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钱就不会再委屈了自己,元宁决定就在镇上住上一晚,明天将家里缺的东西都买齐了后再回。
……
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元宁收拾好东西退了房。
经过了两天,渐渐有些习惯了本该男人做的事所在的位置,在这全都由女人来做。
这对于本身为女人的元宁来说,这样的世界对她总该比男权的世界有益。
大肆采购了一圈下来,元宁花了十两,什么概念?花了普通农家三四年的花销,六七年的存款。
不是她想败家,而是那个家啊,它是真的什么都缺。
这么一大堆东西,元宁只有租了辆牛车,以这种注定会轰动全村的架势,回到了溪柳村。
不消一个时辰的时间,溪柳村上上下下的全沸腾了。被元宁给震的不知惊了多少人的下巴。
“嚯~好家伙你是没看见,那么一大牛车的好东西。啧啧,这元二流子是在哪发了财了?”
“哎,听说她还给她祖母家,钱家送了不少?”
“那可不是,我亲眼看见的呢,有肉有糕点好像还有布匹。”
“嘶——这可真是发了?!”
“真是稀了奇了怪了!”
……
给祖母还有钱婶儿家送完了东西,元宁没有理会对着她指指点点的各家八卦的夫郎们,径直的回到中。
整理摆放好买回家的东西,又忙着休整房顶,接着砍了不少木料做家具摆件。
这一通下来,元宁是忙的团团转,几天时间过去,到官差带着一男子上门,才猛然发现这天到了。
带着宽大的帷帽遮挡了半个身躯的男子,元宁心里有些复杂。
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又有原主那渣女的事迹,忍不住让她有些为这人心疼。
客气的送走官差,元宁带着他回到了家中。
“我叫元宁,这个家里现在就我一人。”
“妻…主…”对于这个称呼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他顿了顿方才继续说道,“奴家蓝轻。”
蓝轻一米七八的大个头,略带沙哑的嗓子,对于现下来说,是极其不符当世女人审美的。
还有他的脸,以及手…
发觉到元宁的走神,蓝轻的手微微握住身侧的裙摆。
他知道自己异于其他男儿,这曾是他的幸运,可如今,也不知会不会成为他的不幸。
元宁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蓝轻的身子有些僵直,或许是因为自己盯他太久?
自然的移开视线,元宁笑着说道,“你不必自称为奴,如果你当自己已经是我的夫郎的话。”
“奴…是,妻主。”
捂住额头的元宁心想,这称呼还是慢慢再改吧。
官配都会为新人提供一套喜服,为了他们能当天拜堂成亲。
元宁让他先回房关上喜服,顺便休息,等黄昏后再来叫他完成礼仪。
还有不到半天的时间,安顿好他后,元宁便开始各种准备忙碌。
布置喜堂,邀请祖母祖父,小姨一家,还有钱婶一家前来做客观礼。
准备食材,请村中手艺好的男儿掌厨料理几桌席面。
等她在祖母的不停催促下,换了喜服,时辰刚刚好。
……
一切顺利的进行,送走了最后还不停拉着她科普房事的祖母,元宁抹了把额头,这里的女人真是开放的她都有些支撑不住了。
锁好大门,元宁带着一身酒气回了喜房。
简陋的木板床,蓝轻双手交叉握着,听见她进来的声音,身子不自觉的一抖,不过眨眼又恢复了正常。
如果不是一直注意着他,元宁可能还发现不了,他的害怕和无助。
哎,元宁无声叹了口气。
握着秤杆,没有犹豫的挑起了他的红盖头,映入眼帘的是他深邃的眼眸,硬朗的五官,以及左眉往下一指长深深印在脸庞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