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没有进门,就被人家给赶走,还真是让人无语了。
可她来都来了,要是不进去搞清楚价格,她觉得有点白瞎自己找了这大半天的功夫。
“婶子,你怎么可以把客人往外面推呢?我这都还不知道你们啥价格怎么拿货啊?”宋轻轻扯着嗓子,朝里面又喊了起来。
屋里的大婶听了,这次没有出来,而是直接回了一句,“我见多了像你们这种的,都是来问个价格就离开。
浪费我的精力不说,还浪费我的口水,婶子我可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个婶子做生意可真是够了,赶情谁进了她家,问了价格就必须要买了吗?
要是都像她这样,那拿着钱去找快乐的人,岂不是都要疯?
问都不能问,还得了?
“那婶子你就告诉我,老冰棍你们多少钱一根?”宋轻轻心里对于婶子这种做派,并不认同,但她还是想套出她的价格。
来了一次,总要有点收获回去啊,不能只找到门牌号码啊!
可她这话一出,里面的婶子却不出声了。
宋轻轻叹息了一声,接着又问了几句,里面的婶子可能是被她烦死了,终于怒火冲天的拿着鞋底跑出来,对她吼了一句,“一件50根一根4分钱,你要不要?”
“……”这么贵?上次她看卖冰棍的大叔,人家一根老冰棍也才卖五分钱。
“婶子你是和我开玩笑的吧!四分钱一根,这谁买得起啊?”
“谁跟你开玩笑,我家的老冰棍就是这个价格,你爱买不买,不买滚一边去。
浪费我口水。”
大婶见宋轻轻说她价格高了,拿着鞋底就像赶苍蝇一样,想把宋轻轻赶走。
宋轻轻被她的态度给激怒了,当下就怼了起来,“居然你这么舍不得自己的口水,那你不要生一张嘴,这样你就可以内部吸收,一点也不会浪费。”
这个婶子真的是太气人,动不动就说浪费她的口水,做生意居然害怕自己口水,也是普天之下第一人了。
站在院子内的大婶听到这话,立马叉着腰破口大骂,“你个死贱皮子,你才不该生那张嘴,你全家都不该长嘴。”
大婶也被气着了,这还是头一次遇到有客人,这样对她说话的,想她孔小香在这里卖冰棍这些年,哪个不是看她脸色的。
今天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骂了,真是气死她了,“买不起还有脸给我问价格,问了你又不买,以为这是你家的店,你家菜园子啊!
想干嘛就干嘛吗?怎么这么无耻呢!你妈生你时把你的脸给丢了吧!臭不要脸的东西。”
“臭不要脸骂谁啊?”
“骂你”
“原来你也承认自己是臭不要脸的东西,看来你还是有点自知自明的。”
宋轻轻这话一出,孔小香差点气成河豚,整个身子都不住的颤抖,拿着鞋底子的手,想也不想的就朝隔了一堵矮墙的宋轻轻小脸招去。
宋轻轻见了,可不会任由她打,相反她还出手,钳住了对方的手,反手就给了她几个大耳瓜子。
闲在家中的左邻右舍听到动静,纷纷走出家门,站在自家门口围观,见到孔小香被人给打了耳光,心下都痛快极了。
这个孔小香可不是什么好鸟,这些年仗着家里做冰棍批发,鼻子都抬到头顶上去了。
看到她们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还经常嘲笑她们穷,说她们身上有穷味。
对待上门拿货的客人,态度也没有好多少。
现在,终于遇到一个不怕事的,被打脸了吧!
打得好,打得太好了。
围观群众差点当场,给宋轻轻送上鲜红的小锦旗,夸她是个勇士。
可被打脸的孔小香却怒极,嘶吼一声,绕过矮墙就朝宋轻轻扑来,“我杀了你个贱皮子,我要杀了你。”
她双眼充血怒瞪着宋轻轻,不管不顾的抬手朝着宋轻轻门面扑来。
后者勾了勾唇,只是一个侧移,就让对方成功和大地母亲相拥在了一起。
孔小香被摔得七荤八素,鼻血横流,但仇恨让她顽强顶住了晕厥的欲望,顶着两道长长的鼻血,她的面目陡然间变得极其狰狞。
“贱皮子,贱皮子,贱皮子,我要杀你,我要你死。”孔小香恶毒的咒骂着,她的双手也不老实的朝着宋轻轻的双腿扑去。
她想把宋轻轻给扑倒在地,然后把她骑在身上抽,直至把对方给抽死。
理想总是好的,但一直盯着她的宋轻轻并没有如她意,在她扑过来的时候,又转移阵地,让她扑了一个空,吃了一嘴的灰。
“咳…”孔小香被地上的灰尘呛得咳嗽不断,宋轻轻见状不想在和她纠缠下去。
转身径直离去,但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刚转身的时候,在她身后的孔小香突然摸到墙边的一块大红砖,朝着她的脑袋砸来。
也就这时,看客中一个老奶奶大叫一声,“姑娘小心”
听到动静的宋轻轻立马顿住脚步,而后转身,迎面就见一个块石头朝她面门飞来。
接着还不等她有所反应,她就被人拉到了一边。
有惊无险的避开了刚才的毁容一击。
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宋轻轻上前就给孔小香狠狠两脚,把她成功送到了周公家乡,这才好受了不少。
可等她回头想要向救命恩人表示感谢时,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人呢?人呢?”宋轻轻找了一圈,发现这里没有一个人,有的还是对面站在自家屋檐下老人家。
上前走向其中一个老奶奶,问道,“奶奶,你刚才看到是谁拉了我一把吗?”
老奶奶见宋轻轻问话,一脸激动道,“知道,就是孔小香的亲侄子孔荣。
那是一个话不多的好孩子,经常帮我们这些老人家干活,可孔小香对他并不好,让他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整天还有干不完的活。
他的父母也是傻,还以为自己儿子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可以接受很好的教育,一丢就是二年。
一年到头,也只是过节才会来看一次他,那孩子……”
听完孔荣的遭遇,宋轻轻的心头有点不太舒服,她总觉得好似在听她自己的故事。
她和他之间的不同,就是一个父母离婚不想管,一个是父母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