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迈着八爷步走进了快递点,还是上次那个快递小哥,正趴在柜台上摆弄手机。
结果楚辞刚报出名字,快递小哥立马尖叫了一声。
“哦,哦哦哦,偶买噶,你就是楚辞,楚科长!”快递小哥身手十分矫捷的翻出了柜台:“怪不得上次见你眼熟,原来你就是。。。”
话没说完,直接被炎熵一脚射回柜台里了。
因为这家伙和饿虎扑羊似的扑了过来,炎熵怕这家伙伤着楚辞。
不过炎熵还算有分寸,没下死手。
揉着屁股的快递小哥站了起来,满脸难掩的激动:“我太崇拜你了,楚科长,给我签个名吧。”
楚辞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楚辞,你认错人了。”
“那你是谁?”
“我叫轩辕铁蛋。”
炎熵:“我叫南宫拴住。”
快递小哥:“。。。”
楚辞没好气的说道:“赶紧的,把我快递取出来。”
快递小哥一脸狐疑:“可是得本人来取啊。”
楚辞摘下了墨镜和口罩,将一张十二万的支票拍在了桌子上:“给老子把快递取出来,我TM就是楚辞。”
快递小哥微微一愣,望着支票说道:“你不是科级干部吗,哪来的十二万,不会是。。。”
之前酒店袭击视频被放出来的时候,楚辞是副处级干部,结果这次楚夜放出来的资料又给楚辞打回原形了,特殊组正科,现在楚辞就是想出去吹牛B都不行了。
“我是科级干部,能够马上叫来一群小弟给你这破地方拆了的科级干部。”
“明白!”快递小哥直接跑会了仓库,将一个半人高的箱子取了出来。
签了字,给了支票,炎熵捧着箱子,俩人走出了快递点。
快递小哥立马拿出了手机开始发朋友圈。
这也得感谢楚夜,本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关注什么袭击啊恐怖分子之类的,楚夜下午搞了这么一出,现在几乎是个人都认识楚辞了。
回到了车里,炎熵迫不及待的将快递包裹给拆开了,结果发现里面是一个模型,大楼模型。
炎熵挠了挠头:“楚来财知道咱们要租房子?”
楚辞骂道:“你TM能钻进去住?”
“也是啊,那这破房子是干什么的?”
“回去再研究。”
司腾探过身子看了两眼:“这是什么呀?”
炎熵转过头:“十万块钱,卖给你。”
司腾坐了回去:“你知道我是科学家吧?”
“知道啊,怎么了?”
“那你知道一般弱智是当不成科学家的吗?”
炎熵:“哦。”
“冤大头也当不成科学家的。”
炎熵见到了司腾手上的手表,双眼一亮:“那我买你的手表,十块钱,卖不卖。”
“我。。。我这表十几万。”
“十二,卖不卖!”
司腾捂着额头,无语至极。
炎熵不死心的问道:“那你身上有价值十块钱的东西吗?”
“我有。。。两张五块的。”
“两块钱,卖给我。”
司腾:“。。。”
见到这胖子不上钩,炎熵郁闷的叹了口气。
楚辞一张口就能要来十二万,自己为什么连两张五块的坑不来?
没等回到外事部,战略组打来了电话,钥匙的信息查到了。
这是一把车钥匙,已经停产好多年的国产微型面包车的车钥匙,而且还找到了车辆信息,正在报废停车场停着。
楚辞调了个头,开始往停车场开,同时让战略组派个人将车钥匙送过去,在停车场汇合。
一边开着车,楚辞一边说道:“死胖子,联系你的小秘,就是叫什么秀智商那个,问她在哪。”
司腾抬起头:“你刚刚是管我叫死胖子,还是叫司胖子?”
“司胖子,怎么的?”
“不是,我觉得如果是司胖子的话,稍微好听一点,死胖子的话,可能会让我的自尊心不太好受。”
“那以后就叫死胖子,有意见吗?”
司腾耸了耸肩:“没事,我随便问一下。”
说完后,司腾开始拨打电话,片刻后又挂掉了。
“裴秀智的手机关机了。”
楚辞眉头一皱:“关机了,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没事,她经常关机,开机就会给我回电话了,可能在睡觉吧。”
“这才几点啊就睡觉。”
“她是夜猫子的,经常玩到天亮才回酒店。”司腾开始摆弄手机:“等我看下她朋友圈啊,看看她白天几点起来的。”
楚辞:“。。。”
“有了,中午发了一个朋友圈,绿茶拿铁。”
“绿茶拿铁?楚辞不解的问道:“她刚刚在喝咖啡?”
“没,拍的是她的朋友,我认出来了,几年前她在华夏认识的一个女人,裴秀智挺讨厌这个女孩子的,但是两个人也总出去逛街。”
“这个女的在喝咖啡?”
司腾尴尬的笑了笑:“不是,在健身房撸铁。”
楚辞反应了半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通过一个朋友圈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叫裴秀智的南韩娘们不好惹。
楚辞也掏出了手机,让战略组定位裴秀智目前所在的位置。
炎熵瞅了眼楚辞,问道:“什么是朋友圈啊?”
“就是漂亮女人最多的地方,不过仅限于朋友圈。”
“哦。”
三人无聊的扯着蛋,开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停车场。
送钥匙的是肖根腾,四人汇合后走进了停车场,老板姓宋,是个小老头,正在一台破面包车旁边抽着烟,见到了楚辞等人,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种十分莫名的表情。
肖根腾拿出了兄弟单位的工作证,刚要开口,小老头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不用看了,我就知道,这台车,终究会再次离开这里的,你们是来开那台面包车的吧。”
楚辞几人面面相觑,觉得这老头神神叨叨的。
小老头回到了破面包车旁边,温柔的抚摸着脏兮兮的挡风玻璃,满脸不舍的神情。
“老伙计,去吧,继续完成你的使命,等有一天你累了,我这里随时为你敞开大门,我等你。”
说到这,这老头居然哭了出来,眼珠子顺着下巴就开始往地上落。
楚辞一脸懵逼,走了过去后刚要开口,小老头抬起头:“让我看一眼钥匙。”
楚辞拿出了钥匙,小老头重重的点了点头:“开走吧,不要停车费,年轻人,答应我,一定要爱护它!”
“不是,大爷,您。。。”楚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觉得这老头好像精神有问题。
“别问,问了伤心,你们开走吧。”
楚辞哭笑不得,随即看向了破面包车,脸上满是失望的神情。
还以为楚来财留下来个什么好东西,结果就是一台破车,而且还脏兮兮的。
走了过去,楚辞照着轱辘上去就咣咣踹了两脚。
“别踹它!”老宋突然急眼了,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让炎熵直接掐脖子摁车门上了。
“放开他。”楚辞觉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拿出了烟,递给了老宋一支:“大爷,看您这意思,这车,不寻常?”
楚辞看这小老头的模样就知道不对劲,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总不能直接说人家有恋车癖吧,而且恋的还是一台破车。
“看来你们并不知道这台车的来历啊。”老宋点上了一支烟,拉过两张小马扎,和楚辞一人一个坐了上去。
“其实这车,不是第一次在我这停这了。”
“哦对,还没问呢,这车是一个老头放这的吗?”
“不是,一个外国人,叫德库什么来着,一个多月前送来的,他送来之前这车也在我这,这是第二次停这了。”老宋望着面包车,苦笑了一声:“第一次停在我这的时候,那是一年前的时候,当时我以为这是一台鬼车。”
“鬼车?”楚辞面色微变:“怎么说?”
老宋抽了口烟,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的开了口。
这停车场就是老宋承包的,一般什么违章车没人认领的车都放在这,老宋就指望这停车场讨生活,无儿无女,也就住在了停车场,既是工作的地方也是家。
之所以叫“鬼”车,是因为这车会“动地方”。
最早一次这车不对劲的时候是在一年半前,这停车场分为南区和北区两个地方,南区停车场都是一些稍微好点的车,有个大棚子,主要怕停的时间长的话,下个雨出个烈日什么的给人家车弄坏了,到时候车主来了就不好说,给车照顾好了,车主领走的时候还能给点零钱或者半盒烟什么的。
至于北区,就是一大片露天的空地,停的都是一些破车或者没人认领的报废车。
就这破车都造这熊样了,肯定是“贫民区”的待遇。
就在下冰雹的第二天,老宋一大早醒来发现不对劲了,破面包车停在了南区有棚子的停车场,等于是破车停在了富人区。
原本老宋也没多想,以为自己之前年龄大了记错了,也没多注意,就用万能的钥匙准备启动了车,想着把车停会破车区。
可是上车插上钥匙后,老宋触电了,电的口吐白沫。
没了半条命的老宋就找了个修车的过来。
车破归破,可要是车主来领车被电死了老宋就得贪责任,没办法。
修车师傅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就一个问题,破,其他的什么问题都没有,更不存在漏电的现象。
修车师傅走后,老宋又上了车,这次没漏电是没漏电,可是方向盘动不了了,最要命的是刹车也不好使了。
一启动车,没等踩油门呢,面包车直接窜了出去,都给老宋窜出推背感了,然后撞在了水泥墙上。
车毛事都没有,连块漆都没掉,可是水泥墙塌了。
惊魂未定的老宋又给修车师傅叫来了,检查了三遍,油门没问题,方向盘没问题,刹车也没问题,修车师傅怀疑老宋脑子有问题。
之后老宋是死活不敢再上车了,亲自开着拖车把面包车给拉到了富人区,也就是北区停车场。
倒是安稳了几天,谁知过了俩月后有一天下大雨,第二天老宋起来的时候,发现这面包车又跑南区去了。
最令老宋懵逼的是,停车场的拖车还翻了,上前一看,发现拖车百分百是被撞翻的,上面还有撞击的痕迹。
就这样,原本应该待在北区“贫民窟”的面包车,一直停在南区享受“高档住宅区”的待遇,是风也吹不着,雨也淋不着。
老宋一直以为有个习惯,那就是隔三差五的就给南区的好车冲洗一下。
南区别的车都洗了,唯独把手面包车没洗。
又出事了。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南区的棚子塌了,所有车都被压了,原本停在南区的破面包车,居然跑特么北区停着去了。
这给老宋吓的,二话不说,拿着水管子里里外外的给面包车洗了一遍,和供菩萨似的还打了层蜡,不过车还是那么的破,就好像上面的灰尘永远洗不掉似的。
后来老宋一寻思,去你大爷的,也别折腾了,直接给北区也盖了个棚子,那破面包车爱停哪停哪吧。
谁知过了几天,面包车又停南区了,老宋终于发现怎么回事了。
这破车不止是想停在豪华的南区,还得靠着南区最好的几台车旁边停着。
老宋活这么大岁数,孝顺他爹都么这么殷勤过,和摆阵似的,把停车场里最好的几台车全围了一圈,中间是破面包车,估计在道家弟子来看,这就是个“左拥右抱”的大阵,破面包车旁边全是中高端车,还是贴着宝马mini和甲壳虫停着的。
打那以后,停车场里倒是再也没出过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是每当老宋看到那面包车,心里别提多堵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年轻男人来到了这里,将车给开走了。
可就在一个月前,一个外国人又将车开回来了,说过不了多久会有人再将这台破车开走,还说这是一台拯救了数个世界和无数人命的车,一定要善待它。
当时这个外国人还哭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老宋哪里肯干,死活不同意,可这个外国人给了他一万块钱然后就跑了,一边跑一边哭,和给自家孩子寄养了似的。
老宋是个实在人,换了别人早就拿着钱给这破车开到没人的地方爱咋咋地了,可老宋没有,收了钱,只能停车。
结果当天晚上又是暴雨,老宋晚上出来起夜,狂风呼啸,正小便呢,一颗歪脖树被吹倒了,眼瞅着就要砸他脑袋上,这破车直接给他撞飞了,虽然骨折了,但是也避免了被歪脖树给砸死的下场。
当时惊魂未定老宋突然想了起来,那个外国人说这是一台神奇的车,拯救数个世界和无数人命的车,之前不信,但是被救了之后就信了。
从哪以后,老宋天天没啥事就和这台破车聊聊天畅想畅想生活什么的,当然,车没搭理他,收音机都不好使,也没办法搭理他。
反正老宋这一个多月来当亲爹似的伺候这破车,天天没事就洗洗刷刷打打蜡什么的,可这台车永远都是脏兮兮灰扑扑的,怎么弄都弄不干净。
老宋说完后,又是老泪滂沱。
“这是一台。。。一台仗义的车啊,以前是我对不住它,它救了我一命,我却没有好好还这个恩情,开走,开走它吧,让它拯救更多人去吧,你们,你们一定要好好对它。”
楚辞听完这个故事后,愈发肯定这老头精神不好了,谁知看热闹的炎熵突然“咦”了一声,随即走到了破车旁边,用指甲刮了刮上面的灰尘后,一脸古怪的回过头看向楚辞。
“这车的表面。。。满是宇宙尘。”
“宇宙尘?”楚辞傻眼了:“你是说,这车,在宇宙中行驶过?”
。。。。。。
第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