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请进。”
这位50出头的公安局长,工作时间一身警服,非工作时间喜欢穿一身夹克,也有1米77的个头,微胖,显得稳重跟结实,一副典型的国字脸,时常面带微笑,给人的印象就是朴实,不过这“朴实”,朴实得有点憨厚,这是他多年修炼得来的,然而当你跟他共事或是深入交谈时,会从中感受一种深沉跟担当。
“你是?”
“报告司马局长,我是重案刑侦十一组的副队长谢柏林。”
“哦,想起来了,你们队长现在不在了。”司马南也不多说,“行了,你有什么事情?”
说是熟人吧,大会上经常看到,也不够熟。说是陌生人吧,罗冰的职务被搁,有事都是交给谢柏林处理,那还不至于不认识。
“司马局长,情况是这样的,长青城东区有个叫薛林的商人,一年前和云州经营石材加工的老板汤成业一同受邀前往华中地区参加民政“请进来,项目为王”招商引资项目,通过亲商服务、交流,广泛推介地方的资源,优惠政策,二人分别与招商引资工作小组洽谈,同时看重当地建材市场,可是汤成业由于一些特殊原因迟迟不愿对接。薛林怀疑汤成业故意设局让他一家独大,一家出巨资,是收一个身份不明的中间人挑唆,想另起炉灶,致使二家矛盾不断升级恶化,甚至扬言弄死对方。传闻与汤成业合作的对象,就是丁氏集团的二当家丁正。
丁正人脉广阔,有意干预合资项目,薛林试图报复,可惜丁氏集团势力强大,有专门的法务部门对接;另一方面丁氏集团想深度经营,打造出新的产业链,这点与汤成业一开始的想法不谋而合。我觉得汤成业就是故意攀丁氏集团这朵花。”
“丁正可不是一般角色,我跟这人曾打过一次交道。”
谢柏林欲言又止:“司马局长,目前现有证据指向汤成业,有蓄意买凶杀人的之嫌,我们调查暗访得知,他本人说是冤枉,我曾登门拜访人家极不配合,我想下达一张丁正的逮捕令,不过?”
“不过怎么了?”司马南忽然站起来,靠近窗前,凝神注视着外面的高楼大厦。
生意谈不成,蓄势待发?
太放肆!
谢柏林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在局长面前要有分寸,说道:“他有不在场的证据,而且现在有人站出来。”
“谁?”
“这人就是天池山附近的一村民:二狗子。”
二狗子为何蹦出来?
关他屁事?!
急着顶包,他司马南若是承认这个结论,那真就是是一起冤假错案了,这可是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司马南沉着脸,转过身去,有点不放心:“刑副局长怎么说?”
谢柏林考虑了一下,回道:“他还没看,大致情况应该是了解的。”
情况瞬息万变,现在想要扭转谈何容易,可是就这么草草结案,日后怕是很难处理了。
这无疑当头将了他一军。
好一个刑天!
司马南面色冷峻,反复权衡着利弊......
过了片刻,他转过身来,语气坚定地说:“市局党委曾对8.18案子高度重视,也慎重研究过,一致认为在处理这个问题上,务必坚持问题导向,增强系统思维,必须服从再服从。”
他把那份材料退给谢柏林:“再深度研判一下,一些需要补充的地方,我已标识了。另外,再约谈一下薛林。我有预感,有可能他人在故意操纵,这份资料里面还缺少关键的一环,就是这个丁正的儿子丁程辉,失踪的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好好调查一下。条件成熟后,我向局党委建议,专程去省厅和公安部汇报,提出我们下一步行动设想,争取上级的支持。”
“可是司马局长,这案子会影响到我们刑侦十一组成员的调查,时间也不够啊!”
风平浪静的下面,必定是暗流涌动。
司马南顿了顿,说:“小谢啊,这破案时间有的是,至于罗冰的事情吧,这个我会让政治部的人通知警务督察大队另作安排,你就不用再担心,专心带好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