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真他妈倒霉,工作丢了也就算了,现在地铁也出故障,连家都不让我回了?过了不一会儿地铁的门被打开,众人都争先恐后的从紧急疏散口离开,旁边有几个工作人员在不维持秩序。
我刚想出去,结果残还是愣在原地并没有打算动弹。我看她若有所思,不过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允许她的思维过度运转,我一把把她拉出车厢,推到了紧急疏散口。
“真是的,在北京这么久我从来都没遇到地铁出事儿,今天还真巧了!”我的话里充满了不满的语气,走在我旁边的残若有所思的看着地面。
“爆炸!”她突然没头没脑的吐出了这么两个字,我一愣皱着眉头问她:“什么?”
“有人在地铁隧道里做了定向爆破。”
“为什么?”我心说地铁里有什么东西还用得着做定向爆破给炸开,不过这下好了,这条线这几天不能安生了。
残没有回答我,而是在马路上走的飞快,我叹了口气追了上去。走了大概能有十五六分钟的样子,我看到前面的马路被围了起来,一个半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塌陷出现在众人面前,交警,刑警,特警,在旁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几个特警全副武装,有几个已经下到了那个深坑里面。难道刚才隧道里真的发生了什么要命的事情?我看着残后者只是盯着那个大坑出奇并没有多说什么,越过那个大坑她叫了一辆出租车,我看她没有等我的架势,急忙窜到了车里。
“去哪儿?”司机一口地道的北京话让人听得心里舒服得很。
“潘家园!”
听到这三个字我一愣:“难道你是要?”
“王六!”残还是说出了和我想的一样的那两个字。
从我们这个地方到潘家园也算是比较远的了,司机捡到我们这么个活儿心里也是美滋滋儿的,一路上不停地和我们聊天。世界上最博学的人就是出租车司机,他们上知天文地理,下晓鸡毛蒜皮,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把我聊得那叫一个蒙圈。早知道我上车的时候话就不那么多了。
忍受了话痨司机一路的摧残之后,到了目的地我头昏脑涨的有一种久违的晕车感,残让司机先不要走等她一会儿然后拉着我下了车。
“王六在哪?”
我踮起脚尖四处搜寻着,我指了一个方向,我对这里并不是十分的熟悉残拽着我就朝着那个小房子冲过去。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她非常的焦急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等我们到了王六的铺子才发现他的铺门被一把大锁锁的严严实实的,残看着那锁头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了一根铁丝,三下五除二那锁头就被她拿了下来,我们一开门,王六已经不见了。
“果然!”残抄着手,我看着她舒缓下来的表情,不明觉厉。她顿了顿随后说道:“北京城地下五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大型的古墓群,但是由于现在的各种建筑已经存在的不多了,现在剩的最后一处就是我们刚才坐的地铁那条线附近。”
我点点头,残继续说道:“虽然这个古墓群对我们来说是块肥肉,而且相关部门并没有发现,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不错的一件事儿,不过要开采这个古墓的话冒险性太大了,毕竟阵仗太大了。”
“你是说,王六去倒这个古墓群去了?”
“不是,应该不是他,从这屋里的痕迹来看他应该是被什么人抓走的。”
“他一个糟老头子谁抓他?”我不满的说道。
“你别忘了,王六,是和天字张打过交道的人,现在凡是和天字张有关的人基本都消失了,这是为什么?”
“那我怎么没有消失?”
“因为你辞职了!”
“辞职?”我嘟囔道:“卧槽,你是说庞老板?他撒谎了!”
“从现在知道的情况来看是这样没错,既然王六是天字张的狂热粉,他就不可能说假话,相反从那个古墓里拿到东西的庞老板才最有可能撒谎!”
“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晚上,我们趁警务人员放松警惕的时候去那个坑下面一探究竟。”
“等等。”我制止道:“我们这,好么?这不是犯罪么?”
残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没办法,不想让更多人死的话我们只有这一个办法了,那古墓群里的东西实在是......”残顿了顿似乎想要找合适的形容词:“非常棘手!”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地面,心说我这地下居然还这么丰富。残从王六的铺子里翻出了一个黑色的摸金符甩给了我。
“这个你拿着,是他留给你的!”
我拿着摸金符一脸茫然:“你怎么知道他给我的,你这不是偷么?”
“上好的摸金符换一条命,值不值?”她反倒问我。
“我能救他?”我看着我细瘦的胳膊,我这个废物什么时候还能起到这种伟大的作用。
残没说话自顾自的走出了屋子,我也急忙跟出去顺便带好了门锁。
那个司机师傅守承诺的等在原地,残说我们回刚才的那个地方,我整个人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这意味着我会继续忍受这个话痨司机很久很久。
终于摆脱了话痨司机的我感觉到非常的轻松,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我和残在路边找了一家小饭馆吃了顿饭,然后去那个大坑对面的一个酒店找了个房间,残一直在站在床边看着那个大坑的动向。
我也凑过去一看那个大坑不知道什么时候用那种无纺布给照了起来,而且隐约的还可以看到无纺布内侧的血迹。有人受伤了!
我看向残,她的表情非常不自然,显然她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半晌她看着无纺布的罩子里说了一句:“这样下去会死光的!”
这条街道上的车越来越少了,应该是交警开始封路了,两旁的街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关门了,我们看的热闹的时候传来了服务生的敲门声,我打开门一个面容姣好的中年女性出现在我的面前。
“您是?”我问道,这样的年纪绝对不是服务生。
“先生您好,我是酒店的经理,现在外面出了些事情,希望您今天没有什么事情不要出门,您的一切需要我们都会供应的。”说完了点头就要离开,我把她叫住。
“等等,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先生,外面只是警察的工作而已,您不要过于紧张,您呆在房间可以确保您的安全。”
“好的!”
“感谢您的合作。”
那个女领导轻快地离开对面的残不屑的笑道:“恐怕这次出的不是什么小事儿!”听到她这话我急忙趴到窗户上,无纺布罩子内已经是鲜血一片了,密密麻麻的枪声伴随着远方而来的警笛声,有些人好奇的开着窗户探头,看着架势,警察放了一枪,那些好事儿的人都缩了回去。
“赞赞精气神吧,晚上还得普度众生!”说着残脱掉外套一个鱼跃翻到了床上,我们两个开的是一个标准间家庭房,看她这么肆无忌惮的睡觉我也趴到了床上,毕竟和那个司机说了这么久我也是累得够呛的。
这一觉睡得不是很踏实,总是处于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但是要醒过来还真的醒不过来,就这样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残推起来。
她的手里端着一份儿看上去还不错的晚饭,看我醒了她把饭递给我:“吃完,走!”我点点头接了过去。
倒斗这事儿要说经验我也不算是零经验的,不过这在警察眼皮子地下我还是头一遭,我们的手头除了残那把到哪里都带的刀之外,就是我脖子上那个从王六那弄得那个摸金符了。
那些警察警戒心非常强,那个无纺布罩子周围也守的非常严密,残非常的轻巧,像一只灵活的猫,在不断接近那个罩子的时候我能听到哪里传来的惨叫声。
负责守卫的几个战士都闭紧了眼睛,面对战友的死亡他们没有任何的方法,除了忍受,坚守没有任何的方法。突然蹑手蹑脚走在前面的残开始跨开步子朝着警务人员走去。
妈蛋,她疯了么?万一被射成蜂窝煤下辈子投胎也就是个蜂窝了。只见一个特警举起枪朝她问道:“什么人?”
接着几十个特警的枪齐刷刷的对准了我们。
“考古学家!”残从兜里翻出了一个证件,由于离得太远我看不清楚那个证件到底是什么,那个特警结果她的证件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你真是考古学家?”
“没错!那边那个家伙是我的研究生,胆子比较小。”说着那特警探着脑袋看了我一眼,我友好的招了招手。
“不行,即便是考古的我们也不能让你们轻易进出,里面太危险了!”那特警把证件还给残,后者并没有接过去那个证件。
“助理,看好时机!”残瞬间就把面前的那个特警放倒在地,其他人急忙举起了枪对准残。
“如果你们还想然人死的话,就放我们进去!”残看着黑漆漆的枪口冷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