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清奈等人不好推辞,便道谢落座与厉天鸣两口子共饮了一番。
酒席中,两口子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打量着奕星宇,这让所有人都感到很奇怪。
“厉家主,可是认识这位奕大哥?”肖清奈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众人也都好奇的竖起耳朵,他们早就想知道了。
厉天鸣也没什么好掩饰的,况且听到肖清奈说此人也姓奕之后,便立刻放下酒杯,如实道:“实不相瞒,这位小兄弟的相貌确实有点儿像厉某的一位故人。”
奕星宇闻言顿了顿筷子,抬头看向他。他觉得厉天鸣看起来很眼熟。
小京哥和小丫两孩童亦是停下吃食,面色各异的观察着双方的表情变化。
“像,真的是太像了!”
厉天鸣感慨连连,他愈看愈觉得眼前这人就是跟那家伙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又摇头道:“可你终究不是他。他现在的年纪应该跟我差不多才对,你太年轻了。”
在他心中,依旧认为奕星宇只是个普通人。
可同时,厉天鸣也觉得很奇怪。
区区十年而已,这人看起来却跟自己女儿的年纪却差不多大,难不成那家伙之前有私生子不成?
“孩子,你今年几岁啊。”
熏梦秋关怀的目光看向奕星宇,微笑的问道。
奕星宇陷入回忆,最后摇头道:“记不清了。”
他的失忆症太可怕了,简直严重到不能再严重。
听到这个回答,两夫妻面面相觑,好在肖清奈连忙解围,解释道:“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奕大哥他失忆了,还望厉家主与夫人见谅。”
失忆?!
厉天鸣与熏梦秋同时皱眉,那这件事的确有些难办了。
他们将无法确定这位神似故人的真实身份。
气氛一时尴尬,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急切的大喊。
“家主不好了!小少爷在漾香楼被人打了!”
老管家急匆匆的跑进来,生怕来晚一步就会让小少爷陷入更巨大的危险之中。
“什么?!”
厉天鸣勃然大怒,凶威刹时吓得众人不敢妄动,小京哥停在空中的筷子落下不是,收回也不是。
熏梦秋用手轻轻摁住他,微微摇头示意不要冲动,同时问老管家道:“小少爷现在情况如何?”
“小少爷脑袋上破了口子。刚刚大小姐回到门口听到消息后也赶了过去。”老管家连忙答道。
“只是流血啊......”熏梦秋沉思片刻,对厉天鸣道:“怪我们平时太溺爱小伟了,他既然敢去这种烟花之地,那今天我们索性就不理会一次,权当让他自讨苦吃。”
小伟是她和厉天鸣诞下的次子,今年八岁半,取名厉伟。
又因为是唯一的男丁,所以这个孩子从小便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
谁知随着年纪的增长,厉伟性格愈发变得桀骜不驯,乃至现在才小小年纪便混迹于漾春楼这种烟花场所。
“既然小紫已经过去,那也罢。”
厉天鸣想了想重新坐下,有他姐姐前去,想必事情很快也就平息了。
熏梦秋微笑道:“诸位,莫要拘束,还请继续饮罢。”
闻言,众人这才又恢复了方才的饮酒作乐。
小京哥也悄悄松了松发酸的手腕,轻轻夹起了垂涎已久的猪肘子。
酒过饭饱,肖清奈拎起了放在脚边的箱子,恭敬的递到厉天鸣的手上,道:“厉家主,这是您要的东西,其间除了我没有人接触过。”
看到这个神秘的箱子,所有人的视线都情不自禁的被吸引住,说实话他们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能够被厉家主如此重视。
“好好好!”
厉天鸣接过箱子打开一丝缝隙,顿时眼睛一亮,喜笑颜开的合上,连叫三声好,对肖清奈笑道:“肖副会长办事果然非同凡响,这件东西的品相远超厉某的期待,那么厉某也不好只按之前预定好的薪水来支付了。”
拍了拍手,身后一名侍女托着红木走来,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血红晶石静静躺在红木之上。
厉天鸣接过手,看着一脸迷惑表情的肖清奈,笑道:“厉某早就料到肖副会长会如此,故早早便让下人准备了一枚下等血晶,这是修炼者必备的修炼物资与交易筹码。”
威林城还很落后,修炼者之间大多数还是用金钱在交易,毕竟只是冥炎区内的一个大城池。
而血晶这种东西在天府区可都是低阶修士间的不常见之物。
听到是修炼者才有资格使用的钱财,肖清奈心中不禁大喜,面色激动的收下了这枚下等血晶。
对于即将成为修炼者的她,血晶无疑是自己以后生活最需要的东西。
“血晶不错,至少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很不错。”吃着东西的奕星宇蓦然出声,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虽然以后处处都是用得着血晶的地方,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先拿来提升自己修为的好。”
肖清奈手上动作怔了怔,陷入思考当中。
厉天鸣诧异道:“小兄弟一介普通人,想不到对修行界的血晶居然也有了解?”
无法确定眼前这人究竟是不是那贱人的后人,他也不好直接占对方便宜。这让之前曾被那贱人占过自己便宜的厉天鸣来说,很是难受。
奕星宇不以为然的淡淡道:“只是脑海中零碎的记忆罢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海中会有这些记忆,明明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啊。
“依我看来,小兄弟你肯定不是冥炎区本地人,本家至少都是在资源丰富的天府区。”厉天鸣一脸笃定的说道:“厉某那位故友便是从小在天府区长大的,搞不好你与他颇有渊源啊。”
话他没有明说,不过懂的都懂。
奕星宇摇摇头,道:“那在下就不清楚了,或许罢。”
自己的失忆症太重了,看来明天就得去找大夫看看了。
说起找大夫,奕星宇想起了方才的杏林医,这家伙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就是脾气太倔了。”奕星宇自言自语。
本捏着酒杯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腰间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