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星手上的人棍又多了一个。
他们像糖葫芦一样,被文曲星用一条坚韧的钢丝穿过肚脐,一路拖着。
他们想死,可边上有个不断治疗他们的洪玥,求死不能!
“嗒嗒嗒……”
姜鸣踱着脚步,来到了秋家的宴厅。
在这里,倒了一地的普通人,还有很多疯了晕了的觉醒者。
还站着的,仍然有几百号人。
他们的实力最高也只有星耀,除了一人,秋不臣。
不过姜鸣并没有在意他。
地王而已,串串香罢了。
“姜鸣!你就是华夏的败类!你勾结翻天教,你爹妈的坟都会被人掘了!”
“华夏有你这种狗杂碎,真是耻辱!你辱我秋家,我们必定要你血债血偿!”
……
难听的话不绝于耳,可姜鸣一句都没反驳。
他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只觉得可笑。
他们是弱者,弱者,只能用嘴巴来维护最后的尊严。
“把那些骂我的人,都斩了四肢,再把他们的狗牙一颗一颗撬下来,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嘴巴有多硬。”
姜鸣说完,那些神将就冲进人群。
一时间,哀嚎满地,哭声四起。
混乱的人群胡乱冲撞,却被周围出现的黑影神将都打了回去。
也有人反抗,可下一刻就被削去四肢,做成了人棍。
血腥味冲天而起,原本富丽堂皇的宴厅,转眼间血流成河。
“秋不臣愿奉您为主,为您献上秋明遥的项上人头!”
秋不臣走到宴厅门口,双膝跪地,整个脑袋都抵在了地上。
出乎意料。
“奉我为主?哈哈哈哈哈……”
姜鸣笑得很狂妄。
这一刻,他觉得人性是那么地可笑。
不过转头一想,姜鸣就明白了个大概。
若是忠于家族,秋不臣早就站出来了。
别人不知道秋不臣的实力,姜鸣可是清楚得很。
“好,那你先在边上等着,等他出来去取他人头吧!”
姜鸣无所谓,狗咬狗而已,与他何干。
“逆子!孽障!你竟向敌人摇尾乞怜!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宴厅里秋不臣的爹站了出来,他气得满脸通红,却又无可奈何。
“摇尾乞怜和做棋子,又有何差别。这腐朽又肮脏的家族,灭就灭了吧!早在你掐死我娘,另结新欢的时候,我就没有你这个爹了。”
秋不臣甚至没有看他爹一眼。
姜鸣没理会这两人,一听就是老套的豪门烂事,与他无关。
他要的是报仇。
只有让秋明远感受到最极致的痛楚,姜鸣才有种大仇得报的痛快。
“你看,你的族人,将会因为你的错误而遭受苦难。”
姜鸣看了一眼秋明远,这个半小时前还和族人推杯换盏,风光无限的地王级觉醒者,如今已经成了一个人棍。
此时的秋明远,眼泪鼻涕混在了一起,看上去像是沿街乞讨还被人打了一顿的乞丐。
还有从眼皮缝合处不断流出的鲜血,布满了半张脸。
他看着族人受尽屈辱,反抗者如他一样被削成人棍,又看到秋不臣反叛,他从原来的尖叫,变成了小声的呜咽。
最后,他只是张大着嘴,小声地呻吟着。
他想咬舌自尽,可背着他的洪玥哪里会允许他这么做。
他得活着,看着,忏悔着。
这就是姜鸣要的复仇!
良久,秋家的族人终于开始安静了。
敢于反抗的刺头,都变成了人棍,被武曲星穿过肚脐,串成了一串。
那些不敢反抗的,此刻都在血泊之中,瑟瑟发抖着等待接下来的审判。
“前些天,你砍掉我弟弟手指的时候,我寻到了一些好东西,现在让你看看。”
姜鸣一挥手,黑压压一大片黄泉血蚊出现,它们密密麻麻,每一只都有巴掌大小,不断地发出骇人的嗡鸣声。
“去,每个都吸点,别弄死了。”
姜鸣随意的一句话,在秋家人的耳中,却如同最恐怖的审判。
黄泉血蚊群冲进秋家族人之中,带着倒刺的口器毫不客气地扎在了每个人的身上。
一时间,哀号声此起彼伏。
甚至有一些,因为黄泉血蚊吸完后拔出口器,倒刺硬生生地剌开了他们的肉,而发出惨烈的尖叫。
有些人接连遭受打击,内心已经麻木了。
可他们的身体,依旧有反应。
这就是姜鸣要的。
秋家,一个都不留!
“好看吗?你让人拍折断我弟弟手指的时候,肯定没有想过今天吧?”
“来人,把这些人的手指都折断。”
姜鸣的脸,此刻有些狰狞,报复带来的快感让他很是着迷。
为了这一刻,他可憋了太久!
父母死后,他都没有人可以诉说。
而今,他要尽情地发泄出来!
秋家的族人在哭泣,在悲鸣,他们的声音如同魔咒,时时刻刻萦绕在秋明远的心上。
可他抗拒不了。
他现在是个连死都做不到的废物。
他甚至连不看,不听,都做不到。
看着秋明远的表情,姜鸣很享受。
前所未有地满足。
恍惚间,他都觉得这只是一场美梦。
他沉醉在这场美梦里,良久。
天上冬雷震震,唤醒了姜鸣的美梦。
眼前的情景没有变,秋家人还在遭受折磨。
可姜鸣的心却冷了下来。
看着被缝住眼皮的秋明远,姜鸣不再迟疑,一团团烈焰在手中凝聚,随后被丢向了秋家的族人。
“啊……呃啊!!!”
那是秋飞白的叫声,姜鸣听得清楚。
说起来他和秋家的因果,也是从秋飞白这里开始的。
“靠近点,那边那个是他的儿子,让他看清楚点,顺便闻闻味道。”
姜鸣提醒了一下洪玥。
洪玥心领神会,立马来到了秋飞白的身边。
此刻的秋飞白正被姜鸣凝聚的火焰灼烧,整个人在烈火中挣扎,一点一点地被吞噬。
他几次都想跑出去,却被守在外围的神将踢了回去。
肉香四溢。
不仅是姜鸣闻到了,在场的所有神将也都闻到了。
首当其冲的,是秋飞白的爹,人棍——秋明远。
低低的抽泣声,似有似无的忏悔声,秋明远含糊不清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又过了一阵,秋家的富丽堂皇的宴厅中央,只剩下了一堆垒得很高的白骨。
白骨通红,还很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