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好好让她长长记性!
愤怒的他脚下加快了动作,见自己拱火成功的沈氏,脸上绽放了一个更加艳丽的笑容……
然而下一瞬,她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面部肌肉止不住地颤抖着,配上那笑不像笑的样子,简直诡异到了极端。
因为她看见了易怜秋,那个她眼中已经必“死”无疑的人,正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瞬时间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需要最后一根稻草便可以将她压倒。
易震武怒气冲冲地冲进去看清了床上女人身影竟然是自己的二女时,那一张黢黑愤怒的脸立刻又多了几分红,转身便夺过了一个下人刚刚打过来的水,对着黏在一起的两人就是一通乱浇。
“哗!”
“咚!”
铜盆落在地上发出来沉重的声音,被冷水袭击的两人顿时也跟着清醒了过来。
湿哒哒的水顺着发丝流下,滴落在火热的身子和华丽的被子上。易清婉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她只记得自己将易怜秋送上了床转身要离去。
那之后的事情便没有了任何的记忆,只隐隐的记得起先一股疼痛袭来。慢慢地痛苦化作了无边的欢愉与畅快,让她仿佛置身云端一般,舒服得不想醒来。
当放空的眼神终于有了神彩的时候,眼前的场景简直是要让她目眦欲裂她正浑身赤裸、不着一物地和沈纨躺在了一起。
一张因为欢愉艳红的脸,几乎是瞬间就变得惨白无比。
“啊!”反应过来的易清婉下意识地便尖叫出声,赶紧扯过被子掩盖住了一身痕迹,“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
“孽障!你还好意思说!”易震武简直都要被气晕过去了,狠狠地便是一脚踹在了床柱之上,原本结实的床此刻竟然也抖动起来。
“这……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老爷您先别气,等一切都查清楚了再来动怒也来得及。您知道的,婉儿一向乖巧……”沈氏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根本就看不见任何东西,只知道抱着易震武的手臂,哀声为自己的女儿开脱求情。
“隐情?!乖巧?!事情都已经摆在了眼前你还想着要狡辩吗?这么不知廉耻的东西简直是要丢尽了老夫的脸面,”易震武猛地拂袖甩开了沈氏,大步上前便将呆若木鸡的沈纨给拽到了地上,“你这个孽障也给我滚出国公府去!”
沈纨还在不断回味刚刚经历的情事滋味,易震武这一番动作,让他茫然得简直要不知今夕何夕了。
回头看了看瑟缩的易清婉,想了想虽然对于没有吃到那个仙子一般的易怜秋,但是易清婉这副身子也还是有几分味道,更何况对方之前还未经人事,也可加上几分。
仿佛已经经历过多次这样的事情,沈纨熟练地捡起了丢在一旁的衣物,随意地披上了身,看都没看一室的人,便大言不惭道:“虽说不是怜秋表妹让我有些失望,但是清婉表妹的滋味也还是勉强。”
说罢,还下流地舔了舔唇,似乎是在回味刚刚品尝到的美妙滋味。
“你给我闭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沈老太太怒喝一声,脸色也跟着难看了几分。本来这件事情自己这边就不占理,这易震武都已经在气头上了自己这个孙儿竟然还敢这般说话。
镇军将军府在国公府面前权势和地位根本就不值一提,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让易震武将沈氏遣送回家,那么这么多年的辛苦经营便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纨向来都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但是一物降一物,沈老太太刚好就是那个可以克制沈纨的人。沈老太太一声怒喝让他顿时便失去了继续嘴硬的勇气,整个人变得蔫了,嘴里小声地嘀咕着:“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就是多了一个小妾而已,往常又不是没有收过……”
“小妾?”易清婉似乎是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向了沈纨,原本就痛苦不已的她此刻简直是如遭雷击,两眼像是阴冷的毒蛇一般狠狠地盯着对方。
易清婉最恨的就是妾这个字,她从记事以来便看着自己的母亲为了摆脱这个字精心算计,殚精竭虑。她早就发誓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走上她娘亲的老路,她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正妻!
然而,沈纨的话就像是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摧残着她的自尊。
沈纨流连花丛多年,自诩见过太多弄不清楚自己地位的女人,见易清婉反应立刻就觉得对方是要贪得无厌缠上自己了,心中不满便立刻道:“妾怎么了?我睡过的女人可多了去了,要是各个都抬回府中做正妻,那我将军府还不得挤破门槛了?真是异想天开!”
嫌弃的眼神看向了易清婉,姿色又不是最上乘的,倒还想着做正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闭嘴!一炷香,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给我收拾干净去正厅!”易震武再也不想听下去这些肮脏的话,怒喝一声转身离开。
易怜秋默默地站在角落看完了这一整场戏,只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连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易清芳见易怜秋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心中不忿便要冲上去和她争吵,沈氏连忙拉住了她。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可不是和易怜秋理论,而是老爷会如何处置婉儿的事情。女子的清白是最重要的东西,自己的婉儿又一向自视甚高。若是结果不尽如她意,恐怕还要好好闹上一番。
一柱香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无精打采的易清婉和流里流气的沈纨分别被婆子和壮硕的家丁给带到了正厅中。
易震武一看见易清婉那张脸便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的样子简直是像要活活吃了她一样。
强忍着心中怒气,易震武牙关咬紧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段话:“给我说清楚!你们到底是是怎么做出了这般丢人现眼、不知廉耻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