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温嫔的死因都变成了因风寒而死。
若是此时凤天弈还不明白,司楠这么做是在为他隐瞒真相。
那他就真是个傻子了。
常年冰凉的手多了一丝温度,凤天弈低垂着眼问自己的暗卫:
“阿肆,她为何要这般做?”
这么做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阿肆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低下头,声音淡淡:
“属下不知。”
凤天弈缓慢的攥紧了手。
他不想承认流玥是因为喜欢他才这么做。
……
司楠泡在御膳房里做着自己喜欢的点心。
然而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看向专程来御膳房找自己的古青泱,悄悄把自己还沾着面粉的手藏在了身后:
“古丞相别来无恙?”
心下无言的将司楠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古青泱叹了口气:
“陛下,你这又是何苦?他凤天弈不过是一个别国送来的质子,两年之后就要回去了,即便您对他这般好,也不会有什么回报。”
默默搓了搓自己的手,司楠冲她笑了一下:
“无碍,朕乐意。”
摆了摆手,古青泱不想跟她扯这方面的事,转了话题:
“先不提这个,陛下,您如今也已到了双十年华,然而皇室依旧一无所出,您也该想想为皇室开枝散叶一事了。”
一提这个司楠就觉得自己头大。
她只是个做任务的外来者,生孩子这事她暂且是真的做不到。
从盘中捻了一块糕点喂给古青泱,她道:
“古丞相,朕也并非不想为皇室开枝散叶,只是先前朕早已找过太医诊脉,太医说朕是难孕体质,或许这一生都不会有子嗣。”
说着,还像模像样的叹了一声:
“朕最近都在想对策,母后似乎还有个胞姐,朕听闻其膝下有一女现已婚配,若是朕无所出,到时我便将皇位传给我那还未出世的侄女罢。”
古青泱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后退了一步。
良久都没有出声。
司楠暗暗瞅了眼她的表情。
她直接说自己不能有孕这事不会把古丞相给吓病吧?
半晌,古青泱终于将这个消息给消化了下去,认命的道:
“也罢,臣对子嗣一事终归是不能强求,但即便如此,陛下也该为自己立个后了。朝中的大臣们对此已经开始有异议了。”
哦,这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真是为难死个人。
她能立谁为后?
要是随便找一个妃嫔当皇后,保不准还没坐上后位就又被凤天弈给弄死了。
可若是立凤天弈为皇后,朝中的女官们肯定不用说,异议更甚。
而且人家凤天弈也不一定乐意呀。
毕竟是别国的质子,哪有立其当皇后一说。
如此想来,司楠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办法给凤天弈一个正经的名分。
他们之间的身份就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古青泱瞧着陷入沉思的司楠,没再说些什么,很快离开了。
走时还不忘拿走桌上的几块点心。
说实话这点心还真不错。
咬了一口点心,古青泱看着头顶的天,也是十分的无奈。
流玥如今的情况跟她母亲当年还真是像啊。
同样是爱上的别国的人,同样不能给其一个名分。
也同样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