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闪过的景色,苏果心里有些烦躁,她刚回学校没多久,这次又请假,再这样下去,不会被开除吧。想到这里,苏果那张小脸就皱了起来。
“怎么了。”苏果的一举一动都在琰墨的眼中,而他的目光,也只想落在苏果身上。
“学校。”苏果无奈的往后靠,默默的吐出两个字。
琰墨抬手,揉了揉苏果的头,柔声道:“没事。”他心里道没在意,不过就是个学校,如果苏果愿意,他会给她安排更好的。
“希望吧。”苏果僵硬的笑了笑,她几乎已经看到老班咆哮的样子了。
“苏果,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以官方的名义,为你请假。”前面开车的顾舟淡笑的说道,他看了一眼后视镜。
苏果一愣,黑了脸,这下完了,更黑了,不知道老师会怎么想。
顾舟有些奇怪苏果怎么没反应,透过后视镜,他看见了苏果那有些暗沉的脸色,他,好像说错话了。
车子一路驶向郊区,往山脉而去。苏果看了看,发现这似乎和阎门所在的山脉,是相对的。倒是琰墨,一直靠在苏果身上,低着头,看着苏果和他交缠的手。
“顾舟,我们去的地方很隐蔽吧。”苏果淡声道。
“是的。”顾舟点头。
“你们不是应该将我们的眼睛蒙起来吗。”苏果望着窗外,绿色的景色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空气很清新。手心有些痒,她低下头,看着琰墨那如白玉的手指在她手上作怪。
她一把捏住那只手,仔细的看着,圆润的指甲粉嫩的,很漂亮,骨节分明,却又不失肉感,掌心有着薄薄的茧,摩擦起来有着淡淡的酥麻。
顾舟嘴角抽了抽,他还真的想把他们眼睛蒙上,可是,那么一尊大佛坐在那里,他真的不敢动,而且,就算吧眼睛蒙上了,就真的可以掩饰么。
顾舟有些想哭。
许久没听见声音,苏果抬头,对上那后视镜,看着顾舟那有些发苦的脸,轻轻一笑。她也只是好奇,毕竟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不过一个眼罩,并不能阻挡两人的视线。
山脉的车道蜿蜒,天色渐渐暗沉。苏果倒在琰墨的怀中,已经睡着了。
等车子终于到后,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实在不好意思,基地里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我们进去吧。”顾舟有些歉意,这也耽搁了大半天,三人也没有用餐,不过都是武者,所以一顿不吃也没什么。
但是苏果是养成了习惯,每天三餐都会按时吃,不吃就总感觉少了什么,很奇怪。
也许是因为刚睡醒,又也许是因为没吃午饭,所以苏果有些无精打采,拉着琰墨的手臂,没怎么理会顾舟。
“走吧。”琰墨没有看顾舟,直径越过他,往前走,他单手环着苏果,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有些瘪,看来是饿了。
顾舟眉头跳了几下,重重的吸了一口气,他还没被人这么无视过,当然,除了琰墨。他跟在琰墨身后,有些纳闷,这人是第一次来吧,怎么好像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整个基地很大,可琰墨的神识更加广阔,在进来后,他就已经把基地的底图收进了脑子里,在顾舟说已经为他们准备好晚餐,他就将神识定格在那栋准备好晚餐的地方。
苏果望着一路的风景,基本都是训练设施,而那高高的城墙上,是一圈电网,整个基地的房子也不少,但也不多。此时的天已经灰蒙蒙了,有几栋楼亮起了灯。
三人走入最大的楼房大厅,里面一进去,就是一室的座椅,就像那学校食堂一样,而那打菜的窗口上,贴着一张横条。
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地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小顾,哪个才是叶省长推荐的人。”在大厅门口,早就站了几个人,其中一人看着琰墨和苏果,走到顾舟身边,小声的问道,余光落在琰墨身上。
这人一身的气质,倒是有些感觉。
“那个女孩,她叫苏果。”顾舟偷偷指了指苏果,对着旁边的人小声道,“罗教官,首长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还是那样子,一直不见好转,已经在开始恶化了,她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罗教官一张微黑的脸有些忧虑,望着苏果的背影有些焦急。
“应该快了,他们一天都没吃东西,让他们先休息吧。”顾舟眉头轻皱,眼底带着担忧,“我先去首长那里看看,你留在这里,等会带他们过来。”
“好。”罗教官点头,重重的拍了拍顾舟的肩。
两人的对话自然没有逃过苏果琰墨的耳朵,不过他们并不着急,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晚餐,不过苏果吃的并不多,每样菜就尝了一口,就放下筷子了。
吃惯了灵菜,对这些杂质多,而且口感不好的菜,她真的没什么食欲虽然肚子没有饱,可她也吃不下去了。苏果心里有些感叹,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等会我给你做。”知道苏果没食欲,琰墨也已经准备今晚做点吃的,对于这些垃圾食物,他从来都不沾,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让苏果吃,这个除了堆积身体杂质,根本就没多大好处,营养也是低的可怜。
苏果弯了弯眉眼,大眼睛里带着期待。对于眼前的食物,她彻底没食欲的,筷子一放,就起身离开,琰墨跟在她身边。
“苏小姐吃好了?”罗教官早就在一旁焦急的来回走动,见到两人起身,连忙迎上去。
苏果淡淡的点头,心里想着刚刚他和顾舟的谈话,有些好奇那个所谓的首长。
“那我们快走吧,那边已经等不及了。”罗教官松了一口气,连忙带着人离开了食堂,往另外一栋看起来比较威严的建筑走去。
这栋楼很安静,随处可见的警卫,到了三楼的某个房间,门外更是站了十几个警卫,这走廊,也是隔五米一个警卫。
苏果轻轻挑眉,静静的跟在罗教官身后,对于这些人,也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而琰墨更是吝啬,一路上目不斜视。
几人停在一扇门前,门是加了指纹密码锁,罗教官将手指放进去,叮的一声响,门打开了。看着他的动作,苏果有些惊讶。
“两位,里边请。”罗教官侧身,让出位置,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苏果朝他点头,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坐着好几个身穿军装的中年男子,看着他们肩头上的星,就知道级别不低,而顾舟,此刻正坐在床边,他的目光落在床上的人上,听见声音,便抬起头,朝门口方向望去。
“苏果。”他有些激动的站起来,刚刚,床上的人情况一直起伏不定,他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状态,在场的其他人更是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苏果没应声,她的目光落在床上,准确的说,是落在床上那男子的头上。她的脸色相当不好看,甚至凝重的让顾舟将准备说出的话憋了进去。
而随着苏果进来的琰墨,视线落在某处,眯了眯眼,脸色更加冰冷,“果儿,这人没救了,我们回去。”他声音淡漠强势,有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气势。
他的话让所有人脸色一变。
“琰少,请你嘴下留情。”顾舟双手紧握成拳,声音沉重,一双眼更是带着隐忍。
其他军官也都站了起来,怒视着琰墨。不过在听见顾舟的那一声琰少,他们也大概知道这人的身份了,京城里,能让顾舟汗琰少的,估计就只有那位了,想到这里,他们也不禁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琰墨冷笑,嘴下留情,他不过是把事实说出来。这人的情况,就和当初韩老的情况一样,甚至比韩老更加严重。当初他没有阻止苏果,只不过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因为他们没关系。
救了,她会多一笔业障,会减少寿命,这些,当初他通通不在乎,可现在,他只恨当初为什么就没有阻止她。那一救,不仅多了业障,少了寿命,还被反噬,内伤更是拖了好几个月才痊愈。
这一次,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以命抵命,我可没你们伟大。”他嘲讽的扫过众人,拉着苏果的手,就想离开。只要关系到苏果生命的,他是绝对不会有半点纵容的。
其他人呆了,怎么也没想到琰墨会说以命抵命。
“什么意思。”离琰墨他们最近的一名军官突然出声,他严谨的眸子看着两人,声音沙哑。
“说他半只脚踏入阎王殿,都是轻的。和阎王抢人,你不付出代价,他怎么可能放人。”难得琰墨进入愿意在众人面前说这么多,他握着苏果的手紧了紧,这一次,他绝不会放任不管。
“苏果,如果他死了,华夏高层将会混乱,掀起一场无硝烟的斗争,而最终受害的,都是普通民众。”琰墨不听,顾舟只能试着说服苏果,他知道苏果是善良的,而他,此刻就在利用她这份善良,他也知道这很过分,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不容许他在去找其他办法。
苏果停在原地,她感受着琰墨那越握越紧的手,甚至手很疼,可是她还是犹豫了。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多么高大无私的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只是机遇不平凡。
她知道琰墨的不愿和担忧,她也知道那后果。甚至到现在,她都还记得当初救韩老的时候,那嗜心的痛。她不知道这个将死的人是谁,可只是他一人的死,就会引起一场混乱,那么这人的身份,到底是有多么高。
“嗤,你们真可笑,死了一个人,你们自己就乱了,难道这人能永生,他迟早是要死的,你们政务终究是要乱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琰墨讽刺的揭开了事实,他不屑与这些人接触,更多的原因就是这一点。
从他刚进入华夏,就知道这华夏,呈现两种局面,由两方人领导,其中一放就是总统,而另一方,祖上是开国老将军,现在当家人也是京城军区的一把手,支持他的人不在少数。
琰墨的话让所有人噤声,没错,就算首长现在不死,也总有一天会离开,而如今政务的局面,早就已经僵持许久了,而首长的死,这种局面就会打破。
可是就算如此,他们依然想垂死挣扎,想让苏果救人,不得不说他们很自私,他们连苏果的能力如何,都不知道。
“我知道,可是,如今的这种局面,何家是绝对不可能被扳倒的,他们暗地里和其他国家来往交易,拉帮结派,他们的子女坏事更是没少做过,如果不是他还站在那里,如果不是没有充足的证据,我们也不会苦苦压制这么久。”
顾舟哐当一声坐在凳子上,抱着头低吼。他眼圈泛红,眼底隐藏着仇恨,何家,他恨不得将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各种酷刑。
对于顾舟将这些话说出来,其他人并没有人出来阻止,他们都怜惜的望着顾舟,当年发生那件事的时候,这个孩子也不过十岁,谁知道那何家丧尽天良,居然做出那些事。
想到那件事,这些军官都闭上眼,脸上带着沉重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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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车被吹感冒了,头疼嗓子疼,浑身上下不舒服,/(ㄒoㄒ)/~,乃们要好好保重身体,别生病了,像我这样,太痛苦了,之前感冒才过去没多久,又来了,身体果然变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