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然把剥好皮的鸡蛋掰开,取出蛋清用叉子送到李桃嘴里说到:“在天朝现在这中行为叫投食,不叫做喂,你没看到她现在是完全低电状态,困的不想动了吗?”
李桃不是困到极限不想动,她是精神在神游完全没有听见孟一然和秦松的对话。
秦松很优雅的喝了一口红茶,用餐纸擦了擦嘴才说到:“她这神经系统也太小孩,才通宵一个晚上而已,你看她的脸色和表情,就像死机了一样,还是不是年轻人了?”
孟一然当然觉得李桃是年轻人:“她当然是,不过你就当她身体状态还在青春期,她气血不足,续航能力就会比较差,平日浪费的脑细胞比较多,就算没有熬夜的习惯,偶尔通宵会很伤身体,你没有见过这样的很正常。”
秦松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李桃被孟一然摆弄就很想管她,很独立的一个女生进入恋爱模式完全没有生活能力的残障儿童似的。
孟一然吹了吹牛奶递给李桃:“凉了,正好喝了助眠。”
李桃很乖巧的接过牛奶杯,她穿着的针织衫比较宽松,袖子的长度正好盖住了手腕,捧着杯子喝牛奶的样子特别幼齿。
孟一然继续他跟秦松的对话:“看你这么习惯性自我剖析,是经常找心理医生聊天的吧……?”
秦松立刻回答:“是又怎么样?……这是我的隐私,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孟一然才不惧对方说这个:“你刚才也冒犯了我俩的隐私,我这是有来有往。”
秦松才不以为然:“这可不是有来有往,我那是善意的,而你明显是有恶意的成分,她现在就是个小朋友,我怕你诱拐她,我是善意的提醒她。”
孟一然冷笑一声:“你别搞的好像我跟你有血海深仇一样,我还是能弄清楚事实真相的。
而且你弄错一个概念,她不是小朋友,她只是一直保持着18岁的外貌状态,这叫少女感,你这个老古董。。。”
“老……!!??”秦松下意识的环视了自助餐厅一周,确认没有人在盯着他之后摇头,“你不知道整个北美地区的人都很早熟,而我已经算是外貌很受欢迎的类型了。。。!!!”
孟一然抿了一口牛奶继续不客气的说到:“你到是对自己的外貌很自信,你知道你这样的五官和穿着搭配在天朝叫什么么?……叫大叔。”
秦松这一刻不知道孟一然到底可不可信:“大叔?????你说的是满嘴络腮胡子的那种!!……只有留胡子的人才会长的像大叔!……真是岂有此理,怎么能说我是大叔…………”
(有些人就很爱惜自己的头发和胡须,比如特别真爱自己胡须的爱好者,胡子一定要留,而且胡子一定要很长。)
有网络在手孟一然还怕秦松不信吗?
随即孟一然翻出了手机,用搜索引擎随机给他翻了几张图给他看:“看看,你自己这种就是大叔。。
黄种人的抗衰能力本来就非常强,而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潮牌,穿淡颜色的衣服,什么米色、白色、米白色,然后烫一个泡面型的卷发,就是潮男了。
你这外形是2年前流行样式,不是大叔是什么?”
秦松整个脸都有点扭曲不自然,他实在不能理解女生的审美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大家都不喜欢用啫喱水给头发做造型了???
秦松看到孟一然发型很普通,就是清爽的斜刘海,于是咳咳两声:“那你是什么?民国青年?这头型上个世纪就有了!!”
孟一然双手合拢,胳膊肘搭载沙发两侧,一副曼哈顿精英男代表标准姿势伦敦腔回答到:“这叫校草头型,我的颜值和存在可以主导大家的审美,所以我不管什么样的头型都是最时尚的。”
秦松真心觉得自己好累,他好像在跟好几十个小屁孩在吵架一样,这一刻他无语到奶奶家了。
秦松的内心在喷血,不过他忍住了,咬住自己攥成拳头的手指:“呵呵……呵呵……你这头型从来没换过还能叫引领潮流???”
秦松看过了孟一然的档案照片,这厮颜值始终保持在同一个高水平,可是造型很单一,从高中到现在似乎就一直这样。
孟一然却很自信:“你懂不懂什么叫新古典主义和专情?……我从生下来开始就只在一家国营理发店理发,那家理发店叫白茉莉理发厅。
从这个头型发展的历史来看,白茉莉理发厅店长的手艺在同类地区可以说是标杆和参考的对象,这就解决了流行但是造型师手艺不精的问题。
现在的潮流就是复古,复古即潮流,形象设计中心遍地开花,而白茉莉理发厅硕果仅存,从特立独行上来讲,够时尚,随大流就已经落后潮流了。
本座是在引领潮流,惨的就是你这种,感觉挺潮,却总是比时尚慢半拍的,就是真正的土。”
秦松:“…………”翻了一个白眼,他居然词穷了,他一个经常参加纽约时装周的人居然词穷了。
孟一然平时不会像这样如同刺猬一般攻击秦松,只是因为李桃说对方是大长腿而醋劲大发,他此刻就是想怼秦松就怼了。
反正这是在国外,反正这辈子也见不了几回,干嘛要忍着,等他回国之后要是想起自己没怼够会不舒服的。
秦松不跟他理论颜值和外观了:“我不跟你讲这些没用的……你会对她负责任吗?”
孟一然的寒星眉目瞪了秦松一眼说到:“我会得,但是请你搞清楚,她不是你妹妹……!你也不是她家长!”
“国内对于两性知识普及程度不够,你知道什么叫……”秦松一抬头看见孟一然冷却了一般的眼神。
孟一然此刻很想翻白眼,可是他不会翻白眼:“人体解剖课我是100分,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实际跟了50多台手术,我还要问你个问题,你知不知道阑尾在哪?作用是什么?”
秦松:“………………”完全忘了孟一然是临床医学大夫,谁让他怎么能懂一大堆医技方面的事情,秦松不自觉的把他当成了药剂学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