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破棉袄身上的灰尘,易怜秋得意地笑了笑,对着躺在地上呻吟不已的流氓男邪邪地笑了笑:“怎么刚才不是很厉害吗?还要把我给卖了?那我就让你再也做不了这档子事儿!”
流氓男这时候总算是知道了害怕,看着易怜秋的眼神就像是看着索命的恶鬼一样。一时之间也顾不上下体的疼痛,忙不迭地翻身跪在了地上,对着易怜秋连连磕头求饶:“您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饶了我……饶了我……”
易怜秋可不管那么多,心底本来就积压了许多情绪,这个流氓男更是直接触到了她的霉头。有个免费的沙包和出气筒,不用白不用,顿时就在流氓男的身上出着气。
周边的百姓见着易怜秋暴揍那个流氓男,尽是惊讶又惶恐地看着,小声地指指点点。
“不知道又是哪家小姐……又是这么泼辣,连个男人都打倒在地上。”
“我看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说不定就是那种地方的呢!哪家的小姐会这样不讲礼数?”
“啧啧啧……这姑娘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下手狠,连个衣服都不想给人留。”
“我的老天爷呀,这姑娘实在是太可怕了,这都打出了血了还在打,再打下去怕不是要出人命咯!”老婆婆见着流氓男嘴上和地上的鲜血,害怕又不忍地偏开了头。
“这等恶妇,若是哪家男儿不小心给娶回家,那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一个中年男人看着易怜秋落在流氓男某处毫不留情的动作,感同身受地抽了抽脸皮,瑟缩着自己的肩膀。
心中积郁的情绪总算是好好发泄了一番,易怜秋嘴角带着冷笑,看着躺在地上不断滚动、呻吟的流氓男,狠厉道:“怎么样?调戏良家妇女的滋味儿如何啊?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流氓男连连摇头,一边说着不敢,看着易怜秋的眼神害怕中混合着后悔。
自己为何这般不长眼?竟然惹上了这么个凶神恶煞的母夜叉,哪个良家妇女会是这样的凶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着男人的那地方就下手,还把自己个大男人打得半死不活的。
易怜秋看这个流氓男是真的知道痛了,嗤笑一声,大方地饶过了他。
那些围观的路人看着易怜秋突然间朝着自己的方向来了,慌不择路地就让开了中间的路。他们可不想招惹到这个凶悍的女人,招来一顿毒打。
易怜秋目不斜视地经过了众人让开的路,心中冷笑不断。
顶着寒风又走了一段,总算是到了自己的小院儿,易怜秋松了口气叩动紧闭的大门。这一路,简直就像是唐僧取经一样,各路妖怪层出不穷,易怜秋脑袋里天马行空地想着,等着五儿来开门。
然而门打开,易怜秋下意识抬眼,却发现是楚湛仪。楚湛仪上下打量了一番易怜秋,脸上露出些嫌恶的神色,冷声道:“哪儿来的要饭的?找错地方了!”
易怜秋当即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摸了摸散乱的头发,以及身上和流氓男打斗时还没来得及弄干净的满身灰尘,默默地咽下了这口气。
好吧,不怪这人眼拙,就自己现在这形象,就算是她亲爹站在面前都认不出来。
不过,承认自己现在狼狈是一回事儿,让别人说又是另一回事儿了。给了楚湛仪一个大白眼,易怜秋冷冷道:“走开,别挡道。”
这般熟悉的声音……楚湛仪皱了皱眉头,不敢置信地看了看眼前这人,半晌才犹豫地问道:“你……你是易医师?”
易怜秋连个点头的动作都懒得给,伸手推开了挡在门中间的楚湛仪,踏进院子直奔着自己的房间去了。
楚湛仪一点儿没察觉到易怜秋的嫌弃,活像个跟屁虫似的紧紧地跟在了易怜秋后边儿,好奇地问道:“易医师,你怎么变成了这模样?嘿嘿,你该不会是偷偷混进了青楼,被人家发现给打出来了吧?”
易怜秋心中不断地默念着,这是自己的病人,这是当朝皇子,自己千万不能动手!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情绪,易怜秋踏进自己的房门后立刻转身,砰地一声就将房门紧闭。
强抢的衣服不过是为了保命,此刻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身上就好像爬满了虱子一样,痒得不行。不管这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现在一定要洗个暖暖的澡,换上自己的衣服。
立刻!马上!
楚湛仪没有得到易怜秋的回应也不气馁,默默地在房门口寻了个位置蹲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易怜秋一会儿开门一会儿关门的,心里面的好奇就像是有只蚂蚁在爬一样。
等了好久,终于让他抓住了机会。易怜秋又换上了自己的男装,变成了那个清秀灵动的少年神医,神清气爽地出了房门。楚湛仪立刻就从地上蹦了起来,几步缀在了易怜秋身后。
“易医师易医师!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还有还有,你怎么穿着女人的衣服?不会是为了在青楼偷看更多的漂亮姑娘吧?”楚湛仪一张嘴喋喋不休,活像是要把之前十多年没有被满足的八卦心给一下子满足了。
“你再给我多话,小心我一针了结了你!”易怜秋忍无可忍,回首瞪了楚湛仪一眼之后冷声威胁道。
“!!!”楚湛仪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是那双眼珠子还在滴溜溜地往易怜秋身上打量,显然是还没有放弃。
“对了,我师傅还有五儿呢?怎么我回来这么久都还没看见他们?”绕着院子走了一圈,两人的人影都没见着,这是跑哪儿去了?
楚湛仪往易怜秋面前一蹦,不断地挤眉弄眼,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我现在允许你说话。”易怜秋无语地看着楚湛仪道。
“啊,终于可以说话了!老人家说是要带五儿去他家里玩玩儿,大约有个十天半月地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