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市戒毒所所长介绍,他已经是“三进宫”的老油条了,别看他个子矮,但双眼却滴溜溜转个不停,一看就可看出是个“小江湖”,尹所长自认为不容忽视,把他当病人一样劝了无数次,关爱他呵护他,帮他早日摆脱毒瘾的纠缠,这次出来没有两月,就这么没了,很可惜。”
光是听着就觉得触目惊心,往简单的来说,死者种种迹象都在表明生前有故事,不排除是熟人作案可能性。
袁青起身在饮水机面前泡了一杯咖啡,用勺子搅了搅,说道:“抵御病魔需要亲情,18岁还刚成年就这么废了,估计是那个畸形的家将他逼上了这条路,家庭教育也是关键。”说完便坐回位置。
武鸣忍不住皱眉,“场面话谁不会说啊,近年来吸毒人员的情况出现了一些新的特点,就是家庭观念太严厉或是溺爱,小小年纪估计是寻求解脱,才借‘药’消愁,结果把自己命做没了。”
看见谢柏林一脸疑惑的样子,解释道:“根据其亲属交代,从小还算听话的,起初他父亲对他很好,吃的、穿的无不关爱有加,可是自从上了初中以后,就开始三天五天的逃课,打架,到处惹是生非赔钱,甚至过分到大街上拉帮结派,欺负老弱病残,以此作乐,还拍到网上炫耀。”
“这种流氓地痞,仇家应该不少。”
谢柏林沉思片刻,说道:“这就是溺爱的后果。”
“老大,其父亲回忆说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一个月前。回来的时候恶狠狠地说在附近有人袭击过他,还用棍子打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小道友’,无钱买药?还是以为别人的报复,他没太敢多问。”
这要去验证。
小小年纪可不是“小道友”这么简单。
想到这,谢柏林不禁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不远处还专注于取证的欧阳铭泽,这小子一贯擅长深究,这事还是交给他先去办。
“老大,我也觉得死者应该是熟人下手的,欠收拾是肯定的,不过也说不定哪天会冒出来一个顶罪的。”
“铭泽说说你的想法。”谢柏林眯起眼睛看着他,对于跟自己儿子年纪差不多的孩子,蛮想知道是怎样的熟人下手?
经过多方观察,欧阳铭泽毫不客气地开口道:“这种人,年轻气盛,家里不可能给钱消费,也根本养不起,应该私下有开局,为了赚点工资,会想法设法的应付他日益强烈的毒瘾,若不是触碰到什么利益,不然别人也不会下死手。”
“这就等于愚昧无知,玩火自焚。”
谢柏林点点头,没再说话。
紧接着,技术科又传来最终结果,谢柏林立刻让袁青调查报警电话的线索,袁青在办公室坐一整天听了不下上百次录音,报案人语速缓慢,看似愤怒,却在极力掩饰自己的声音,而且查到的电话刚巧作废,这样一来,完全查不到电话号码,更查不到从何处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