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婉嗔怪地瞥了一眼沈纨,要不是怕易清芳在易怜秋面前沉不住气,她才懒得和这个色中饿鬼化身的表哥有任何多余的交集。
沈纨兴奋又期待地搓了搓手,眼睛笑得成了一条缝,嘴里哈喇子都快要止不住了,道:“那易怜秋要真有表妹说得那般好看,我今日倒是有福了。”
话刚说完,院门处便传来了动静。沈纨虽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今日的猎物长什么模样,却被易清婉锐利的眼神逼退到屏风之后,心里确实更痒痒了。
毫不知情的易怜秋一身超凡脱俗的打扮款款走进了易清婉的院子,慢慢地朝着易清婉走来,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令人心生好感。
就算是一向将易怜秋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易清婉,也不自觉地愣了几息,只觉得心旷神怡。
易怜秋平日里甚少涂脂抹粉,连穿的衣物都是简单得不像是个大小姐,不知道今日怎么想起来竟然这样精心打扮了。
不过易怜秋这样倒是正好合了自己心意,她那个禽兽化身的表哥说不定会更加喜欢。
易清婉状似乖巧地对着易怜秋行了礼,一路在前方引着易怜秋来到了饭桌,转过身来满眼都是易怜秋,真诚道:“这都是妹妹为姐姐精心准备的吃食,希望姐姐尝了之后能够体会到妹妹的心意,原谅妹妹之前年少无知不懂事的时候犯下的过错。”
“妹妹实在是太客气了,从前的事情我也是有些心胸狭隘了。”易怜秋嘴角带笑淡淡道,既然你想演戏本小姐就好好陪你演一场。
易清婉神情激动,主动地拉了易怜秋落座,之后殷勤地为对方斟上了满满的一杯酒,指着离易怜秋最近的一道菜道:“姐姐快尝一尝,看看妹妹的手艺能不能入得了口。”
易怜秋没有立刻动筷,反而是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凡在鼻尖微微一嗅,之后抬眼看向易清婉,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
春风一度,顾名思义,乃是世间顶级春药。只需要少许的分量,便可以迅速催动情欲。即便是再为坚定的贞洁烈女,只要中了这春风一度,也会变成一个只知道追求身体欢愉的野兽。
最为可怕的是,这春风一度必须得交合方能解了药性,否则就只有受尽情欲折磨,饥渴难耐,七窍流血而亡。
这种霸道之极的春药,寻常人一辈子连名字可能都不会听见,除了那整日里流连花丛不务正业的浪荡子沈纨,还会有谁能够找到这种药?
见易怜秋稳稳地端起了酒杯,放在唇边半晌却没有真正洞口,易清婉心中担心对方是不是察觉了什么,脸上有些不自自然地催促道:“姐姐是怎么了?是不是妹妹备的酒菜不合心意?”
“这倒没有。”易怜秋闻言微微地眯了眯眼,缓缓将酒杯靠近了唇边,末了还伸舌舔了舔唇上沾染的酒渍,似乎是对这酒的味道很是满意。
见易怜秋果断地酒喝下了一杯酒,易清婉心中激动,连忙又为对方满上了一杯,劝慰道:“既然姐姐喜欢,那便多喝上一些。左右咱么也只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也不会有什么失了礼数的地方。”
几杯下肚,易怜秋似乎有些晕陶陶的不自然晃动,嘴角带笑眼神朦胧地道:“妹妹,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分身术?好像挺有意思……”
“咚!”
还没说完,易怜秋便趴在了桌子上,剩下的话也没能说出口。易清婉没想到这么快的时间就见效了,心中大喜,试探地对着桌上的易怜秋唤了几声,还轻轻地推了对方。
“姐姐,你是不是醉了……”
一番动作下来,易怜秋都没有什么动静,甚至因为姿势的原因呼吸有些不畅,还打起了小呼噜。确认易怜秋是真的醉了过去,易清芳连忙唤来了一直在门外等候的丫鬟,两人合作将易怜秋掺进了厢房之中。
听见动静,易清婉刚刚将门关上,那沈纨便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冲了出来。丝毫不顾及还有一个自己的表妹在场,作势就要解开自己的腰带。
易清婉狠狠地瞪了沈纨一眼,嘴里恶狠狠道:“表哥,这个易怜秋不适合已经乖乖地躺在这里了,你用得着这么急色吗?”
沈纨此刻已经是被欲火支配了大脑,他痴痴地挪动到了床前,看着床上凹凸有致的身躯,面色越来越红润,吐出来的呼吸也更加沉重火热了几分。
易清婉可没有观看别人闺房之乐的习惯,嫌弃地看了看两人转身便往门口走去,想要离开。
然而就在易清婉转身的一瞬间,本该继续昏迷的易怜秋却猛地就睁开了眼,身子一挺,便利落的下了地,一颗药丸就这样轻易地从易清婉的背后被易怜秋塞到了她的口中。
易清婉还没来得及转身看清楚什么情况,便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沈纨一看眼前一连串变故,心中的那股欲火顿时就被一盆冰水浇灭,对着眼前之人再也生不出那些肮脏污秽的念头。
嘴唇不住抖动,看着易怜秋如同来自地狱的复仇恶鬼一般朝着自己走来,早早地就被酒色掏空了的沈纨心中一股止不住的寒意,不自觉地便对眼前的娇小身影害怕起来……
“大,大小姐,放过我,我是被骗来这里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呵呵,”易怜秋毫不客气的便对着沈纨那种令人看了生厌的恶心嘴脸啪啪两下,清丽的脸蛋满满都是嘲讽与厌恶,“就你这样子,竟然还敢肖想本小姐?怕不是活腻了!”
毕竟是镇军将军府的人,沈纨再怎么样养的还是有些高大,然而这些都是表象,沈纨身体里面就是一团团的烂棉花。所以就算是在打定了注意要教训人的易怜秋面前,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完完全全沦为了一个专门挨揍的陪练。
一顿毫不留情的毒打下来,易怜秋胸口的郁气总算是消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