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弟?希元?”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只见房门大开,元宁正擒住李景希,用手将他压倒在桌子上。他们的脸因为李景希的拉扯,隔得很近就连彼此吐出的气息都相互交缠胶着。
这姿势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简直让人浮想联翩啊!兄弟你们两个这是玩什么呢?
俞启和杨文瑜莫名觉得尴尬,这要怎么办?他们是闪人呢?还是冲上去,这明显吃亏的是李景希啊!
“没事,我跟景希兄闹着玩儿呢。”
“谁跟你闹着玩儿呢?!啊,宁止你有种就放开我!”
杨文瑜和俞启赶紧上前,一人拉开一个。
“宁弟有话好好说,这希元身上还有伤呢。”
“是啊,希元别激动,可别再崩裂开了伤口。”
……
俞启两人废了好些口舌劝慰,两人这才收了再拼一把的架势。
四个人好不容易这才心平气和的在桌边坐下。
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
俞启看看元宁,又转头看看李景希,正预备张口说什么,脚下被杨文瑜狠狠踩了一下,见他对着自己摇了摇头,俞启合上了嘴巴。
元宁低垂着头,谁也不理会,心里又气又恼!
这臭小子逮着机会就想占他便宜,想到这就让人手痒痒。
“宁止,你不用再躲着我了,我就快离开了。”
李景希的语气满满的挫败,还有失落。
“什么?你要去哪里?”“希元别闹脾气啊!”
一脸惊讶的元宁也忍不住抬起头,看向李景希,还真是认真的?
“本来是打算过两天再告诉你们的,我家中出了事,不得不回去了。”
听见是这个原因,三人都不再认为他是在闹脾气了,只是实在是有些太过突然。
“希元你家在哪?家里的事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京城。三年后我在京城等你们来会试。”李景希摇了摇头,心里闷闷的,难过与不舍让他红了眼睛,“宁止…你担心的都不会是问题,我…”
“打住,希元兄,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喜欢男人的。”我TM就没把自己当成女人,元宁一脸严肃打断他未完的话。
“我很看重我们几人的情谊,十年多的友情我不希望中间发生了什么而改变。”
俞启眼明手快的按住预备爆发的李景希,就差将他拖出去了,这真要惹火了元宁,还不得再被狠揍一顿?身上的伤不想好了?
站起身来,杨文瑜也走到李景希另一边,拍拍他的肩膀,“希元你不参加乡试了吗?”
被两人控制住肩膀手臂的李景希,深深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别被他气死!
因为就要离开,太过急切焦躁了吗?明知宁止这人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自己或许应该温水煮青蛙才是。
彻底恢复智商的李景希,暂时压下了心里的话,对,他不该急于这一时。
“不了,你们要加油,一个不少的,我们京城再聚,我为你们接风洗尘。”
终于绕过这茬儿了,三人同时松了心神,也默契的随他转移话题,不再碰触什么敏感的语句。
……
不想经历离别的李景希,在头天晚上和大家喝了个不醉不归,知道他心里头不痛快,难受,大家都默默地陪他。
连从不贪饮第二杯的杨文瑜,都豁出去的舍命陪君子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景希就摸黑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封道别的书信。
而元宁则单独收到了他留下的一张纸条。
“宁止三年不婚不娶可好,等我。”
嘿,这两天还以为他想明白了,感情这还在打自己主意呢。
他还真就没打算成亲娶妻,不过,那是为了你嘛!啊?
元宁气得牙疼,自己要真是个男人就立马回家成亲娶个萌妹子,从根子上就给他狠狠地掐断了!
这三年后,自己果真未婚未娶,不还得让他更加误会?
这糟心的家伙,或许还有被掰正的可能?朝夕相处的没准他自己都没搞明白,稀里糊涂呢?正好可以分开冷静三年?
还真希望是如此,那就好了。
……
李景希走后,大家都有些不习惯,少了个人无论是吃饭散步,聊天探讨什么的,都感觉像是少了点什么。
乡试的开始让众人,放开了多余的心思,进入了忙碌的应考中。
乡试与会试都是考三场,每场三天。不再像童生试那般,而是有单独的考屋,凭号入号舍。采取糊名、誉录的形式杜绝徇私舞弊。
要待在那么间小号舍里,吃喝拉撒睡,不禁得身体扛的住,心理也要稳的住啊。
元宁负责准备大家在号舍里几天的吃食。尽量做的精细些,研究出了脱水的蔬菜大米,到时只需要在小炉子上加热就可以直接吃了。再准备好几种肉干,薄饼和点心。
联名唱保,验明正身后,提着篮子,五人踏进了考场,开始了为期九天的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