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满脸呆滞。
“这到底是群什么鬼?”
不只是楚辞懵逼了,见多识广的炎熵也是直抠脑门。
十多只体型异常高大的企鹅们,晃悠着大脑袋,摇摆着满是脂肪的身体,不断地东嗅嗅西看看。
望着这一群放大版的大企鹅,楚辞觉得一时有点蒙。
虽然用扁桃体想,他也知道此企鹅非彼企鹅。
眼前的这帮家伙,肯定不是自己所熟知那群以卖萌为生的南极企鹅们。
就这体格子,跑北极混的话,北极熊绝对会被揍绝种。
巧的是,楚辞之前去南极洲找场子的时候,还真见过几只企鹅。
萌不萌不知道,就感觉见到的企鹅挺蠢的。
除了外形差不多,不论是个头还是气质,两者都相差万里。
眼前的这群企鹅们,估计扔到世界上任何一家动物园里,根本不用以卖萌为生,就它们的体积,称霸动物园指日可待,那群老虎狮子大象什么的,见到它们,最好的出路就是卖萌求得一条生路。
很多东西大,但是不一定可怕,可是这些企鹅绝对不是好惹的,因为每一只企鹅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一些伤疤,一看就是经常打架斗殴的主,原本可笑的一对翅膀子放大之后才发现,居然有着不下十公分的利爪。
他所熟知的企鹅移动十分缓慢,忽闪着两个翅膀子,左右摇摆,而眼前这些企鹅总觉得会走着走着就倒,可非但没有倒,走起来还特别快。
楚辞能够确定,这肯定不是一个物种,形似神不似,不对,形都不似。
它们双脚撑地,晃荡着圆滚滚的大脑袋,挺着个大肚子就和喝多了假酒似的,左摇右晃的迈着一双小短腿。
夸张一点来说,如果地球南极上的企鹅,是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那么眼前的这帮企鹅,就是健美冠军赛的得主。
不说别的,他可从没听说过南极哪个企鹅能长出三米多的个头,别说南极的企鹅的,就是北极熊也不可能长这么大。
这一帮企鹅们,浑身上下暴力特征极其明显,尤其是眼神,他能够从那一双双大眼睛里看出那根本掩盖不住的煞气,更能感受到如同实质般的凶光。
企鹅们一边暴躁不安的前行,一边不断拍周围的大树,拍打几下之后,一点都不萌的企鹅们,抬起了圆滚滚的大脑袋,一脸期望的抬头张着大嘴,傻站在树下也不知道等什么呢。
企鹅们站了一会发现什么都没有之后,又烦躁的吼叫两声,然后继续寻找下一个大树继续拍打,周而复始。
楚辞看它们烦躁不安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吃货得不到满足后,表现出的重度狂躁症。
在外事部的时候,炎熵也有这个臭毛病,每次在食堂吃不饱时,看谁都不顺眼。
“这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炎熵摇了摇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而且他能够比楚辞更直观的感受到这些企鹅们十分不好惹。
随着企鹅们越来越近,楚辞感觉自己胸腔内的小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他发现很多看起来很萌的东西,一旦放大到好多倍后,那是一点都不萌,至少企鹅是这样的。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炎熵十分冷静,甚至还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
“要不我跳下去,揍它们一顿吧,就算打不过,也能能给它们引走。”
不得不说炎熵成长了不少,再没以前那副天王老子老大他老二的狂傲模样。
“别,千万别!”楚辞赶紧拉住踩在树杈上的炎熵:“这群企鹅的翅膀子下,长着利爪,看到没,都闪寒光了,碰一下就得开膛破肚。”
“看见了,那就再观察观察。”
楚辞对炎熵一点是信心都没有。
就这群大企鹅的气质,一看就知道不是好脾气的主儿,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吃,一吃不着就开干的架势。
看那吨位和满脸的肥肉,双眼里如同实质的凶光,还有那锋利的爪子。
要是炎熵落到这帮吃货手里,估计连根毛都剩不下。
不过倒是他发现这些树还挺结实,估计换上自己挨企鹅们一爪子的话,基本就能像烟花一样绚烂而又短暂了。
楚辞不得不感叹人要是走背字,放屁都砸脚后跟。
先是被一群傻的冒泡的乌鸦追的满哪跑,然后又被一群和企鹅似的怪兽逼树上了。
“我想见识见识真正的外星物种,而不是一群放大的动物,真是服了。”
炎熵也是嘴里暗暗发苦。
爬树的时候他根本没来不及多想,爬的也是就距离自己最近的树,结果现在藏身的这棵树上,除了几个红彤彤像果子一样的东西,树叶和树枝实在不够茂密,此时楚辞半蹲在树干上,也就勉勉强强遮挡住半个身子。
他倒是好说,主要就是楚辞。
一旦楚辞挂了,他就是激活炽血战甲给这片森林拆了都于事无补。
此时累赘楚辞虔诚的祈祷着,祈祷这帮企鹅最好不会爬树。
自己脚下的这颗大树,也就五六米高,这已经是他蹲在最高的树杈上了。
可是企鹅们的身高,据目测最少应该超过三米。
“这玩意,应该不会爬树吧?”
炎熵一阵无语,树木再结实有个屁用,不用猜就知道它们弹跳力肯定挺好。
人立起来三米多的高度,加上臂长,伸伸爪子估计就能给自己扒拉下去,就算够不到,原地起跳一下,也差不多了。
不多时,企鹅们就走到楚辞藏身的树下,拍打了一下树干,抬起头刚准备张开大嘴的企鹅,突然发现了蹲在树干上的楚辞和炎熵。
企鹅激动了,几声类似和同伴们沟通的吼叫声后。
一大帮子企鹅们就围到了树下,暴躁不安的拍打着树干,并且不时对着树上的两人吼叫着,有几个性急的还伸直了胳膊,试图用本来很可笑但是一点都不可笑的爪子把他们弄下去。
而其他企鹅们,则围着树下仰着脑袋,长着血盆大嘴,满脸期待的望着树干上的楚辞。
如果不是树下这帮企鹅们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嘴露出闪着寒光的牙齿,光凭仰着脑袋那角度,楚辞觉得它们特有文艺范。
当然,如果不是它们把苦命的楚辞和炎熵看成早餐的话,就觉得它们更文艺了。
看着它们壮硕的体型,还有脸盆一样的大嘴,楚辞觉得可能高估自己了,对它们来说,自己也就是个餐前甜点,更可能是开胃小糖果。
终于有一些急躁的企鹅们等不及了,吼叫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密集,爪子上开始用力,试图将楚辞从树上震下去。
楚辞看着脚下不断挥舞的利爪,心脏差点没骤停。
还好,这帮企鹅们不会爬树。
“千万别跳起来啊,千万别跳,千万别跳。”楚辞如同最虔诚的信徒一样向上苍祈祷着。
老天爷似乎听见了楚辞的祈祷声。
企鹅们也很给面子,它们并没有跳起来,而是在地上寻找着趁手的家伙,准备给树上这两个人类砸下来。
只见一个特别壮硕,体型如同正方形的一只企鹅,不知道从哪找到一块头颅大的土块。
嚎叫了两声,似乎有些得意,这只正方形的企鹅,将土块在爪子上掂量掂量,可能觉得非常趁手。
在树上的楚辞觉得这帮家伙很阴险,很狡诈。
看着企鹅手上的“凶器”,那足足有脸盆那么大的土块,楚辞的内心是崩溃的、是无助的、是欲哭无泪的。
炎熵乐道:“还真别说,它们还挺聪明。”
说完后,炎熵蹲在树上也开始找着趁手的家伙,希望能将脚下的企鹅赶跑,虽然他觉得这个想法不切实际,不过他从来都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性格,不可能光蹲在树上等着挨打。
树枝上除了几片随着微风摇拽的树叶,就剩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果实,红彤彤的,足有人头大小,三三两两的挂在树枝下面。
也不管是什么果实了,炎熵伸出手用力摘了一下,果实纹丝不动。
没想到这玩意还挺结实,他只好两只腿盘在树杈上,固定住自己的身体后,双臂慢慢抱住一颗果实,双臂一齐发力后终于将果实摘了下来。
抱着果实,瞅准了树下一个正在张着大嘴守株待兔的企鹅,卯足了力气就扔了下去。
“让你TMD卖萌,给老子滚开。”炎熵将高举过头顶的果实用力的扔了下去。
一身蛮力的炎熵,果实扔的很准,正中一只大企鹅的脸上。
“咕咚”一声,门牙掉了一颗,果实直接拍到了企鹅的大脸盘子上,汁水四溅。
被砸中的企鹅愣住了,那双白色眼线中灰溜溜的大眼睛和,写充满了无辜。。。。和惊喜?
回来神来的企鹅,突然迅速的弯下了腰,伸出爪子就将摔烂的果子捡了起来,也不嫌脏,三口两口全吃进了肚子里。
楚辞和炎熵傻眼了,其他企鹅们也傻眼了,就连准备扔土块的那只块头特别大的企鹅,也傻乎乎的望着一脸汁水的同伴,满脸写着羡慕嫉妒以及恨。
十多只企鹅们,嚎叫着把楚辞所在的大树围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
下一秒,如同一根神奇的指挥棒那么轻轻的挥舞了一下,企鹅们整整齐齐的张开了血盆一样的大嘴,一脸期待的望着半蹲在树干上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