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湛冥思苦想着，想知道他最近是捅了什么马蜂窝了？
一个个的，全部都要杀他，这一次竟是直接要对付秀吾军了。
莫非，是那件事？
姚湛想到了什么，神色立刻变得异常严肃，双拳也不自觉地攥紧。
虞牧淮看出了姚湛的异样。
她挑挑眉，抱臂站在一旁，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
对于蒙面人这件事，虞牧淮不多做解释。
她只是提出建议，让姚湛将事情上报给上级，然后唆使上级报到皇上那儿去，尽量把事情闹大。
至于原因嘛，当然是给幕后的戚慕行压力。
然后再想办法一步步瓦解戚慕行的势力。
她一个小小暗卫，虽说是江湖上观海阁的阁主。但这位子是主子给的，主子自然也能拿回去。
什么是暗卫？
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
断情丹这种短情绝爱的东西都服下了，戚慕行断然不可能会让任何暗卫脱离他的掌控。
除非死。
虞牧淮当然不可能死，但她又不能亲自干掉戚慕行。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到戚慕行式微，失去目前所拥有的的一切时，她就能够安心脱离了。
到时候他尚且自顾不暇，又如何能来管一个小暗卫？
让姚湛将事情闹大，这只是第一步。
皇上想了想，同意了罗仲华的提议。
“嗯，罗将军，此事交由你们全权负责，务必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是，皇上！”
罗仲华领命之后，便和姚湛退到了人群中。
姚湛虽然是五品的参将，但是并不需要天天上朝。
凤还国两天一早朝，只有正一品到正三品的大员是固定需要上朝的。
其他职位的官员则是有事上朝禀报，无事不用过来皇宫。
这是为了避免浪费众人的工作时间，提高工作效率。
在皇上不上朝的时候，若是官员们有紧急要务，可以在宫门处递交奏折让宫人禀报。
司礼监太监看过后，确定是真的紧急，才会再呈交给皇上。
这也是避免有一些官员抓不住重点，总是拿一些小事烦扰皇上，分散皇上的精力，让他不能安心处理重要的政务。
之前就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最开始，皇上在不上朝的时候不设置界限，所有奏折全部往里送，一股脑堆在御书房的桌上。
其中有一个皇城附近的地方官员，每周都会送过两三份奏折。
那个地方毗邻皇城，因此也受到了不少恩惠，富庶繁荣，人民生活普遍比较平稳。
于是那位地方官员的奏折大多数都是问候，以及讲述天气。
“皇上，今天天气很好。”
“皇上，微臣这里的天气也很好。”
“皇上，微臣院子里的花开了，非常漂亮。”
“皇上，今日地方酒楼研究出了一个新的菜式，非常好吃。”
“皇上，微臣最近胖了，说明凤还国欣欣向荣，国家在您的治理下蒸蒸日上，老百姓吃的好，所以容易胖。”
“.......”（可搜索“茹太素”和“孙文成”）
最后皇上忍无可忍，将这位地方官员叫来，打了一顿。
当然，没怎么用力，就是敲了几板子。
自那之后，皇上就改变了奏折上报的规矩，要求需要先过审，然后才能发到他那里。
不过这样一来，也有了隐患。
若是有人买通了司礼监的太监总管，岂不是能够阻断很多奏折，将一些事情压下去，从而欺瞒皇上？
不过皇上并不担心，因为负责删选奏折的总管安公公，是他的心腹。
但皇上不知道的是，这个在他看来听话又温顺的安公公，早已成为了戚慕行的眼线之一。
这是虞牧淮有次无意间知道的。
透露这个消息的人名叫柳老板，是映雪楼的老板。
柳老板没有姓名，外人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全都是称呼她一声柳老板。
因为她原名阿六，是戚慕行手下最器重的九个暗卫之一。
阿六、阿七、阿酒，是九个暗卫之中的女子。
阿六负责映雪楼，接手之后，为了方便与人交际，她对外宣称自己姓柳。
柳老板的名声就这么传开了。
映雪楼表面上是青.楼，实际上是一处情报机关。
这里会将国内国外大大小小的情报一一汇总之后，删选重要的定期交给戚慕行。
映雪楼在全国各处都有分部，来映雪楼消费的，有官员、江湖人士、商人等等。
面对温香软玉、美人在怀，大多数男人都会放松警惕心。
在这个时候，想要套话，或者问出一些情报，是最容易的。
有时候甚至不需要女人主动问，男人想要吹牛了，一些秘密就会一套一套向外吐。
虽然有时候真假参半，但是只要经过映雪楼后续的调查，便能够摘出有用的情报。
通过映雪楼，戚慕行掌握了朝中不少大臣们的秘密。
这些都被储存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只等待有需要的一天，就会成为戚慕行最有用的利器，
不过具体地址虞牧淮不知道，这是柳老板才知道的秘密。
阿七负责炼药，制毒，解毒，治病等。
她的话极少，就连面对戚慕行都很少开口。
不过阿七的工作相当于后勤，她只需要干活，说不说话都无所谓。
断情丹就是出自阿七的师父之手。
断情丹的制作极为复杂，稍有不慎就会致人痴呆，变成傻子。
阿七在不断钻研，学着制作，但是目前仍未成功。
她的师父是戚慕行在外无意间认识的一位高人，他常年在外云游，戚慕行也难觅其踪迹。
阿酒和阿七都是不善言辞的人，两个冰块在一起，只会形成一片冰川。
所以两人并没有什么来往，记忆中的对话也寥寥无几。
但是阿酒和柳老板的关系还算不错。
因为柳老板非常会来事，交际能力极强，能说会道，是皇城内赫赫有名的交际花。
而且阿酒喜欢喝酒，柳老板时常会备着酒，就等阿酒过来喝。
不过就是这样看似不错的关系，实际上却脆弱如薄纸。
上一世，柳老板出卖了阿酒。
阿酒在姚湛死后，从院子中逃了出来。
第一次感到如此惊慌失措的她，只好找到了柳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