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光,不一会儿将相柳与它口的“肥龙”遮住了。
但是,这还不算完,灰蒙蒙的光大有一种进化成灰蒙蒙的雾的意思。
随着光向雾的转变,这灰雾跟我国北方的雾霾一样,展现了它遮天蔽日的气魄。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灰『色』的雾霾遮住了整个天空。
这一次,不只是相柳与“肥龙”,包括肥龙的兄弟龙、姜家兄弟、盼儿、乃至于火凤在内。全体参与这场赌赛的生灵,全部都被灰雾包裹了起来。
只有不会飞的肇裕薪,因为站在地,逃过了被灰雾笼罩的命运。
想来,他也不会希望在游戏世界里面也体验一次雾霾天的感觉吧。
只不过,这样的情况,很容易会让人联想到,这一切都是肇裕薪在搞鬼。
那些被姜家兄弟要求从海里升空,被迫围观这一次赌赛的炎帝军战士,立即向着肇裕薪发出了愤怒的声讨。
在他们的看法之,肇裕薪这事在搞什么不可告人的小动作。
这样的指责多起来之后,很快获得了三人成虎的效果。连大贤者看向肇裕薪的眼神,都已经带了有些暧昧的『色』彩。
只有肇裕薪自己,觉得自己非常委屈。他十分清楚一件事情。那便是,他也不清楚这灰雾究竟是怎么回事。
偏偏,这灰雾是他“传功”相柳之后才出现的。他算是浑身是嘴,也不能将这件事情讲清楚。
无奈的接受了成为灰雾外面的焦点的命运,任凭炎帝军如何辱骂,肇裕薪是一副死盯着灰雾的样子,完全做到了充耳不闻。
左右,只要赌赛没有结束,这些炎帝军战士不能动手打人。肇裕薪暂时来说,还是较安全的。
与肇裕薪的处境十分类似,灰雾之的焦点,被相柳当仁不让的拿下了。
因为,那灰雾只是相柳此刻变化的副产品。
在完全看不透的灰雾里面,相柳浑身都是刺目的灰白『色』光芒。
这片灰白『色』的光芒,好像将相柳烧烤了一样。透过这片光芒,可以清楚的看到相柳的身躯在极速缩小。而那些灰雾显然是烧烤相柳这块大肥肉,所产生的浓烟。
莫非,翻尘是打算坑死相柳?
这是包括不能说话的火凤在内,灰雾之,所有盯着相柳的生灵,脑海之不谋而合的想法。
如果要说这些个体之间,还有什么想法的差异的话,或许盼儿还会下意识地想着为肇裕薪开脱。觉得因为一点小口角,直接坑杀自己的宠物,这样的做法怎么看都会有一点残暴与不值。
相柳没有将谜团留太久的时间。当灰白『色』光芒里面的代表它肉身的黑影缩小到两米五左右长短时,灰白『色』的光芒突然爆发了开来。
飞散的光芒再也无法映照相柳的肉身,即便是身在灰雾之的生灵,也完全看不到相柳究竟怎么样了。
在他们打算闭目屏息,静静等待灰雾散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变得专心的缘故,他们集体感觉到了一丝清风拂过身体的感觉。
好的睁开眼睛之后,他们惊讶地发现,原本相柳在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身高两米五,一身腱子肉的人类?
此刻,这个人类正仰天张开嘴巴,将灰雾与刚才看起来是打算逃跑的灰白『色』光芒全部都吸进了嘴巴里面。
看着这个人一直保持平坦的小腹,真的有点看不出,这人究竟把这些烟雾与光芒吞到哪里去了。
若是吞下这些都不能让这人杜腹鼓胀的话,这人岂不是等于一头人形饕餮了?
是的,除了饕餮,所有人都无法找到另一个词来形容眼前这个人类。
而这个好像饕餮一样的人类,显然是刚刚修成饕餮法的相柳。
真的要说起来,相柳自身的锻体功法,是要第一重饕餮法更加强势的。
不过,饕餮法不愧为专门为断过头的生灵准备的锻体功法。相柳只是刚刚学习,立即因为断过一首的原因,将饕餮法修炼到了第二重境界。
这是一种,连当年的饕餮自己都不曾修行到过的境界。
而这个境界的提升,也让相柳完全摆脱了兽身,成功完成了盼望多年的化身为人的壮举。
唯一美不足的,或许仅仅是相柳变成人形之后的外貌。
“哈哈,相柳!”肇裕薪率先乐出了声音,“我真的没有想过,你居然是一条母蛇,哈哈”
“哈哈哈”随着肇裕薪的笑声出现,周围的生灵也笑出了声音。
这种笑声,并非是嘲笑,应该是一种开玩笑时恶搞的笑声。
只不过,这么多人一起发出这种笑声,显得有些让人不那么招人喜欢了。
相柳既然是一条母蛇,化身为人的时候,理应也是应该是一个女人,这并没有什么问题。
唯一的笑点,或许仅仅是相柳在变成女人之后,并没有变成一个一身仙气的仙女,而是变成了一个浑身肌肉爆炸感十足的暴力女。
相柳显然也很快发现了自己身的违和感,算是她自己,也有些想要笑。
不过,现在却不是笑的时候。她自己笑自己可以,却必须等到别人不笑了之后。
相柳像是要将自己暴力女的形象贯彻到底,凌空轻轻一迈步,闪身来到了距离她最近的“肥龙”身边。
两只手揪住“肥龙”,相柳吐气开声,抡起胳膊一甩,将“肥龙”丢向了姜家兄弟。
“来的好!”姜家兄弟并没有躲闪,而是招呼另一条螭龙冲了来。
这条原本属于姜慧聪的螭龙,显然也想接住自己的兄弟。
哪成想,它那兄弟身携带的动能太大。它虽然预先张开了五只手爪去迎接,却在接触的一瞬间,全部都折断了。
还没来得及痛叫,它被自己的兄弟用头部直接封住了嘴巴。下一个瞬间,天机岛整个都抖了三抖。
两条巨大的螭龙坠落在地,像是雕刻一样镶嵌进了天机岛的地面里面。
这画面似乎有些出人意料,惊得姜家兄弟一同张大了嘴巴,迟迟不肯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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