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辣椒辣得懵懵的沈元出了火锅店才反应过来。
跳了起来，指着柳雪飞傻不拉叽道“学长，你居然背着我去买单了！”
范锡明也同样懊恼，他居然让杀手请了自己一顿饭，如果是沈元还好，要还也简单。
但对象换成了娄寒，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还还是不还。
三人走了一段路，沈元就回学校了。
柳雪飞和范锡明还在一条道上。
没有了沈元的从中调和，两人分开得远远的，也不说话。
在这条热闹的街上仿佛形成了一个真空圈。
范锡明自然是要回公寓的，可他觉得娄寒在跟着自己。
他不想再引狼入室了，所以手指扶了扶眼镜，就问道“娄寒，你跟着我做什么？”
似曾相识的问话，范锡明觉得自己又要糟了。
“跟你顺路。”柳雪飞淡淡答道。
范锡明烦躁地挠了挠头，脚步加快走在前面。
他什么时候可以和娄寒分道扬镳。
走了一段路，范锡明憋不住心中久久的疑问，还是问了出来。
“你今天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没有听到回答，范锡明就转身看娄寒。
这才看到娄寒已经停下，正看着自己。
“你怎么不走了？”范锡明疑惑。
“我到了。”
还没等范锡明高兴自己终于甩掉娄寒，就听到娄寒接下来的话。
“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很喜欢你，所以我现在在追求你。”
范锡明惊得走近了柳雪飞。
不确定问道“你什么意思？娄寒同学？”
“字面上的意思。”柳雪飞面上十分镇定，没有一点表白的紧张和脸红。
范锡明惊吓过后，就是冷静，道“我是教授，你是学生，我是普通人，你是杀手，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追到我！？”
平常有学生跟他告白，他也这样回答的。
只不过今天的这个学生还有一层杀手的身份，那就更容易拒绝了。
柳雪飞依旧冷静，反问道“你是因为我是学生才拒绝我？还是因为我是杀手？”
“都有。”
范锡明确实没有想到娄寒会对自己有好感的可能。
但无论什么可能，他都不想接近娄寒。
柳雪飞低眉，道“娄寒是假身份，你应该能猜到，那我不是学生，至于我这个杀手的身份，还真是让人头疼。”
语气上好像是懊恼，可仔细听来，其中夹杂更多的是落寞。
“教授，回见。”
说罢，柳雪飞就转身进了小区。
范锡明抿了抿唇，看着柳雪飞离开的背影。
和平时拒绝女同学之后的心情不同。
他应该松一口气的，可现在他反而是觉得有些懊。
或许他是同情娄寒的，一个杀手仇家众多，就不配拥有感情。
也能明白娄寒为什么对沈元冷淡。
可为什么要来招惹他，他也一样是普通人。
不过他都这样拒绝了，娄寒应该不会再接近自己了。
范锡明转身也往教师公寓走去。
原来娄寒的住处离教师公寓这么近啊，不过既然近，为什么那个时候受伤还要到他家来。
自从碰到娄寒，他有太多的事情想不明白。
一向有钻研精神的他想不明白却只能选择放弃。
早上，范锡明去到办公室时，就看到门口插了一支鲜红色的玫瑰花。
心中疑惑就把花抽了出来，上面附带有一张粉色的卡片。
打开一看，只写了三个字“柳雪飞”，是一手娟秀却又带着一丝凌厉的字体。
柳雪飞？他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这字让他想到了娄寒，一个锋利带刺的女人。
最近才刚开学，应该是新一届的女生给他送的。
范锡明把花拿进去，拆开包装，随手就插在一个小花瓶里，往花瓶里放了一点水。
平时送他花的女生不少，还有送他花瓶的，所以他的办公室里刚好有可以插花的花瓶。
一支玫瑰花为整间办公室增添了色彩、生机与活力。
一连几天，范锡明都能收到玫瑰花。
他一个教授，不想让一个女学生每天为自己破费，所以他有抽时间上了教师网查学生名单，找“柳雪飞”这个名字，只是整个大学并没有柳雪飞这个人。
就算找了教师名单，也同样没有柳雪飞这个人。
一个星期里，只有两节光学课程，所以看到娄寒的次数也就两次，娄寒除了会按时把作业拿到办公室，也不会再缠上他。
为此，他也松了口气。
就是周末他会觉得很奇怪，出门时他竟然还能看到公寓门口插上了玫瑰花。
今早，他在公寓门口又看到了玫瑰花。
卡片上的字不再单一，而是一句话。
“希望你今天学术交流会顺利，平时要提防潘天桥。”
上面的字他都认识，可怎么拼成句子，他好像就看不懂了。
这个叫柳雪飞的女人居然还知道他今天有学术交流会！而且为什么要让他提防潘天桥？
他不喜欢潘天桥，更不太了解潘天桥。
所以他不理解给他送花的女人的意思。
把花拿回公寓插上，范锡明才出了门。
学术交流会的地点在泗洲酒店的大堂里。
交流会会举办一个下午。
他可以在那里和众多且博识多学的学者交流沟通物理方面的学识，是一个非常好的学习机会。
因为他和潘天桥是F大的代表，所以潘天桥也会去这次的学术交流会。
到酒店大堂，就算现在是早上，里面也已经是热热闹闹的了。
各个人都在热烈地交流着。
范锡明也眼尖地找到了平时和自己交流比较多的朋友。
他大步走了过去。
“嗨！亮珉！”
被范锡明叫亮珉的男人，就笑着打了个招呼“锡明，你来了。”
也走近了范锡明。
范锡明拿了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
两人交流了许久，范锡明扶了扶眼镜，转动眸子，才看到了姗姗来迟的潘天桥。
潘天桥也看到了，就对范锡明笑得灿烂招了招手，还很亲热叫了一声“锡明”。
范锡明对潘天桥的态度就冷淡了一些，只是点了点头。
对此，潘天桥就低头嘲讽似的勾唇冷笑。
故作清高罢了，还给他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