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勇首先进入的是一件半开放的房子,这间房子应该是厨房。一边不到胸口的矮墙下放着一口一米多的大锅,灶低点点火星让大锅冒出丝丝缕缕的蒸汽。
清嗅着里面的味道,并没有腥气。掀起锅盖里面只剩下留有余热的清水。旁边放着半米高的米缸被罗勇用弩箭挑开盖子,这才明白白天这伙马匪为什么这么兴奋,杀人越活的土匪竟然只有五六斤研磨的十分粗糙的棒子面,你敢相信?
罗勇见着间厨房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他注目的东西,摇着头离开。
来到第二件屋子前推开门两面是一条大通铺,应该是睡觉的地方。左右两边是两条大通铺从开门的地方一直通到最内侧。
这土匪的生活实在是挺难过,罗勇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猪嘴型防毒面具,用弩箭将行李挑开抖一抖再放到一边用带着手套的手嘻嘻摸索。
十几件行李意义摸索之下也让他找到一些不明来路的饰品,以及十来个散碎的银两。
但这些东西并不是他想要的,用到细细划开被子和枕头再确定里面一样带字的东西都没有后才转身离开。
出门后第一时间掀开面罩面向上风处深吸几口新鲜空气,十几个脏到五官模糊的大汉睡觉用的被子,你当真想象不到是什么味道。
用手背敲了敲额头智者百密一疏,自己竟然忘记带个装东西的家伙。周围看了看终究没有勇气对着那些味道骇人的被子下手,只得将自己防护服下面的衣服脱了下来,用袖子将领口扎死,将收集来的财务放在里面。
提在手上一手握刀,一手提着袋子走到下一件房间前。
从新带好防毒面具,抬手推门,门并没有像前面的房门一样打开。
“嗯?”上下摸索一番并没有找到机关,干脆抬起脚一脚踢在门上。
古代的防盗门大部分防君子不防小人,一脚之下大门应声而开。
一只脚刚刚踏进门里面,就觉得穿军靴的脚腕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
低头一看一条毒蛇一口咬在高帮军靴上,蛇头咬在牛皮上左右撕扯似乎想要让毒牙扎的深一些。
冷汗直冒的罗勇一刀剁掉了脑袋,这下子眼界打开,以前只以为可乐和雪碧倒在地上才会直冒泡泡,现在才发现蛇血竟然也会。
慌忙推出门徒劳的甩了甩腿想要把依旧咬在鞋上的毒蛇甩掉,蛇牙卡在牛皮中没有半分松动最后还是用刀撬动几下才掉在地上。
这一次又在生死之间走了一趟,黑色的皮鞋上面多了两个小洞,好在这条蛇咬合力并不强,只是在牛皮的浅表层留下了两个小洞,洞里粘稠的液体顺着牛皮的纹路流出,看不出有多厉害。但是罗勇不敢小看,退回刚刚那堆行李旁先是用刀刮了几下算是给武器附魔,接着用刚刚掏出的棉花小心的擦掉。
重新回到门前的罗勇不敢再小看这个房间,先是去厨房搬了些柴火在门口点燃接着把米缸里的棒子面倒在里面,最后等烟气升腾的时候双手抱着锅盖使劲对着房子里面猛扇。
一边扇风一边暗暗责怪自己,足足等了半个小时罗勇才走进房间,猪嘴式防毒面具很好的过滤烟雾,虽说还有些烟味但并没有多呛人。
这次罗勇更加小心,房间里面只有一个一张床和一个八仙桌。
桌上有一条被子和一个长木枕头,八仙坐上放着一个茶壶和五六个茶碗。罗勇看着屋内简单的家具直奔床榻,手上拿着一根一米多长的棍子,这是刚刚从柴火堆里找到的,一用力就将床上的东西全部都挑到地上,又用棍子细细的拍打十几下。
在确定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活物的情况下才带着手套上前细细摸索,被子比外面那些也就是味道稍好一些,手感没有那么粘手,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个时候他将目光挪到木枕头上,依旧用木棍将枕头挑到地上,在落地的时候就听到枕头里划拉一声。
“有货”罗勇面露喜色,上前用木棍左右抽打了几下。不知道是不是木枕头没有什么机关,还是机关固定的并不紧密,敲打两下之后划拉一声几十个银币散落在地上。
银币的确花纹精美,有些印着团龙,有些印着帆船十分精美,应该也是价格不菲。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为什么用这些铜臭之物打发我?罗勇一边把地上散落的银币装进袋子里,一边在心中暗暗吐槽。
手脚利落的将银币放在刚刚用衣服做成的袋子里面,罗勇看向光秃秃的床铺,用木棍上上下下敲了敲确定声音没有什么区别,有用木棍在屋内全部敲了一遍,最后失望的走了出来。
就剩下最后的一个房间了,罗勇将一扇双开的大门被徐徐推开,木质的门体连接处发出难听的吱嘎声。
一道明亮不下于日光的光线从门外照了进来,看见门内的情况先是向后跑了两步,接着接着想起什么,又停下身试探性的用手电照进屋内。
房间里用泥塑着一尊塑像,塑像通体黝黑一脸的络腮胡,表情狰狞嘴里叼着一把滴血的短刀,双手拉开拉扯着自己的腹部皮肉,将整个腹腔内脏暴露在外。
说是内脏实在是不准确,里面原本应该是心脏的部分爬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蝎子,原本是肺的位置趴着一只浑身疙疙瘩瘩的蟾蜍,原本是肝的位置趴着一只壁虎,原本是肾的位置团着两条喷吐蛇信的毒蛇,最后整个消化器官都被一条蜈蚣从头到尾串联起来。
刚刚手电的光影之下这些毒物看起来张牙舞爪好像活过来一样,吓得罗勇本想回头就跑,跑出两步才反应过来颜色不对才小心翼翼的观察。
手上的木棍像盲人的导盲杖一样到处敲打,每一步都确定周围没有一丝异样才敢踏出。好在这间应该被叫做小庙的建筑并不大,仅用了五步就走到怪异的神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