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帝说的话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安乐宫,大家都知道那是后宫嫔妃才会住的寝宫。
看来姜栎这下是真的被纳入后宫了。
别国使臣尽管惋惜,但面上一点也不显,都是纷纷祝贺着元和帝又得一美人。
只有煦日国的使臣松了口气,还好姜栎表现不错,要真不得元和帝喜欢,随意许配给他人,那煦日国不就是白送了一个美人给他国。
而且有辱煦日国颜面。
元和帝身边的皇后脸已是黑到极致。
又来一个狐媚子!
跳个舞明里暗里都在给元和帝抛媚眼!不知廉耻!
姜栎直接被太监带出了殿外,直直的往安乐宫去了。
这种无聊的宴席,在姜栎跳完舞之后,盛瑜更觉得沉闷。
他行事风格向来不羁,所以他就自己先行离场了。
正好他也有事要找姜栎谈谈。
后宫的眼线是最多的,他不好光明正大就走进安乐宫。
所以这个时候,他的武艺就派上了用场,他翻墙进了安乐宫。
他掀开了一点点窗户,看向里头。
正好就见姜栎禀退了太监侍女。
他马上从窗户外跳了进去。
脚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似乎有点响,姜栎听到了异声,就起身去看。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卧房里有什么东西掉地上,结果就发现是大变活人。
姜栎怔愣的看着面前的盛瑜,问道“瑜王,你做什么?”
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而且还从窗户外跳进来。
搞的跟偷情似的……
“来看看美若天仙的月和公主嘛!”盛瑜嬉笑道。
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就跟在自己房间一样。
姜栎除了皱眉,也不想说什么了,盛瑜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无礼了。
她坐在了榻上。
见姜栎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他也只好说正事了。
问道“你的舞衣是怎么一回事?”
居然跟他一开始准备的不一样!
姜栎眨了眨眼,有些懵“不是瑜王你安排的吗?”
“本王是安排了,但不是这一件啊!”盛瑜态度突然激烈。
是谁在背后搞的小动作!居然敢换了他给姜栎准备的舞衣。
换了就算了,干嘛要换成一件如此伤风败俗的舞衣!
结果是不错,元和帝看的眼都直。
要说最希望姜栎被元和帝看上的就是煦日国的人了。
煦日的人好大的胆子,连他逍遥王都不看在眼里!
盛瑜心中越想越气。
“结果没有问题,舞衣被谁换的不重要。”
姜栎虽然从盛瑜的口中了解到舞衣是被人换的事实,但她都已经跳完了。
结果既然与预料无差,是谁换的舞衣对她来说真的不重要。
见姜栎完全毫不在意的样子,盛瑜莫名觉得恼。
被别人当成舞姬一样,就不会觉得生气吗?!
“好,既然月和公主这样觉得,本王也没什么好说。”
发觉盛瑜生气的姜栎有些不解。
她当事人都不生气,盛瑜生气个什么劲。
盛瑜站起来,往窗户旁走去。
姜栎:这么快就走了?不是有什么大事要跟她说?只为了说一件舞衣的事就翻窗?
姜栎懵的同时,想起了一点事。
就叫住了盛瑜。
“等一下,瑜王,姜栎有一事相求。”
盛瑜背对着姜栎,没有回头。
“何事?”
他的心平静了几分,有一些期待。
“今晚元和帝定然会宠幸姜栎,姜栎……”
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姜栎顿了顿。
盛瑜没有说话,等着姜栎的下文。
但因为姜栎的话,他不禁陷入了思考。
姜栎说的对,元和帝今夜必然会来安乐宫宠幸姜栎。
可应该喜闻乐见的事情,他却觉得万分不悦。
“……姜栎不想被元和帝临幸,瑜王可否帮姜栎想想法子……”
“好,本王知道了。”
只留下一句话,盛瑜就翻窗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能帮到姜栎。
姜栎想,要是盛瑜帮不了,她就只能自己救自己了。
盛瑜知道什么可以帮助到姜栎,只是这种药他又不会带在身上。
那种药服用之后,就很快会陷入幻觉之中,其实是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也不会知道是假的。
他吩咐了下属立刻去青楼寻这种药,同时他也要查到到底是谁换了姜栎的舞衣。
等待的时候,盛瑜是坐在自己的马车里。
下属回来得很快。
也查到了是谁在背后换了姜栎的舞衣。
确实是煦日的人做的,用钱收买了送舞衣的太监,换掉原本要送的舞衣。
换舞衣也不是大事,估计那位太监也没想过瑜王会在意甚至追查。
“杖毙!”
盛瑜还不能随意对煦日的人动手,所以他只能这样泄愤。
跪在盛瑜身边的下属一愣。
他也没想到盛瑜会在意换舞衣这样小小的事。
而且结果明明都是很好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瑜王的心思不能乱猜,猜也猜不透。
下属领命下去了。
盛瑜又等了一会,寻药的下属回来了。
一瓶子满满的药丸。
还没等他高兴,一个下属来报“逍遥王,元和帝已到了安乐宫。”
盛瑜的面色一冷。
怒道“为什么到了才告诉本王!”
那个通报的下属马上跪下,战战兢兢。
谁说瑜王随和,明明就是一暴躁老哥,动不动就容易发脾气。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盛瑜的声音冰冻三尺“如有下次,杖毙!”
本来他不打算再亲自去安乐宫。
可现在元和帝都进安乐宫,要是把药交过别人,再交到姜栎手上。
他完全不放心。
以元和帝猴急的那样,肯定恨不得立刻姜栎和滚在床上。
盛瑜拿着药,飞快的赶往安乐宫。
要打开窗翻进去时,盛瑜听到了里面姜栎的娇笑声。
姜栎对他的态度不太好,这样的笑声,他听都没听到过。
现在姜栎才刚见元和帝,这态度就这么好了。
盛瑜打开了一点窗户,看进里面。
看到那画面,盛瑜竟然差点想要冲进去分开姜栎和元和帝。
他的手攥成了拳头。
心里万般不舒服。
他看到姜栎坐在元和帝的大腿上,正笑得娇羞。
身上的舞衣松松垮垮,露出了雪白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