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范锡明还是不肯松开柳雪飞的手，就害怕自己一松开，柳雪飞就会离开自己。
柳雪飞进去后镇定的表情慢慢转为惊讶，这还是范锡明的公寓吗？
刚刚她看到范锡明的模样也只是觉得有些颓废，没有很邋遢，但是这一看到里面，就是非比寻常的邋遢。
范锡明也注意到了这点，心下就觉得难为情。
没底气解释道“最近忘记打扫了……我一会就收拾……”
“喝酒了？”柳雪飞扫了一眼不远处堆在一起的铝罐和玻璃酒瓶，道。
“啊……我……我……就喝了一点……”范锡明说话断断续续，语气中透着一丝心虚。
他现在觉得特别懊恼，早知道就不要借酒消愁喝那么多酒了，现在还被雪飞看到，万一雪飞嫌弃自己就不好了。
柳雪飞淡淡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范锡明抓着柳雪飞的手，眼睛也认真注视着柳雪飞。
一个多月未见，雪飞头戴着长假发，还穿有嫩黄的露肩，连衣裙。
总算有了一丝的少女气息，也很美，美得他想要把柳雪飞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看。
安静了良久，范锡明还是出声问道“雪飞，你到底去哪里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联系？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柳雪飞抬眸，反握范锡明的手，淡声道“你说过，我是杀手和学生你就不和我在一起，那我现在既不是学生又不是杀手，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平淡如水的言语却让范锡明一震，随后心情又变得十分复杂，心疼愧疚懊恼感动喜悦，五味杂陈。
原来这一个多月，雪飞是为了摆脱杀手身份才暂时离开自己的。
范锡明没有回应柳雪飞的问题，而是问道“那娄寒呢？”
“娄寒已经消失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他。”柳雪飞也不急着追问，答道。
“那雪飞，你到底多少岁了？要不要再恢复学业？”范锡明关心问道。
“十九，不用，你养我。”柳雪飞回答得一字一句，无一不让范锡明喜悦。
不过范锡明觉得柳雪飞的年龄太小，相比之下，他自己就显得太老了。
范锡明的脸上微微扬起了笑容，轻声道“那你和我在一起了，就不能再像这次一样一声不吭就离开我，也不能长大之后看上别的人，不能嫌弃我老，不然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坚持不懈追到你，烦死你。”
这么孩子气的话语让柳雪飞不由勾了勾唇角。
“不会离开你。”柳雪飞抚声道。
听到满意的回答，范锡明又紧紧抱着柳雪飞，下巴搭在肩头，手臂搂着柳雪飞的腰肢。
喃喃道“我真的好想你……雪飞……”
碰到了才更觉得真实，真想就一直抱下去永不分开。
柳雪飞就放任着范锡明，抱多久都行。
本来范锡明想和柳雪飞一直腻歪下去，可他实在不想柳雪飞嫌弃自己。
所以他只能依依不舍起来整理公寓，也想着整理出一间客房给柳雪飞住。
在柳雪飞的帮助下，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两人很快就打扫完毕，范锡明也下厨给柳雪飞做了一顿宵夜。
送着柳雪飞进客房，范锡明心中是不情愿的。
他想和柳雪飞睡同一张床，要抓着的手柳雪飞睡觉。
这样他才可以放心，不想早上起来时就见不到柳雪飞。
或许是范锡明眼神意图太过明显了，柳雪飞便出声问道“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范锡明毫不犹豫地点头答道“好啊！”
随后耳根泛红。
才交往第一天就同睡一张床，他会不会太不矜持了……
“我卧室的床比较大，睡我卧室。”
范锡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一个字一个字就这样往外蹦，停都停不住。
自己听完都觉得羞赧。
却见对面的柳雪飞面色从容，完全没有被自己的话语影响。
只有他自己在瞎激动瞎紧张瞎害羞。
可他还是兴冲冲地捧着已经摆好的枕头和棉被搬到自己的卧室里。
柳雪飞心中觉得好笑，但面上又只能保持着镇定，她尾随着范锡明去了卧室。
范锡明摆枕头前纠结了一阵，到底是靠近点呢？还是远一点？
他不想雪飞以为自己耍流氓，所以两个枕头隔着的距离就有二十几厘米。
“我……我去洗澡了……雪飞……”范锡明因为紧张激动而结巴。
他飞一般地冲进了卫生间。
“嗯。”
身体一阵躁动，范锡明便放了稍凉的水，让自己冷静一番，可一想到柳雪飞在房内等自己，心里又是一热。
洗了个战斗澡，他就出来了。
看到柳雪飞正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手机。
他去到衣柜给柳雪飞准备换洗的衣服，没穿过的衣服上次已经给了柳雪飞，他已经没有新的衣服了。
所以他只能拿出自己穿过的衣服。
想到柳雪飞的肌肤会紧贴着自己的衣服，心里又是一阵骚动。
他拿起衣服递给柳雪飞，道“雪飞，这是换洗衣服。”
柳雪飞放下手机到床头柜，点了点头。
等到柳雪飞进了卫生间把门关上，范锡明才放松地躺倒在床上。
在床上也蹭着被子滚了好几圈。
看着两个枕头，范锡明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
他一点一点地挪动那个枕头，直至两个枕头碰在一起。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直接躺下睡觉，也不用等柳雪飞出来。
假装自己已经睡着，头压着手臂侧身背对卫生间。
这样，柳雪飞就看不出来他是不是装睡了。
就范锡明弯弯绕绕的心思，卫生间里的柳雪飞是想也想不到的。
洗了至少半个小时，柳雪飞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范锡明就算等得久，也没有睡着，因为他的心情一直都平静不下来。
灯关上，身边的床一陷，范锡明就马上转身抱住了身边柳雪飞的腰肢。
柳雪飞反应不及，就有些傻眼了。
愣了一瞬，她便调整了下睡姿，也回抱住了范锡明。
范锡明把脸闷在柳雪飞的脖颈里，问道“雪飞，你搬来和我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