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念急的连门铃都忘了按。
李桃跑去开门,拿下视听电话之后问:“一念姐!……开了吗?”
孟一念大喊了一声:“开了!!”
她从大院玄关进了别墅内庭,然后小跑进了屋子气喘吁吁的,看见孟一然都顾不上别的就问到:“怎么样?!!!”
孟一然赶紧迎过去说:“还好没有在家,现在在侯老师手上!”
王玉兰摘下围裙,去客厅拿起电话:“一然,你过来,我给小侯打个电话。
他们数学组的人正在出期中考试卷子呢,今天应该还在加班。”
李桃急冲冲的跟着孟一然在玄关处套鞋子。
王玉兰觉得这样肯定不行,也说要换衣服跟孟一然几个一起回学校一趟。
高三下班学期数学期中考试已经是总复习第五模拟阶段,在这把期中考试之后,基本就没有大考了,这个摸底考试的成绩基本上跟学生高考成绩差不多,所以现在整个数学教研组灯火通明。
侯婷婷在带李桃这一届学生时还是从高一至高三的。
但是从那届之后就专门留在高三教研组,专门带高三学生。
两年前王玉兰也是一直在高三教研组。
但是她实在是太累了,随着年龄的增长,精力一日不如一日。
过度的疲乏会使她出错,所以她这个位置由更年富力强的语文老师担任。
侯婷婷正值年富力强的年纪,从六年前开始就一直守在一线教学,从学校换成一至二由年轻老师带,高三独立教师团队教学模式之后她就没有离开过高三的战场。
很快驱车到了学校,有王玉兰带路,孟一然和孟一念就省了很多事,连入校登记表都没填就到了。
此刻,高三晚自习还没下学,整个高三区教学楼灯火通明。
自从他们毕业之后,师范大学附属学校的校区又扩大了一倍,从体育场到训练馆再到学生宿舍等硬件条件向外围扩张了将近500亩地。
孟一念冲进数学教研组的时候,心脏砰砰的直跳。
侯婷婷一下子就认出了孟一念和孟一然姐弟二人,她抻了个懒腰从凳子上站起来:“哎呀!!!啊呀~~~~
我的天呐!!~~~你俩怎么来了?哈哈……还有桃子……小桃你这可是终于如愿以偿了·~!”
孟一念顾不得客套那些话,箭步走到侯婷婷的桌子前面问到:“侯老师,你现在用的那把钢格尺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啊?”侯婷婷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就连李桃都没有上前跟她寒暄,她觉得这个气氛相当的古怪,她看向王玉兰问:“这是什么情况?”
王玉兰比划了一下:“就是头前你从我这要走的格尺,现在在哪呢??”
侯婷婷用左手指着她办公桌对面的王老师说:“就是那把,邢老师,邢老师???……把格尺扔给我!”
邢老师附在案上用格尺比着距离做答题卡,回过神来还不太想松手,他把格尺还给侯婷婷之后拧拧腰,又从隔壁桌拿了一把格尺。
孟一念半跪在地上把仪器盒子打开,孟一然找到了插排给放射检测仪通上电,刚通电的时候就产生了很大的噪音。
李桃难过的直接向后退了一步,这把尺子就是那把特质的尺子没跑了。
侯婷婷看着孟一念心情糟糕透顶,不知道该问什么。
一时教研组办公室里面鸦雀无声的。
侯婷婷不禁看着孟一然:“……这是怎么了?”
孟一念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眼泪抑制不住的涌出来:“……我的老天啊……这可怎么办……侯老师!这把格尺是我母亲用过的!”
侯婷婷也惊的后退了一步:“诶!!!”
怪不得她觉得那么眼熟,这真的是蒋牧茵丢的那把格尺。
侯婷婷突然脸色都发白了:“这格尺以前就在王老师手上的…………”
孟一然强忍着情绪问:“侯老师,这把格尺你用了多长时间?”
“。。。。我不知道,大概有2、3年了吧,之前一直在王老师那,这个格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辐射?”侯婷婷一下子腿都软了,站都站不住。
数学教研组的其他男老师赶紧架起侯婷婷,以免她跌到。
孟一念一直在找她母亲丢的这把格尺。
翻过查阅了亦木集团20年前生产车间出场的所有钢格尺的记录,咨询了所有直营厂、代工厂,直到顺着线索查到N市精密仪器制造中心才知道这把格尺从哪里来。
在知道格尺可能是由一种特殊陨矿制作成的之后,孟一念还不忘了查一下它出场重量以及经手人、原材料供应商等等。
孟一念花重金买通了原材料经手人,从那人口中得知这把格尺可能有很多的放射性物质。
尽管对方一再强调,添加陨矿石在格尺里是为了增加硬度,但是他还是很怀疑格尺里面有重金属,因为格尺的比重太大,一般的陨铁也不会使比重增加那么多。
从获得这条线索之后,孟一念就知道,这把格尺一定是极其重要的证物。
或者是极其特殊的成分构成,不然栾鸿涛不会在谋杀了自己母亲之后特意移动了她的尸体,拿走了手上的格尺。
所以孟一念也怀疑格尺是由特殊放射性物质构成的。
她针对这个线索又找到了栾鸿涛的父亲栾喜文在早年滥用职权、协助海外精密仪器制造厂走私稀有金属的案底。
继续追查矿石精炼过程,才知道用于合成格尺的原材料除了钢以外还有镭。
栾鸿涛将格尺给蒋牧茵的方法,恐怕跟栾岳给李桃的方法异曲同工,只要他偷偷进到学校里换了蒋牧茵的格尺就是了。
数学教研组组长邢老师听了全部经过之后说到:“你们是在这编故事呢还是讲案例呢?……这人要是真的为了暗杀一个人的话,简直令人发指……”
孟一然看着孟一念问:“现在怎么办?!”
孟一念想到的不是人证物证俱在,她终于可以向法院申请起诉栾鸿涛,而是另外一个更严肃的问题,诸位老师的身体状况。
“检查身体!”孟一念咬着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