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噗嗤一笑,黑纱裹住胸口,面颊微红,将衣服穿好后,正了正嗓子,开口道:“进来吧!”
看着刘健明低头走了进来,她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九哥那边有消息了吗?”
“没.....没有!”刘健明老实回道。
自从三天前任阴九离开了济南府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当时兰姐被刺杀,刘建明没有按照兰姐说的那样做,去拦住九哥,而是带着兰姐到了这片芦苇荡,避风头。
期间兰姐给了他数封信,让他去给一个小档口的人送信。
说是那里能够给任阴九报信。
可送出去数封信,都没有结果。
“我亲自去送,你在家等着我,哪儿也不要去,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带着钱走吧,回和州城也罢............不,你不能回去了,阿孝很可能会跟何深勾结在一起,去和州城不安全,往南跑吧!”
兰姐说完,拿起包袱就准备离开。
却不曾想刘建明,忽然挡在了她的身前,结结巴巴道:“兰.......兰姐,你......你的伤。”
说完,他看了看兰姐的肩膀。
箭头上幸亏没毒,但也是贯穿伤,三天时间,还没有彻底凝固,伤口很容易破裂。
看到关心自己的刘健明,兰姐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时候就要心狠。
不能再给这个小家伙好脸色了。
要不然,真会陷进去。
“不用你管我,先管好你自己吧!”
“让开!”兰姐语气冷了几分。
刘健明望着兰姐决绝的眼神,最终还是退缩了,让出了一条路。
瞥了一眼低着头的刘建明,兰姐叹了一口气,迈步就朝着门外走去。
可刚跨出门槛,身后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一把搂住了腰。
兰姐疯狂正挣扎,大骂道:“刘建明,你疯了!”
“知不知道我是你大哥的女人!”
刘建明却不管不顾,此刻他也不结巴了,利索道:“兰姐,九哥这次死定了,不如你跟我吧,我一定会给你幸福!”
“兰姐,我是真......喜欢你!”
他抱着挣扎的兰姐,感受着滑嫩的肌肤,以及急促的呼吸,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
生瓜蛋子,火气大。
兰姐知道,不给对方一点教训,肯定要上头。
她猛然转身,一个膝踢,正中刘建明的裆下。
怒斥道:“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就算九哥不在,我也能收拾你!”
扑通!
刘建明吃痛,直接跪了下去。
疼的满脸通红。
倒在兰姐的脚边,他语气痛苦道:“兰姐,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你,出去必死!”
“你为什么非要跟着任阴九?”
“他已经老了!”
兰姐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刘建明,唾弃道:“老了,他也能养活我,你养得起吗?”
“刘建明,我现在代表九哥,将你逐出帮会,日后再见,可就不是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说完,她昂头朝着芦苇荡的小路走去。
刘建明挣扎的站起身,追到船边,冲着兰姐喊道:“我养得起!”
“如果我有钱,你愿意跟我吗?”
微风拂过,兰姐头发有些乱,用手遮了一下嘴角的头发,头也不回,冷声道:“等你有了再说吧!”
...........
济南城内。
带着斗笠的兰姐,走到城门口才发现有自己的画像。
刘建明没有骗她,现在真的是全城都在通缉他。
城门口也有人在检查。
想进城?
难了!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察觉到异样的城卫兵,走了过来。
“站住!”
兰姐娇躯一颤,顿时慌了。
心想这下完了,自己还受着伤,想跑都跑不了。
刘建明也被她给轰走了。
想要进城打探打探消息,都做不到。
心中一片冰凉。
刚要转身,就听到一声暴喝声。
“都特娘的给我让开!”
只见大门外,一辆奢华马车,正疾驰而来,周围还有十几位精悍男子,骑着快马,正在驱赶挡在路边的行人。
排场不是一般的大。
兰姐也愣住了,诧异这是谁,敢这么嚣张!
她连忙躲在路边。
那位叫她的城门守卫,也分了神,看向了马车。
“当街肆意冲撞行人,你们找死!”
说完,他持枪就要拦下。
却不曾想为首高头大马上的那个嚣张汉子,一把抓住了枪头,随手一拽,直接将城门守卫丢了出去。
他昂着头,咧嘴一笑,嚣张道:“软脚虾一样,还敢拦和州城的车!”
看到那人的样貌,兰姐面色震惊,眼神中也流漏出了一股惊恐之色。
丧狗!
和州城,第一疯狗。
青水堂,王牌打手!
何深的狗都来了,那车内的人..........
车子慢下,车窗被人从里面撩开,传出慵懒的声音,“丧狗,低调一点!”
“是,大人!”丧狗面色恭敬的回完。
却没有任何的收敛,直接冲出了一条路,引领车队进了济南府。
就在兰姐诧异之时,一双有力的手掌,将她拉离了人群..............
城内。
知府衙门外。
“何大人亲自前来,白某不胜荣幸!”
刘知府手下第一智囊,白面书生手持扇子微微拱手抱拳。
只见对方一人出来迎接,何深多时有些不悦。
他现在可是济南府最大的金主,是来投资济南府的大客户。
不说让刘知府亲自迎接,起码多喊几个人,把场子给撑起来吧!
看了一眼白面书生,何深微微昂头,淡然道:“白参事,客气了。”
他也不见面之礼。
迈步就自顾自的往里面走。
身后陪同他一起来的人,也是如此。
只有师爷一人,跟白面书生,客气的寒暄了几句。
态度很明显。
你什么级别,就跟什么级别的人去谈。
师爷是何深手下第一智囊。
那就跟刘知府手下的第一智囊谈好了。
白面书生,名叫白克剑,并非名门出身。
而是一乡里的教书先生。
被刘知府拜成了座上宾,成了知府衙门的参事。
来的时候,何深都看完对方的资料了。
这些天的争斗,都出自此人之手。
也算是有些能耐。
但是跟刘知府绑定的太深,已经没了合作价值。
所以才会如此不给对方面子。
对方也是如此。
进了知府衙门。
白克剑,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小院。
听闻是前任知府的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