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自然不只是光嘴上说一下,最后让罗勇取来符笔朱砂。
口诵法咒用符笔沾着朱砂,照着罗勇留下的刻痕描了一遍。
要说罗勇这样没入门的,就属于后娘养的孩子,哭哑了嗓子都不会有人管。
九叔这就是纯纯的亲儿子没跑了,符笔描绘过的地方冥冥当中自有法力加持,原本应该是粉状的朱砂瞬间板结,就像是烤漆一般在黑色的仗身上留下了鲜红色的花纹。
等到九叔收笔的时候,罗勇迫不及待的将手上拎在手上。
瞬间便发现了不同,自己抓在手上都感觉不到一丝外溢的锋芒,若不是血肉相连的感觉仍在,还以为手杖被掉包了。
九叔的魂体做出一个吸气的动作,再次将手放在仗上感应片刻,点了点头道:“这下应该能瞒过大部分人了,但是还是要抓紧温养,直至能自己控制其收敛锋芒为好,要不然我这翻手段也会影响其本身的威力。”
“是,师父。”罗勇躬身一礼,感激道:“师父,我这边还剩些些材料,明日让人送到您那里。”
“嗯。”九叔也没拒绝,点头道:“好,近日腾腾镇那边闹得有些不像话了,我准备探查一下,确实需要些利器傍身。”
罗勇将手杖放在书桌上,状似随意的道:“师父,到时候叫上我一声,我陪你一起去。”
九叔看了罗勇一会,迟疑地道:“任家镇难道没有收到广省将军的命令,地方上不得滋扰腾腾镇?”
“收到了。”罗勇表情不变,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张公文放在桌上。
九叔近前一看,立刻知道这是一份由广省将军明发全省的命令上面写着:
广省将军令:即日起划腾腾镇方圆十里为禁区,任何人均不得入内。
各地方即刻封锁道路,不分男女老幼若有人不听劝阻即刻格杀。
...。
九叔也只是通过自己的渠道知道有这样一张政令,这也是第一次见到看着上面的内容。看完之后没有多说废话,直接道:“明日送东西过来,我准备好就通知你。”
“好的师父。”罗勇站起身送九叔从窗户离去,收拾好刚刚用过的朱砂和符笔。
等拿起桌上的广省将军公文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放回抽屉里而是抬手一指,立刻引出一道火光,将其丢在桌上水晶烟灰缸中。
看着明暗不定的火光,罗勇微眯着眼睛。
广省地域辽阔,为何其他的地方都平平安安,唯独这距离任家镇短短五十里不到的地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更重要的是这腾腾镇所在的地方,正在五邑地区的最中心,而这五邑就是任家两代人苦心经营的势力范围。
政令所用的纸是上好的棉麻纸,在焚化的时候自然烟雾蒸腾,罗勇站在九叔离开的窗前,面对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等烟雾散去的差不多了,才将窗户合拢拉上窗帘,对着桌上的手杖张开手,就像是漫威电影当中锤哥对着锤子伸手一样,原本静静躺在桌面上的手杖瞬间飘起落在他张开的手掌上。
罗勇走向书房的大门,双手扶在上面低声的嘀咕着:“风雨雨来陕满楼...。”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房门前,门外背对着房门趴在地上的小万,猛然回头看向房门低声的“嘤”了一声,又趴会地上整只狗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三个小时之后,书房的房门被拉开。
罗勇一只手拄着手杖,另一只手提着箱子。
看着兴奋起来摇着尾巴的小万笑了笑,蹲下身从头顶沿着整条脊椎抚下,小万立刻瘫软在地上,一双狗眼迷离口中“嘤嘤嘤”的叫着。
不理会摊在地上的狗子,罗勇走回房间洗漱一番倒头就睡。
第二日,天空中有些阴沉,空气里也多了些潮气。
罗勇卧室的门口传来小万的“嘤嘤”声,和爪子挠门的声音。
罗勇睁开眼睛哼了一声,瞬间门口就恢复了安静。
门外明显有人指挥者狗子干这件事,看它瞬间止住动作,有些疑惑的道:“小万,怎么停下了?快继续你看这跟大骨,多香!只要你叫醒勇哥,这就是你的了。”
罗勇的听力多好?丝毫不亚于小万。垫着脚来到门口,趁对方还在诱惑小万的时候,猛然拉开门一把就把对方抱进房间。
吓得对方娇呼一声,接着就被扔在床上,胸口感觉一凉。
十来分钟过后,罗勇跟任婷婷坐在饭桌前面吃着早饭。
顶着对方时不时甩过来的白眼,端起碗喝了口豆浆,放下碗洋洋得意的用手摸了摸脸惊讶的道:“婷婷,有没有发现我的脸嫩了很多?”
任婷婷拿起根油条愤恨的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的道:“你那脸皮那么厚怎么可能嫩?”
罗勇听了之后,似乎有些不太确定的道:“是吗?我听人说用奶洗脸能够嫩肤,难不成是假的?”
任婷婷立刻面色羞红,抬手就把手上咬了一口的油条砸向罗勇。
罗勇笑眯眯的一招手,油条立刻划过一条弧线若在他的手上,用被咬了那口的地方沾了沾豆浆,咬了口道:“嗯,真香。”
“哼。”任婷婷知道自己斗不过罗勇,立刻不在理会他自顾自的喝着豆浆。
小万叼着一整根大骨,咬的咔咔作响,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停下嘴上的动作,等两人停歇时才继续啃着骨头。
早餐后,罗勇提着箱子亲手放在马车上,安排十名护院荷枪实弹的护着东西离去。
罗勇则安排着其余的护院换上短打的衣衫,清理院中那条几乎贯通整个院落小河。
想是多年无人打理,水道当中充塞着淤泥,罗勇亲自带着人从一端开始,将淤泥捞出摊在河道的两端,这些泥土晾干可以洒进花园中肥地。
任府的护院现在已经接近上百人,除去昨晚昨晚上夜班的也有六十多人。
在留下二十人把守各处,真正干活的也有四十几人。
距离罗勇近些的自然兢兢业业,但是远一些的就低声的嘀咕着:“这阴天怎么安排人清理河沟,主家是不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