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婵看着那群杂役,便张口询问道;
“你们刘峰主呢?”
话音落下,小半天却不见有人开口回答自己的问题,看着早已经目瞪口呆的众多杂役,花月婵眼神一冷,嘴里冷哼一声,
只是霎那间,那群早已经呆滞麻木的众多杂役似乎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般,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此时的他们,浑身颤抖不已,额头上冷汗直冒,脸色苍白,有一些人甚至是直接瘫软在地上,就在此时,一旁早已经等候多时的男子慢慢的走了上来,
正是与冷千秋一起赶到杂役峰的男子,见那男子走上来,冷千秋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似乎他从未存在一般,见男子走上来,花月婵连忙施礼,见状,男子便开口说道;
“此事的确有些蹊跷!他们二人的身手我也略知一二,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二人杀死,没那么容易,可方才我看过他们的伤口,确是一招致命!身法速度之快!只怕一般的杂役所为!”
“哼,那依照你的意思,那二人倒像是我们所为了?”
“呵呵!我并未有那方面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他们的死,怕是另有隐情,而那位小兄弟身法速度虽快,只怕没那个本事!”
“可二人最近只有与这小子走的最近,只有他才有下手的机会,虽然他有可能不是凶手,可他悬疑最大!不是凶手,那也算是帮凶!依照宗门律令!应当赶出宗门!”
“这~!”
冷千秋一番犀利的言语说出,便目光灼灼的看着满脸凝重的秦挽风,说到底,秦挽风也只是一个半吊子的凡俗罢了,其体内只是留有一些微薄的灵气罢了,只要他出了这个门,那他就是一只随手即可捏死的蚂蚁,
到那时,秦挽风的死活就由他说算,那诡异的身法与那件宝物也都归自己了,一念及此,他便心生欢喜之色,可就在众人为此吵的不可开交之时,一句清脆悦耳的话语响彻在当场,那带着极致穿透力的声音,似一把利刃一般直刺众人的心田,
“呵呵!这是什么风?居然引来众位仙长的大驾光临?可真是让我们杂役峰蓬荜生辉呀!”
这时候,众人这才将目光看向声音来源之地,秦挽风也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看向发出似嘲讽般的语气之人,这一看,便发现在那大门口之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身穿一套白色长袍,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岁上下的男子,
男子面容刚毅俊秀,一对似雄鹰般锐利的眸子扫视着在场的众人,当接触到那对眸子之时,秦挽风内心似乎被一把利刃刺穿了一般,一阵轻微的疼痛感袭来,那摄人心魄的眸子更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一般,能吞噬一切,可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逝,便很快就消失不见,
见到来人,花月婵与冷千秋以及虚空中的众人眉头紧锁,脸上逐渐显露出一丝丝疑惑不解之意,可是片刻过后那种疑虑便很快就消失不见,冷千秋看着来人,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嘲讽之色,他冷冷一笑,便故作大吃一惊,同时间其眼神中也慢慢的露出一丝丝不可置信之意,便惊讶的开口道;
“哟!这不是刘师兄吗?你怎么,怎么还活着?我还以为你早就被野狗叼走了!听说你丹田被毁,筋脉寸断,早就沦为废人了,怎么今日似乎风采依旧啊!”
“可不是嘛!刘师兄风采可不止更胜往昔!那犀利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大能跑到了我们青莲宗来给我们当杂役呢,”
“哈哈哈,”
冷千秋话音落下,便引起一阵哄堂大笑,众人笑得人仰马翻,现场众人中,除了秦挽风与花月婵二人从始至终脸色平静之外,其余人或多或少的脸上涌现一丝丝嘲弄之色,
看着众人的嘲讽,秦挽风大为不解,便将目光看向站在门口的青年男子,在他看来,只要是个人,要是被别人这一番无情的嘲讽,早就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便要动手了,可与想象中的情节不一样,只见站在门口的男子脸上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那些毫不留情出口嘲讽的众多青莲宗弟子,他脸上带着会心且自信的笑容,脸色平静从容不迫,面对众人的嘲讽,脸庞上古井无波,似乎众人的挖苦,是美妙的言语一般,
见此一幕,秦挽风眉头一挑,他紧盯那青年男子,一动不动,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一些端倪出来一般,
看着那青年古井无波的脸庞,看着那从容不迫的神态,众人也慢慢的敛去了笑意,而冷千秋似乎也察觉到了今日的青年,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可究竟哪里出现了变化,他也说不上来,这与自己印象中的人简直是天差地别,
“刘师兄!别来无恙!”
这时候,当众人纷纷安静下来之后,花月婵便从灵剑山跃下,她徒步来到那青年身前,便躬身施礼,脸上带着些许羞涩与痛苦的神态,
青年见花月婵如此神态,他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便漫不经心般随意的开口回答道;
“呵呵!月婵仙长言重了,我如今可不是你们眼中那高高在上的刘师兄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丹田被毁的废物罢了,什么师兄不师兄的,谈不上!”
“刘师兄,您~!”
“唉!有话直说便好,不必如此沉迷于过往云烟,”
看着花月婵似乎还要言语,那青年便出手打断道,见此一幕,花月婵有些不知所措,反倒是一旁的冷千秋毫不犹豫的挖苦道;
“哟哟哟,大家快看呐!这热脸贴冷屁股大概就是这个模样了吧!哈哈哈,我说月婵师姐,你口中的刘师兄那只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他,与一个废物没什么区别,要是你夜晚寂寞难耐,我倒是可以帮帮忙,”
“冷千秋,你可真是人如其名啊!”
当冷千秋话音落下,花月婵眼神一冷,汩汩杀意似乎凝聚到实质一般,便随口说道,而那青年眼神中也有一丝丝怒意一闪而逝,见花月婵如此开口,冷千秋便疑惑的询问道
“此话怎讲?”
见花月婵一本正经的说着,冷千秋便出口询问,见此情形,花月婵微微一笑,那笑容就像是春天里的阳光般,是那般的温暖,
“你说的话就与你的名字一般,臭气熏天,遗臭千年!乌龟王八说得就是你这般孽畜!”
话音落下,虚空中一些人不禁偷笑起来,有些憋不住的便毫不犹豫的一巴掌呼在自己的脸上,以此解决尴尬,而冷千秋原本戏谑的脸庞上也慢慢的涌出一股怒意,他怒吼道;
“你~!”
“我什么?”
凝视着花月婵许久,其眼神也慢慢的便冷起来,随后冷千秋便不再看花月婵,反倒是将目光看向那青年,他冷声开口道;
“哼,刘三,这杂役峰死了两个人!今日你要是不将事情讲清楚,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见冷千秋冰冷的看着自己,青年脸色平静,便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
“那雷山与王铁柱二人心存不轨!早有谋逆之心,甚至是想着勾引血莲教之人来攻打我青莲宗,昨日我便亲手将之灭杀,怎么?你冷大少爷还想来管一管我的手下不成?”
话音落下,现场鸦雀无声,秦挽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突然出现的青年,一脸的错愕之意,花月婵也有些不可置信,她将目光偷偷转向秦挽风,当接触到秦挽风那有些迷茫的眼神之后,又看了看脸色平静的青年,随即其脸上露出疑惑之意,只是疑惑罢了,就在此时,那冷千秋也有些疑惑,便出声回怼道;
“你放屁,他们两个世俗凡人,怎么去勾引血莲教?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你看二人的衣着打扮!谁会在晚上还身穿一套夜行服呢?除了想要除去告密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再说了,他们是不是奸细,只要去搜身便可!”
话音落下,没青年便将二人的尸体抬了上来,没多久,四人便抬着两个担架将二人的尸体抬了上来,
其中一人便按照指示在二人的身上摸索起来,没多久,便在二人的胸前找到了一张半寸大小的牛皮,
牛皮上密密麻麻的画着青莲宗的路线以及宗门示意图,见此一幕,那冷千秋满脸的疑惑便将那张牛皮拿在手中查看起来,这一看,便发现了牛皮上赫然写着进出宗门的路线图,
“这,这怎么可能?两个杂役不可能是血莲教的探子,这分明是栽赃陷害!”
就在此时,那执事便缓缓踱步来到其跟前,接过其手中的牛皮,查看一番后,便将之收起,他看了看冷千秋,最后将目光看向那青年,他缓缓开口说道;
“这路线图虽然简单,可最起码证明了二人身份存疑,的确与血莲教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分明是陷害,他们一介凡俗,怎么去通风报信?”
“是与不是,那就不是我们所要考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