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实在是太精彩了!没想到楚亦枫竟然就这样掉进了楚明夜挖好的坑里面,你是没看到,楚亦枫最后那脸色,简直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哈哈哈。”好戏已经结束,易怜秋跟在楚萧辰身后离开,一直不断地回味着刚刚看到的好戏,连连拍案叫绝。
走在前方的楚萧辰听了这话突然停下了脚步,易怜秋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收住自己的脚,就这样直直地撞了上去。
“啊,”易怜秋鼻梁传来一阵难以描述的酸痛,伸手轻轻揉着自己的鼻子,对着楚萧辰抱怨了起来,“你怎么回事儿啊?突然停下来也不知道和我说一声,我的鼻子又不像你的背经得起撞!”
“蠢。”楚萧辰微微转身,言简意赅地回应。
“哼,老觉得我蠢。”易怜秋不满地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小声嘀咕着。
但是她很明显低估了楚萧辰的听力,话音刚落,楚萧辰彻底转过了身子,嘴角含笑地盯着易怜秋,问道:“哦?我还有什么时候也觉得你蠢了吗?”
易怜秋:!!!
完了完了,自己看戏看得高兴,一时之间竟然忘了现在这个身份还和楚萧辰不怎么熟悉,说出了本来该易冷秋才会说出来的话。
楚萧辰还是直勾勾地看着易怜秋,明明是笑着的,但是易怜秋无端地感受到了里面某种危险的气息,因为楚萧辰这就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我猜的嘛,我就觉得在你眼中我应该一直都是蠢蠢的。”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易怜秋毫不客气地诋毁着自己,对着楚萧辰讪笑,只是一双明眸明显心虚地左右晃个不停,就是不看向眼前之人。
楚萧辰嘴角笑意加深,眼里泛起了涟漪,点点头颇为赞同地道:“唔,没想到这时候的你还是挺聪明的嘛,说对了。”
看着楚萧辰的笑容,易怜秋总觉得自己从里面感受到了某种嘲笑,嘴角立刻就撇了下去,最后给了对方一个自以为凶狠的眼神,气鼓鼓地越过楚萧辰走在了前面。
看着前方娇小灵动的身影,一晃一晃的发尾,楚萧辰笑得更开怀了,大步地跟在了后面……
几日后,镇军将军府。
进来的镇军将军府可是过得不太好,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沈氏的突然死亡。虽说沈氏不过就是一个嫁出去的侍妾,但是易震武毕竟是他们能够巴结的人物。
但是沈氏一死,易震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好像一下子就翻脸了,虽说做得不甚明显,但是混迹官场的人个个都是人精怎么会察觉不出其中的差别来。
因此,自从沈氏死亡之后镇军将军府上气氛就一直有些压抑。但是今日就像是雨后晴天一般,突然敞亮了起来,这都是因为玄武皇帝的圣旨。
整个将军府上的人都非常欣喜,只除了一个易清婉。她还没有能够接受自己的母亲已经抛弃了自己兄妹几人离开的事实,原本不过和易怜秋易清芳差不多的年岁已经像是垂暮之年一般,散发着衰败阴郁的颓然气息。
尤其是在接到了那道圣旨之后,所有人都笑出了声。只有她,单薄了许多的身子忍不住地颤抖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了一样。
这个男人,明明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他们之间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美好,凭什么自己的表姐最后得到了他?
沈鸢也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而已,难道还能比得过自己吗?
一时之间沈鸢就成了将军府中的中心人物,所有人都围在了她身边各种阿谀奉承的讨好话一句接着一句,她脸上挂着看似谦逊的笑容,但是眼角眉梢却掩饰不知那股得意。
易清婉就这样站在人群之外看着人群之中的沈鸢,只觉得自己那颗已经伤痕累累的心脏又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不断地流出了鲜血。
自己才应该是那个接受所有人的拥戴的人,二皇子明明已经和自己约定好了,要将自己风风光光地迎入宫中。
“你没长眼睛吗?没看见我妹妹已经成为了皇妃了吗?还不赶紧去说些祝贺的话!”沈纨余光瞥见了木呆呆站在角落的易清婉,立刻就大步走了过去,不满地推搡了易清婉一下。
“她算是什么皇妃?我不承认,”易清婉看着中心的沈鸢眼中升起了恨意,冷冷的笑着,“她明明,只是一个侧妃而已!”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再打什么主意,”沈纨满脸阴霾地抓住了易清婉胸前衣物,凑近了低声说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够听见的狠话,“你做梦都时候,不知道已经叫了二皇子多少次。但是你趁早死心吧!你如今已经成为了我的女人,你以为二皇子会看上你这么个已经被我玩儿透的贱人吗?”
易清婉闻言身子狠狠一震,但是很快不服气地瞪着这张无数次带给了她噩梦的丑恶嘴脸,恶狠狠道:“我是贱人?呵呵,难道你就是什么好东西吗?别人知不知道,堂堂沈公子,在床上的时候还要逼着自己的夫人扮作国公府的大小姐呢?”
“我看你是在找死!”沈纨对着易清婉的胸膛便是狠狠用力一推,眼神就好像要将易清婉活生生吞吃入腹一样。
易清婉被推倒在地,背部直接撞上了椅子脚,一股锥心的疼痛立刻就从背上传来,让她连起身都有些困难。她毫不示弱地回瞪沈纨,待到那股受不了的痛感过去了才勉强撑起身子一句话也没有说离开了这个地方。
所有见了自己的人都在羡慕着自己的好运,能够嫁给自己自幼相识的表哥,不用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但是只有真正体会了这种生活的易清芳才知道,她宁愿嫁给一个陌生人也不愿意嫁给这个恶心的变态。
这个人渣不仅是不断地折磨着她的身子,还时不时地折辱她的自尊,堂而皇之地带着丫鬟和一个又一个的陌生女子在自己面前表演活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