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民顿时怂了,孩子是他的软肋,一脸难色地看着舒曼。
舒曼不想他为难,有钱还怕办不成事吗?
“各位村民,温霖是我们三元村的一份子,现在他出事了,我们作为同村的,如果见死不救,说出去会被人说我们三元村铁石心肠,以后谁还敢把女儿嫁到我们村里来?”舒曼大声说道。
村民们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大好事,就算温霖是天煞孤星,这霉运也不能降落到好心人头上啊?
舒曼见村民的态度有松动了,继续说:“我也不会让各位白走一趟,我雇你们去抬他去医院,来4个人就行,上山抬他到医院,我给每人50元。你们拿钱办事而已,不会沾染霉运。”
村民听了,觉得有理,这50元也不少钱啊,购买50斤猪肉了。
缺牙齿首先站出来说:“我去!”
张大娘的儿子张长海也说:“算我一个。”
“我也去。”
“我去。”
听到有人肯去帮忙,舒曼感激地说:“谢谢各位大哥,我们走吧。”
“我家有抬架,我去拿。” 张长海说着,飞快地跑了。
舒曼看了一眼陈春梅,然后带着村民就往山上赶去。
当他们赶到山崖边,看到摔得血肉模糊的温霖,鸡皮疙瘩都起了。
温霖喝了舒曼给的灵泉水,此刻身体状态好了一点点,但依旧看着渗人。
缺牙齿震惊地喊道:“天啊,摔成这样,还活着算你命大了!”
温霖面露苦涩,艰难地张口说道:“谢谢你们。”
“不用谢,要谢就谢舒曼,是她出钱让我们来抬你,一人给50元呢,这个月的肉钱有了。” 缺牙齿笑道。
“别废话了,赶紧送人去医院,迟了怕双腿没救了。”舒曼说。
几人听了,立刻行动起来。
舒曼按前世的一些经验,先用木板和绳子固定好温霖的双腿,避免抬人过程中造成二次伤害。
几个村民见她处理好了,便小心翼翼地抬起温霖,把他放到担架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山下去。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来到了镇卫生所,卫生所见人算成这样,也不敢接:“这伤得太严重了,你们去县人民医院吧。而且,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可能花了钱也不见得能好。”
村民没钱,听到要去人民医院,花了钱还有可能治不好,都不敢出声了。
温霖身上也没钱,这脚他是保不住了,原来还带着期盼光亮的眼睛,忽然就暗了下来。
舒曼当机立断地说:“走,我们去人民医院。”
“可我没钱。”温霖神色惨淡。
“钱我来想办法,你安心治病就行。”舒曼说,“长海哥,麻烦你一会回到村里,跟我奶奶说一声,我可能要明天才能回来。这是200块钱,你们拿好。”
张长海把钱一推:“钱我不要,你们先去治病。”
“对,我也不要。”缺牙齿说,虽然他很想吃肉,但他也不忍看到温霖瘸了。
另外2位村民没吭声,舒曼数了10张大团结,分别塞给了他们。
然后对张长海和缺牙齿说:“钱算我借你们的,回头还你们。”
于是,舒曼又花了钱,请了车子,亲自把人送到县城医院。
等人进了手术室,舒曼才松了一口气。
“病人家属,去交钱。”护士把手术药费单递过来。
“哦,好的。”舒曼接过手术单,一看,要预交5000元,多还少补。
呼,刚到手的人参钱,就这样没了,剩下1000元,也不知道够不够剩下的药费。
交完手术费,舒曼坐在手术室门口,才感到肚子饿得不行。
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门,这手术一时半会是完不了了,就找了没人的厕所,闪进空间。
先是去了冰库拿了一只鸡出来,放在水里泡着解冻,一会煲些鸡汤补补,太累了。
病人手术后不能大补,她决定炖点瘦肉水给他补充营养。
于是又拿了一块瘦肉出来解冻。
看到储物间的架子上有面条,便拿了一包出来,给自己煮了一大碗面。
呼哧呼哧地吃完面,舒曼终于活了过来。
这是鸡和肉解冻差不多了,便把鸡砍成小块,放入砂锅里,加红枣枸杞党参炖了起来。
瘦肉剁碎,加了一点石斛,放入炖盅隔水炖。
弄完之后,又出了一身汗,看到那一池清澈的灵泉水,舒曼想起自己的好身材养成计划,觉得去泡个澡,争取早日A杯升b杯。
泡了1个小时,身体的劳累全部没了,舒曼才恋恋不舍地出了灵池。
厨房的汤煲好了,诱人的鸡汤香味飘满了真个厨房,舒曼的肚子咕咕地叫了。
灵泉水能促进新陈代谢,肚子也饿得快,毕竟她现在在长身体,多吃点正常。
于是,舒曼又喝了一大碗鸡汤和鸡肉。肚子被慰藉了,全身心都变得舒服起来。
找了个保温桶把瘦肉水装好,舒曼便提着汤出了空间。
在手术室门口又等了几个小时,外面的天色都暗了下来,忽然,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医生,手术怎样?”舒曼急切地问道。
“你是他的?”医生问。
“我是他朋友,他没有家人在这里。”舒曼回答。
医生点点头,回答:“手术算是成功了,其它伤势不大严重,但双腿骨折太厉害了,又耽误了这么久,部分的神经都死了,我们尽最大的力量把它接了回来,但是能不能恢复,我们也不敢说。”
舒曼脸色瞬间苍白,难道这就是命?
“谢谢医生。”舒曼感激地说。
医生点点头,然后走了。
过了一会,手术室的门开了,护士推着温霖从手术室里面出来。
男人脸色苍白,棱角分明的脸全是病容,和那晚看见的那个又俊又欲的模样全然不一样。
舒曼内心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几分心痛。
回到病房,护士吩咐了注意事项,便走了。
舒曼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旁边的大妈见状,柔声问道:“闺女,你男人这是怎么了?”
舒曼愣了一下,知道大妈误会了,微笑回答:“这是不是我男人,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大妈一脸懂的意思:“哦,我明白了,就是谈朋友而已,还没结婚。”
舒曼有些苦笑不得,也想解释了,省得越描越黑。
不是男女关系,她一个大姑娘,送个男人过来看病,图什么呀?
舒曼也不知道自己图什么,单纯不忍心见死不救而已。
“咋伤得这么严重?全身都包了起来,看着渗人。”大妈脸上全是怜悯。
“从山上摔了下来。”舒曼说完,就不想再聊了,假装有事,出去了透透气。
等她回来,男人还没醒,没办法,只好趴在床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