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其它几个丫鬟,嬉笑而出随即将门关上。
“六郎可有吩咐,奴婢还有事情要做,还有六郎下午该有课的……”樱雪的脸上又是一层粉『色』。
李煜见了心中一动,笑着从怀中掏出一盒粉底来,递给她“给你的”
“这是?”
“粉底,呃,就是粉华”
“奴婢不敢要,再说,再说也用不着……”话是这样说,可眼神却出卖了她,少女对这些精巧物件从来就没有抵抗力。
“给你就拿着”李煜如何不知道她的想法。
樱雪接过后,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李煜趁她不注意,一把抱起来就往床边走去……
“六郎,六郎放手”樱雪死命挣扎
“不放,你能奈我何?嗯,真香,真软,较之赵合德的温柔乡也不遑多让”李煜将头凑向她胸前,深深吸了口气。
“哎呦,这,这是白天啊……”
“本殿下就喜欢白昼喧『淫』,我说你手别『乱』动,这粉华做起来可不方便,这要是洒了,没一个多月可做不出来,我怀里还有两盒是给母亲和太宁的”房间不大,转眼到了床边,李煜将她放到床上,反手拉下帐子。
樱雪听得又是感动又是害羞口中蚊子般哼叫“六郎,六郎,奴婢,奴婢,不敢,晚上,晚上,可好……”
“晚上?自然不会放过你”李煜随即补上,从她手中将粉底盒取下,顺手塞到床角,自己的鼻子在她脖颈间反复摩擦“嗯,真香”
“六郎,莫要如此,会被笑话的”樱雪嘴上这么说,可人却越来越软,眼神也有些『迷』离起来。
“我昨天就说,你这个奴婢,看上去清高冷淡,实际上就是一摊火『药』,一点就着……”
“六郎……六郎……说什么火的『药』的,奴婢不懂,只是求六郎怜惜些……”
“那是自然!让我来好好怜惜你吧……”李煜一把扯掉自己的腰带
忽然脑中一闪而过,顿时如同一盆雪水从头淋下,将他满腔欲l火尽数浇灭,“我『操』,火『药』?狗日的……而且tmd多半就是在皇宫里了”
“不对,不对,我得仔细想想……”李煜大惊失『色』,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慌忙从樱雪身上爬起,后者满脸红晕正等着那意料中事情的发生,却看到李煜面『色』铁青,顿时被吓得不轻从床上爬起来跪下磕头“奴婢,知错了,六郎莫生气,奴婢再也不敢恃宠而骄了,六郎要奴婢做什么奴婢便做什么……”说着便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李煜被她弄的哭笑不得“少添『乱』,赶紧起来,别妨碍我想事情”说完一屁股坐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中,抱着脑袋思索起来,脑海中这几日所见之事顿时被一条无形的线串了起来。
“寒冬腊月的没虫、没皮肤病,硫磺雄黄都被买光这就已经不正常了,硝石这玩意更不是常用『药』,所以在城里存货更少,所以『药』铺和磁窑厂都没了,就说明也是有人在扫货,有这两样再加上木炭粉,没错绝壁就tmd是火『药』啊!”
“虽然真正的爆炸『性』的火『药』配方要到北宋中后期才定型下来,但现在这原始火『药』的燃烧速度极快,也是彻头彻尾的危险品;
对了,刘忠还说领不到银霜炭,老子在宫里那么多年,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炭会断档,反常必为妖孽,莫不是这帮孙子觉得银霜炭材质细腻,用来配火『药』的效果更好?”
脑子又忽然想到前世化学教科书上的某个案例来,说是近代欧洲某国战争,制火『药』的硝酸钾用完了,拉瓦西还是谁就发动群众去刮厕所土,水煮,沉淀,然后加热就能得到硝酸钾结晶……
火『药』中的助燃部分主要就是靠硝酸钾或者说硝石……
“难怪,大过年的也不消停,玩命清理厕所,我说呢,怪不得那天闻到茅坑味道,感情是在架着大锅提炼硝酸钾结晶呢,没想到,南唐国里竟然出了化学高人,知道玩这手!
至于那天身上的黑灰更好解释,多半就是银霜炭研磨出来的细粉了,刘忠说是炭粉我一厢情愿的以为是煤炭,现在木炭才是主流燃料……我『操』……”
樱雪看着他面上忽红忽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看着,“嘣”李煜一拍桌子,站起来低声到“定是这样,这是要放火了”,说完要往外走。
樱雪突然大喊道“六郎息怒”,随即以眼『色』示意他安静,又喊道“六郎,奴婢知错了,知道错了,六郎息怒”,从脖子上将那个小小的锁片取下塞到他手中,悄悄道“六郎看来是发现了大事,只是宫中向来诡异,这安定宫中只怕多有眼线,一会儿你只管怒气冲冲甩门而去,最好还骂几句奴婢,剩下之事,奴婢来扫尾,这锁片乃是祆教护符,六郎带着……”
李煜常见她对着这个锁片祈祷,但却从来没仔细看过,此刻放在手中端详起来,这是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护身符,入手颇厚重,金光闪闪,显然是用纯金制成,整体呈现出一个丰满的十字形状,长约二寸,宽在寸半,十字那一横的部分实际是一对展开的翅膀,而纵向部分则是一个高鼻深目头戴羽冠的胡人全身像。
樱雪又大叫“殿下饶过奴婢吧”,同时将那个锁片拿起轻轻道“这法拉瓦哈乃是我教中重要标识,代表着我们的灵魂可以和至高神阿胡拉马兹达融合,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你看……”说着一只手捏着翅膀,另一只手捏住胡人像的头部,用力一拔,那胡人像与护符便分开,『露』出里面一把寒光闪闪的薄刃小刀来。
“六郎,宫中虽然安全,但此物也不引人注目,带着总是好的”说着将其挂到李煜脖子上,又将锁片塞入他衣服内。
李煜乘机搂着她纤腰,乘她不注意往她唇上啄了一口“等我回来,你自小心”
言毕一甩袖子,“你这贱婢”,便夺门而去,几个丫头在门口探头探脑,只见樱雪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出了安定宫,他一时有点『迷』茫,虽然看起来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但其间漏洞甚多,或者说看上去半真半假,但是自己都没有办法将其证伪。
想了想,往李景逷的保宁宫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