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光影照射教室,将围过来的那群学生背景融为一体,而她的身影,斜而长的倒映在地面,和罗冰他们那道背景楚河汉界,各为一方。
罗冰抱着臂,被曹欣茹的举动逼向讲台。
眼见着罗冰抚摸这女学生的长发,最后还是忍不了直接离开,又见罗冰三言两语把女学生打发回座位上,而这一切,被一鬼鬼祟祟的人影四处张望,嘴角不由绽放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照本宣科他还是会的。
罗冰啊罗冰,最终还不是逃不过美人窝,也不嫌作孽。
一个更庞大更危险的对手来了,只怕罗冰一个月三四千的工资,还不够那群小坏蛋的胭脂粉儿。
有人觉得一个月省吃俭用勒紧裤腰带的日子真是可怜呀!
课上到一半,无意中目光一掠,罗冰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怔了怔。
天色已晚,教室后面的墙上,怎么有几个不规则的脚蹬子痕迹,用手一抹,上面还有新鲜血迹?
谁?
罗冰又仰起头,发现这面墙极为隐蔽的几个破绽,一株水桶药那么粗的玉兰树枝叶茂盛,离致远楼后墙只有四尺有余,树冠斜靠墙头,明显有人曾经从树上攀爬到墙上,再进入这间教室。
怕迟到?还是哪个学生调皮捣蛋?
罗冰随即转过身看向这一群学生,一个个看上去天真无邪,实则都是鬼灵精。
疏忽或是大意?对于经济侦查专业的学生不应该如此。
正猜测,忽听头顶树叶一阵窸窸窣窣的晃动声,好像有谁在树底下攀爬上来,想看这人庐山真面。
哎呀一声,底下一阵噪声起,罗冰立马从窗户口望过去,碍于视线,在班上交代了几句,安抚好军心就匆匆走下楼去。
一窜身子一斜,罗冰追了几栋楼,最后直接拐到后山一座废弃的水池旁,一阵衣裳刺啦乱响。眼见天快黑了,罗冰只看见那身形突然在自己眼前放大,随即“砰”的一声,一人栽倒在他的脚前,可惜他身上没有枪支。
罗冰一低头,就看见一张稚嫩的脸,惊惶四顾,他绝对可以肯定不止一人,也隐约听见大石后面的动静,随即远远有人嚷嚷:“跑不了,去那边看看......”
罗冰一听不好,抬脚就要走,人家这是来栽赃的,自己留下当陷害对象吗?
上一次当也就够了。
一抬脚却走不动,低头一看,牛仔裤被一只手臂紧紧挽住,地下那人冲他喊出“救命”!
罗冰蹲下身,冷脸相对,“为什么是我?”
那青年也苦笑不得。
罗冰本想伸手,正当那人接他的手,立即缩回,转身就走。
青年半起的身子再一次砸下去......
“生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又何妨?”不是罗冰见死不救,而是不远处脚步杂沓声已经接近,那人低吼:“敢走,尼玛找死!”
罗冰看不清来人,气极反笑:“你们玩你们的,关我屁事。”
“喂,你良心不能好点?”
罗冰转身就走了。
那人斜瞄着他离开,觉得此人是个角色,自然不敢得罪,幸好没露真脸。
“喏,你们敢动我,知道我爸是谁吗?”
“呵呵呵,你爸居然可以宠到这么不知好歹地步,别说人品,做你的春秋大梦,这脸若是老脸,我还给几分面子,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进棺材,唯独你......”
一抬手,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青年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熊熊烈火烧死,等到被发现,已经三日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