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瘪了瘪嘴,想着
呵,男人,就是没心没肺!
住了这么久,一点留恋都没有吗?明早一离开,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呢!
九歌躺着,耳边有风吹竹林的声音,还有不眠的虫鸣声,但是很快九歌就感觉这样的声音中夹杂着很奇怪的声音。
九歌有点搞不清楚这个声音是什么,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突然,九歌发现在后面的竹林中,竟然挂着一个人。
九歌吓了一跳,起身定睛看去,却发现那人好像不是挂在上面的,而像是踩在竹子上面的,因为身体的重量,竹子还一直在摇晃。
九歌目光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当即大声喝道
“来者何人?”
既是想看能否吓走他,也是想将赤禾喊醒。
然而那人的速度极快,在九歌话音刚落时,他就到了九歌的眼前,寒光一闪。
是一把剑。
九歌上来可没带剑。
九歌后撤的同时,赤禾从下面跃了上来,长剑对上那黑衣人的剑。
双方一交手,当即一阵火花!
九歌心中一凛,想着此人剑法不弱!
二人在黑夜中你来我往,竟然双方都不落下风,九歌当即翻身下去,拿了自己的剑鞘,朗声问道
“阁下何人,深夜造访,这是打算连个姓名都不留吗?江湖上便是要交手,也得知道是谁吧?如此暗夜偷袭,可不像是君子所为。”
“与君子行君子礼,与小人谈何君子所为?”
对方是个男子的声音,约莫三十岁左右。
九歌听他说他们是小人,顿时就不乐意了,当即喝道
“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小人?我们都不认识你,你又不自报家门,上来就想杀我,你还说我们是小人。我和你有什么仇怨,你要突然对我下手?”
对方正在全力对战赤禾,又要分心听九歌的话,很快就有落于下风的趋势。
然而此人剑法精湛,竟然不在赤禾之下,九歌更不用说了,便是连他们的剑影都看不到,若非有赤禾在,九歌恐连此人三招都接不到。
那人道:“我与你并我仇怨,但你跟这个人在一起,就该死!”
九歌神思电转,忽然问道:“你跟云来村西边的那个疯老头是什么关系?”
那日老头疯疯癫癫地说九歌就要死了,还说赤禾会害死自己,现在这人的话也是同样的意思,不免让九歌立即怀疑这二人是有什么关系!
那人冷哼道:“你只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你就迟早都得死!他们这样的人,杀人无数,绝不会有善终!”
那人越说九歌越不高兴,仰着脖子道:“我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用的着你来多管闲事!听你这些话来,是跟赤禾有过节啊,可惜你明知道不是他的对手,还来送死,当真愚蠢之极!”
那人似乎被九歌说的有些怒了,冷笑道:“我苦心修炼这么多年,你凭什么说我不是他的对手?”
九歌瘪嘴道:“你若真的是他的对手,就不会暗夜偷袭,来杀我了!你是知道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想杀了他亲近的人来让他痛苦!这种下作的手段,你还有脸自称君子,说我们是小人?”
黑衣人好似被九歌的话戳到了痛处,他长剑荡开赤禾的剑,直指九歌,似是痛苦似是无奈道
“是又如何?我不过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九歌瞬间被对方的杀气所笼罩,竟然动弹不得,幸而赤禾的剑跟了过来,将九歌拉了过来。
二人站定后,赤禾突然冷冷道:“萧家落英剑法!你是萧鼎!”
九歌愣了一下,但他对武林当中的世家知道的实在有限,就算听到这个名字,也不知道这个名字背后有什么故事,跟赤禾又有什么过节!
而那黑衣人显然是被赤禾给说中了,冷声道:“你果然还记得我!”
赤禾也冷道:“你早该死了!”
说着冲着萧鼎而去,萧鼎迎面对战,却凄然笑道:“真正早该死的人,是你!”
二人剑势如虹,看的九歌眼花缭乱,她显然是插不进去手,却也不想干看着,听他语气不善的,当即反怼回去。
“你根本不是赤禾的对手,今夜会死的人一定是你!”
其实以九歌的能力,她根本看不出来二人你来我往的招式中谁更厉害,若是以她所见,反而觉得萧鼎的落英剑法更是玄妙。
他剑气肃杀,剑影纷繁,阵阵寒光闪烁间,倒真有一股落英缤纷的潇洒利落之感。
而赤禾的剑法则很简单,快若闪电,见缝插针。
但是九歌自然不能承认萧鼎的剑法更厉害,只能大力吹嘘赤禾的剑法厉害,以干扰萧鼎的招式。
“就你这样的剑法也敢来跟赤禾打,你真的是不自量力!”
“还是什么落英剑法,我看是被打落花流水剑法吧?一点美感都没有,杀伤力也这么弱!”
“呦呦呦,你看你看,不敌赤禾了吧?你这一剑太阴险了,算是偷袭!”
九歌在下面喋喋不休地说着,上面二人缠斗不休,然而萧鼎显然不是一个能沉的住气的,听到九歌如此贬损自己的剑法,顿时火从心底涌了上来。
他接过赤禾的一剑,当即就反唇相讥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你知道什么?剑法招式,岂是你能看的明白的?”
九歌道:“便是个眼瞎的,单是听声音就知道你的剑法不行!”
九歌一句话说的侮辱性极强,气的萧鼎差点中招,目光恨然地盯着九歌,骂道:“找死!”
抽开对着赤禾的剑,萧鼎下来就要杀了九歌。
赤禾速度也快,九歌也准备避开。
然而两大高手对决,便是夹缝中的九歌也会受到池鱼之灾,只是被双方的剑气震了一下,九歌整个人就飞了出去,随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九歌胸闷了一下,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胆颤了一下,不禁暗叹
好强的剑气!
“没事吧?”赤禾回头问道。
九歌蹙眉地摇了摇头,虽然只是被震了一下,但是她还是没办法立马爬起来,想开口说话都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