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内心至少有所动摇。”
贺西洲走到了她的面前,“心肠那么硬呐?”
他低头看着沈晚星的眼睛,手指轻轻落在了她的唇肉上,“你说句骗我的话,也好。”
他就那么不值得她爱一场吗?
“贺西洲。”
沈晚星抬眸看向他,“我喜欢你。”
从那之后,她很少表露心意。哪怕是贺西洲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撬开她的嘴巴。没想到今夜,她居然这么轻而易举说出来。
贺西洲想,可能沈晚星就是怕他难过,于是说了一句谎。
“不是骗你的。”
沈晚星看着他,眼底荡开了丝丝碎碎的笑意,“从来都没有变过。”
她早就承认了。
只是那时候贺西洲压根就不相信她说的话。
“没有旁人,只有你一个。我想过许多人说过的话,既然我们注定是分不散的,那么为什么不能在此刻承认我的心意。”
沈晚星拉住了他的手,“我不是忸怩的人,却耽误了这么久。是我的错,你傻了吗?”
她说了这么多,贺西洲却始终都没有表露出任何不对劲。
他真是傻了。
“没有傻,只是在辨别你说的这些话到底是真还是假。毕竟你在我面前说过不少谎,总是欺骗我。”
贺西洲被欺骗的次数多了,就开始怀疑沈晚星说的这些话了。
“那你辨别出来了吗?”
沈晚星没有想到她的真心话,居然会受到贺西洲的质疑,早知道就不说了。
“辨别出来了,这次是真的。”
贺西洲那凉薄的脸上显而易见的欢喜,“你说了,就得算数。”
“沈晚星,你再这样扭捏下去,我恐怕真的没有任何招数了。”他端着那样的姿态,谁知道他居然拿一个女人毫无办法。
“所以我主动坦白了。”
沈晚星玩弄着他修长的手指,“只是你还得答应我,过段时间再公开。像我们之前说好的那样,先将陆家的这些事都解决了,我们再来解决自己的事。我哥哥的婚事,算得上一件大事吧。他和曼音……”
沈晚星总有一种感觉。
贺曼音和陆云晋不会止步于此。
他们不知道会纠缠多久。
“他们的事,我们管不着。但我尊重你的决定。”
贺西洲淡淡地说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你给我一个肯定的讯号,我就不会轻易放手。”
贺西洲要的只是属于沈晚星一个人的确定,和别人无关。
沈晚星抿着唇,心头却满是喜悦。
她想要使劲忍着那股想要涌出来的雀跃,很淡定地看向贺西洲说道,“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男人,是绝对不会为情所困的呢。以前总觉得你是为了孩子在演戏。”
毕竟这个男人以前就说是想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
而沈晚星深信不疑。
她以为贺西洲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只是为了让两个孩子生活在一个健全的环境里,对她的爱倒是没有多少。
“那你现在还觉得我演戏吗?”
贺西洲知道她心里的那根刺不是轻易能够拔除的。
现在,算是两清了。
“你的演技可真好呀。”
沈晚星狡黠地笑了笑,冰冷的小手就从他的衬衣下摆伸了进去。手指不老实地在他劲瘦的腹部使劲的揉搓。贺西洲低头,那冷淡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他将她的手压在腹部,怎么都动弹不了。
“贺西洲!”
沈晚星想要挣脱,却怎么都没有办法将手给伸出来了。
“你让我出来,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贺家的别墅也很热闹,那些佣人来来往往,没准就被谁看到了。要是被老爷子和福伯看到,更是要命。她现在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昔日的家人。
总觉得因为自己的矫情,而生出了一股心虚。
“他们不敢看。”
贺西洲倒是很霸道。
他将她的手又往上托了托,让她能够更清楚地感知到他腹部的肌肉。
沈晚星的脸颊微微发红,她的指腹能够很清楚地在他的那些肌肉线条里面划过。那些久违的记忆开始袭击她的触觉,温香软玉,他们暧昧又湿润的夜。
“你松开吧,我真的……”
沈晚星咽了咽口水,总觉得口干舌燥。
男色当前,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她又不是青涩的小姑娘,哪里能控制得住呢。她的思绪就往那些不太好的方面驰骋而去了。
“给你捂手,你的手有点凉。”
贺西洲说什么都不松开。
“我的手不冷。”
沈晚星的脸颊都发烫了,手也被贺西洲的体温给温热了,“你这样,我怎么走啊?”
从那天,贺西洲在她的楼底下呼喊她下来的时候,他们之间仿佛就自成一个世界。她觉得,好像回到了从前,亲密无间的日子。
“留下来?”
贺西洲大胆地说道,“家里有你的房间,一直准备着。”
“我的房间?”
沈晚星没想到贺西洲还单独给她准备客房,他们不是应该……
“主卧,那就是你的房间。里面有你的日常用品,还有衣服。”他什么都准备好了,贺家缺的就是一个女主人。他一直都等着眼前的女人归位。
“还有贺南封也在等你,他很喜欢你。我对他亏欠良多,要求格外严格。这样对一个四岁的小孩来说,有些不公平。所以这个家,需要你。”
贺西洲将她搂在怀中,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
沈晚星的双手得了自由,反而在他的皮肤上流连忘返。
“你有那么需要我吗?”
“如空气。”
贺西洲低头,声音喑哑。他就在她的耳边说着一些他从未说过的情话,放肆,浪荡。那些话语里面还掺杂着无尽的试探和情欲。沈晚星被他哄得快找不着北了,不知道应该怎么收场。
“还走吗?今晚住下?”
贺西洲很是蛊惑地问道。
这男人是真的很过分,沈晚星的那句拒绝都快要说不出口了。
“我不回去,他们会担心的。要是问起我住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在犹豫了。至少是已经在想答应贺西洲的要求后,怎么善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