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非常好,是个很出色的翻译。”沈若霖薄唇微张,毫不吝啬的对叶萱的赞美。
“谢谢!”叶萱耳根一红,她只是个葡语专业还没顺利毕业的学生,第一次圆满完成实地翻译任务,心里也格外的雀跃。
这时叶萱发现她的手还和沈若霖的大掌交握在一起,十指相扣,宛若亲密的恋人,她心里一慌,急忙把手抽走,不敢直视沈若霖如同深井一般的眼眸。
沈若霖收回手揣兜,淡然一笑。
“说吧,你需要我帮忙的是什么事?”
叶萱也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一双杏眼泛着泪花,把弟弟叶杰抢了县城老大虎哥的女人的事情,还有被打断腿还被一而再、再而三被勒索的事情告诉了沈若霖。
说完,她的眼底染上了湿意。
沈若霖眼底平静的没有起伏,对寻常人家来说这算是大事,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小杜,拿五万块给叶小姐,顺便查一下那个虎哥的事情。”
五万块现金宛如五块红色的砖头被塞到了叶萱的怀里,沉甸甸的,她很需要这笔钱,所以她不能拒绝。
“真的很谢谢你,沈……沈学长,这钱算我向你借的!”叶萱语气非常的肯定,虽然今天她帮了沈若霖的忙,但是也不敢居功,更不可能拿价值五万的报酬。
“让你拿着就拿着,小杜,开我的车送叶小姐回去。”沈若霖勾了勾唇角,不给叶萱拒绝的机会,从裤兜里摸出车钥匙抛给了小杜。
叶萱看着沈若霖坐上加长林肯离去,她坐着兰博基尼被小杜送回了家。
到了海滨花园小区的门口,叶萱和小杜道谢后,小杜离去。
叶萱考虑了一下,包里的五万块现金要赶紧送去给家人,在她充当翻译的时候,静音的手机里有来自叶母的三十多个未接来电。
县城医院。
“妈,姐的电话还打不通吗,她是不是不管我这个亲弟弟了!”叶杰懊恼的用拳头锤着病床,眼神里有着浓浓的愤怒。
叶母为难的看着发脾气的儿子和脸色阴沉的丈夫,闭口不言。
这时,叶萱气喘吁吁的推门进来,看到叶杰还完成的躺在病床上,找了张凳子坐下放松的“呼”了一口气。
屁股还没坐热,叶父就揪着叶萱的马尾辫把她拉了起来,唾沫四溅的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要你弟弟死了才来,我白养你这么大了,没良心的白眼狼。”
“痛!”叶萱头皮被扯得发麻。
叶母看到叶父暴脾气上来了急忙过去制止。
“爸,我这不是刚赚钱回来了吗,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哪能一下子就变出五万来。”叶萱的秀发好不容易脱离了叶父的魔爪,但是眼里的泪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你床上把加诚哄好了,五万块就是一会儿功夫的事!”叶父看着女儿带来胀鼓鼓的包,知道钱是筹够了,脾气也小了下来。
叶萱的脸气得涨红,父亲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看到女儿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叶父老脸一红,然后把手一伸,“把钱拿来吧!”
就在叶萱准备从包里拿钱的时候,她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她无视了叶父的急切,先走出了病房接通了电话。
“我是沈若霖,我手下的人说虎哥确实因为一些矛盾把一名叫叶杰的男孩子腿打断了,但是他并没有勒索,一次都没有,所以是不是你那边有什么误会。”磁性的声音低沉的响起,淡淡的陈诉着事实。
叶萱愣了,片刻才回神道:“怎么可能,我上次明明已经给了我的父母十万……”
“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自己看着办。”沈若霖的话语显得冷漠,电话也随之被挂断。
在病房门口站了很久,医院里的阴冷让叶萱的脑子变得格外的清醒,一时间她也彻底的捋清楚了,原来她被骗了!
气愤的火焰一下子冲上了头颅,叶萱大力的推门进去,发出了响亮的“哐当”一声。
“叶杰,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虎哥并没有勒索你是不是,你就这么骗你的亲姐姐,我被你骗得团团转,为你东奔西跑的……就怕,就怕我亲弟弟……被打残疾……”叶萱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哗啦啦的流着,几度哽咽。
叶杰扯起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姐,我是你亲弟弟,哪能骗你。”
“是啊,死丫头,小杰怎么会拿这么大的事情开玩笑,我看你就是不想给钱。”叶父还没捋清楚事情,下意识的就站在儿子这边,帮着儿子说话。
“呵呵,既然你说,那我们就报警啊。看到底是虎哥勒索你,还是你诈骗亲姐姐,诈骗进去了可是要关很多年的!”叶萱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
叶杰本来就没见过什么世面,被叶萱这么一恐吓吓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最后发怂道:“姐,我错了,别报警!别让警察抓我!”
竟然真的是骗自己!
叶萱觉得自己真的是被当成傻子耍了!
这些日子的东奔西跑都变成了笑话,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说道:“那十万块钱,还给我,咱们既往不咎,要不然你就等着坐牢!”
“算了,萱萱,你弟弟也只是一时糊涂,千万别报警,这十万块就当是你这个当姐姐的赞助弟弟买房的呗,”叶父把这事情捋顺了,一张老脸上笑开了花,没被虎哥敲诈,那十万就是自己的了。
“爸,那都不是我的钱,都是借的!”叶萱双目赤红,不解的说道。
“加诚的钱也是你的钱,反正都是一家人。”叶父有些没皮没脸的说着,“再说你的包里不是还有五万嘛,爸妈也不要你那五万。”
叶萱简直要气疯了,叶母也有些为难,争执了许久,叶父只肯去取出三万来归还她。
拿了钱,叶萱在病房里一刻都待不下去,匆匆的坐车回到Z市,把欠齐小蔓的钱先还了,再回到了海滨花园小区又到了夜里。
宛如个行走的人偶一般,叶萱觉得自己的内心空荡荡的,她开门进屋,瘫软在沙发上。
婆婆何秀兰从房间里出来,指着叶萱得鼻子就嗓音尖锐的质问道:“你今天去哪里了,王大娘说你被一个陌生男人送回来的,你是不是背着我儿子偷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