里赤地,杀的神惊鬼泣。
现如今被天下人所视之的神刀,正是昔年天君所持之刀。
燕飞喃喃自语道:“所谓妙韵神刀,实乃天地间最邪,最恶,最凶的魔刀。”
三日前,荒城来了一位十分特别的人,他用黑巾蒙脸,不以真面貌示人,那人在卓老头的说书馆中口出狂言:要燕云十八骑现身与他一见。
十八骑乃荒民的守护之神,荒民不拜天地鬼神,却视十八骑为天地间唯一神只。城内的荒民对如此行径却不会多有关注,只当其为疯子,是痴儿;而后那个人不久便离开了荒城,没人知道他去了哪,也没人在意他去了何处。
但燕飞是例外,他却关注到了,那人是从东门离开,且就在他离开不久后,隐于城内的十八骑也随之一同离开了荒城。
这一切不曾惊动任何一个荒民,但这一切却逃不过燕飞的眼睛。或许别人不知十八骑为何而去,但他清楚明白的很!
燕飞笑道:“拿着这把魔刀去对付刀的主人……何其可笑也,这何其之可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