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玉头阵一打,来参加灯谜会的其他选手也是跃跃欲试,万分激动。
罗清玉看着刘子盂一脸淡定,就不由腹诽,这个刘子盂一看就是不会,还装的一副很厉害的模样。
老板又撕开了布条“砦门重映残边月,打一字!有点难了啊!”
有些人抓耳挠腮,皱着眉想不明白。
罗清玉也是微微皱了眉。
他看了一眼还在淡定的刘子盂,心中不免嗤笑。
但他就看到了刘子盂嘴唇微启,吐出了一个字“翩。”
罗清玉一听又皱深了眉头,随后才慢慢舒展开来。
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惊讶,刘子盂竟然比他先想出来了,看来也不真是胸无点墨的人,那他也不能掉以轻心了。
“好好!这位公子得一分!”老板敲了敲锣鼓。
灯谜会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几乎可以算是刘子盂和罗清玉两人之战。
也有来参加的那三男一女比罗清玉和刘子盂先说出来,不过答错了。
所以最后还是刘子盂和罗清玉得分。
到白热化阶段的时候,观众也紧张了起来。
“目前这位罗小姐四分,这位刘公子四分,还有这位王公子一分,就剩下最后一题了,今天我们的花灯究竟花落谁家?让我们拭目以待!”
罗清玉自己也有些紧张,没想到竟然还被刘子盂追平了分。
这最后一题,他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他可不想又嫁给刘子盂。
扫了一眼身边的刘子盂,才发现刘子盂居然也在看着自己。
还是带着笑容的,怎么看都是挑衅。
罗清玉愤愤地收回了视线,这个刘子盂一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才抢在他前面答对四道的。
“很短呐!八字头,打一字!”
刘子盂这次很快,直接就蹦出了一个字“学。”
罗清玉微睁大了眼睛,上下牙关咬紧,看着那老板。
“好好好!这位公子好学问!这盏花灯就是你的了!”老板重重地敲了敲锣鼓。
而后把挂着的精致莲花灯取了下来递给刘子盂。
罗清玉有些心如死灰,他才不要嫁给刘子盂!啊!
他心情不虞地走下了台,刘子盂见此也赶忙提着花灯跟在后头。
“没有得第一也不要灰心,我们还有很多漂亮的花灯,欢迎各位来捧场啊!……”
老板的声音逐渐变小,罗清玉的脚步不停。
“小姐,小姐,你慢点!小心点!”小冉在后面喊着。
还有刘子盂的声音“清玉,清玉……”
罗清玉的心是火烧火燎。
周围的行人慢慢减少,罗清玉走到湖边才停下。
面纱早在他不耐的时候拿掉了。
他转头质问刘子盂“刘子盂!你是不是跟老板串通好了你?不然你怎么会答对这么多?”
罗清玉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刘子盂。
刘子盂心下有些无奈,他轻声问道“清玉是想反悔吗?”
罗清玉神情一滞,妥协道“刘子盂,你换个要求。”
“不想换。”刘子盂丝毫不退让。
“你!”登徒子!
如果他不是大家闺秀,他真想指着刘子盂骂。
还有为什么刘子盂会突然想要娶他?他努力掩藏着,竟然还让他等到了和离。
那时候他还挺惊喜的,身份没被识破,还可以离开,可现在刘子盂居然说要娶他……
啊!~
烦死了!堂堂盂将军还是个……!
“我相信清玉不会说假话。”刘子盂还淡声道。
罗清玉咬了咬唇,瞪了刘子盂一眼,不爽道“我当然不会违背约定。”
“那清玉打算什么时候随我入宫呢?”刘子盂笑容灿烂。
他靠近罗清玉,小声道“要不就明天吧?嗯?”
小冉早就跑得远远的,不敢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这一突然的靠近,罗清玉下意识就往湖边的护栏靠。
心情紧张,差点就站不稳,还好有刘子盂单手拦腰扶着,不然可能就要掉湖里了。
碰到了腰,罗清玉有些不自在就用力推开了刘子盂“你放开!登徒子!”
“我怕你摔了。”刘子盂站远些,解释道。
“我才不会摔!”罗清玉恶声道。
有你我才会摔!
“我要回家了,你别烦我!明天入宫就入宫,谁怕谁啊!”
罗清玉现在也只能放大自己的音量来壮壮自己的胆子了。
刘子盂忍住伸手去摸罗清玉头的冲动,笑着道“那我明天接你。”
罗清玉哼了一声,就去叫小冉过来,和他一起回府。
今天好好的一个花灯节,就碰上了刘子盂这个瘟神,衰运!讨厌!
刘子盂目送着罗清玉和小冉离开,笑了笑。
在原地没等多久,就听到了刘子然的喊声。
“兄长!你怎么在这啊?我找了很久呢!”刘子然故作埋怨道。
刘子盂凉凉道“你买点吃的倒是买的挺久。”
听此,刘子然咧咧嘴心虚地笑了笑。
他刚刚就是故意去了远点的地方买,再回到刘子盂等的地方时,刘子盂就已经不在了。
然后他就高兴地跑到别的地方玩去了。
反正不能怪他,要怪就怪刘子盂自己等不了,怪不得他去的久。
“兄长,我们快回府吧!”刘子然搭上刘子盂的肩膀。
刘子盂宠溺地笑着点点头。
……
早上起来,刘子盂让刘子然正常操练。
刘子然见刘子盂下午有事看不了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他可算可以暂时脱离魔鬼兄长的控制了,他一会一定要看看戏听听曲什么的,犒劳这些天的劳累辛苦。
刘子盂当做没看到刘子然心里的小九九,坐着马车去往了罗府。
原本在拨弄琴弦的罗清玉一听到小冉的通报,差点就把弦拨断了。
登徒子来的倒是快。
还好他昨晚就和父亲母亲说了这事,父亲母亲现在应该也承受得了。
当时和离,父亲母亲没有生气,只不过是因为他是个男人。
知道没被刘子盂发现,都是松了口气,毕竟他们也不想背上欺君的骂名。
不过刘子盂现在又说要娶他,估计父亲母亲又该担惊受怕。
昨天就不应该打什么赌!
罗清玉磨蹭了好久,才离开自己的院子走去大厅。
眼睛瞥到刘子盂的茶杯,都快要见底了。
还有那放在地上一堆红色的箱子,这聘礼的量居然比和刘子盂第一次成亲时的多了两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