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欧阳铭泽心里不乐意,他是有一定的敏锐度的,“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怕什么,再说现场一定要深入调查,就看凶手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
“好,就是要不停的提出问题不停的改进问题。”
黎姿对着谢柏林问道:“老大,上面来这一手,确定不是趁火打劫,那我们更不能坐以待毙了。”
谢柏林就势道:“十一组有你们在就够了,眼下这几天是雨季,天池山附近的河流就要涨水了,我有个大胆猜测,武鸣你搜寻一下天池山上游路线看看,带上勘测组的人,是否有可疑的车辆出现,我总觉得那地方有线索。”
武鸣迟疑了一下,那上游当时考虑地形过于崎岖,一时疏忽。
谢柏林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对黎姿说,“还有你,我早前跟一大队的何明昊说了,三天后就把你借调过去。”
“啥?”
看她那惊讶的表情,应该是自己在心里脑补了一出大戏。
谢柏林到底密报了一些什么。
他们重案刑侦十一组原本9人,已经借调3人出去,这么搞,十一组迟早一天解散。
“头,这么急?”武鸣反问,“有件事情,我想和大伙说说,黎姿的事情是不是暂时先放一放。”
欧阳铭泽故意踢了一下他的脚。
“干嘛?你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
袁青似乎看出了武鸣的心事,赶忙问道:“老大,武鸣想问的是罗队怎么会出现在渝中?”
这几个家伙,确实都不简单。
谢柏林一听,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这个角度不能下定论,这年头长得像的人太多。”
难不成毫无逻辑可言,黎姿不说有多了解罗冰,至少有一点毋庸置疑,不排除他对案件一直以来有的好奇心。
“现在的问题关键,是他好像是故意在避着我们,这是为什么?”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队长的事情本来就很棘手,我知道的也不多,都别纠结了,散会!”
一说散会,各自鸟兽散。
武鸣立即走到袁青的桌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青,案发现场那么偏僻,你说附近有没有可能存在放牛放羊的目击证人?”
“这点难说,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瞧瞧。”
“你不忙了?”
“郁闷,正想出去寻找突破口。”
“那等什么,主动出击啊。”
两人一拍即合,索性不去找勘查组的人了。
武鸣冲谢柏林喊了一声:“头儿,我们先出去了。”
谢柏林吩咐:“把门带上。”
“好的。”
目前扫黑除恶的形势日趋复杂,犯罪嫌疑人手段多变,布下重重迷雾,有着扎实基础的谢柏林何尝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强大的劲敌,秉承沉着应对,去破解这一个个谜团。
入夜,办公桌响起了手机铃声。
“虽然还不能确定那些人的身份,不过你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想办法暗中排摸一下,如果您还有疑问,那就只能先摘干净那人,再深度经营。”谢柏林对电话那头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是不赞成你的意见,在局里,我们就是要学会见风使舵,尤其不能放弃吴浩事件带来的影响,更应该高度警觉,”那人肯定道。
“我明白。”
谢柏林随即致电一大队何明昊,叫他三天后过来带人。
何明昊今年33岁,从他18岁在警校特招出来,就在缉毒一线冲杀了十五年,做的是刀尖上行走的活儿,书房堆积的奖章、荣誉证书都是他用生命一次次换来的。说起长青市的涉赌人员,他可是行走的“笔记本”。因为在缉毒一线干久了,得罪的人多了,现在转刑侦科快两年,领导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从一线撤下来,转为分管刑侦一大队的工作,是极为不乐意的,所以有人就提议把大美妞黎姿调过去,也是万不得已,也有人就是想从他背后挖掘禁毒后台。
这不,机会说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