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威胁,老国公出事
宫初月怎么都理不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的存在对于别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仅仅是一个莫须有的威胁吗?
为何锦王对她的态度,前前后后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丞相明知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为什么还让她活在丞相府十几载?
在迷迷糊糊中,宫初月的脑海闪过一抹亮光,但是却还没有来得及抓住,便已经烟消云散了。
这一觉,宫初月睡了整整一日的时间,在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次日黄昏了,一轮火红的太阳,斜斜的挂在枝头,透过窗棂看出去,西边满天红云。
所谓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日暮西山时的那整片彩云,总是被冠上各种祥瑞。
然而,这一次宫初月等到的却不是祥瑞,而是国公爷自被罚禁足之后,又被冤枉下狱的消息!
“你说的都是真的?”宫初月看着夜晟,有些不敢相信他刚才说的话,天边还挂着一抹彩云,夜晟的身上却是带着一抹微凉的气息。
夜晟脸色分外凝重,在面对宫初月质疑的时候,只能是无奈的点了点头,皇上的这一举动来的异常的迅猛。
甚至,在之前他们根本就没有查探到任何的风吹草动。今日皇上突然的就对国公府发了难。
甚至,在朝堂之上,皇上将那些替国公求情的大臣,也一并给禁了足!
“理由呢?原因呢?皇上能随随便便的冤枉人的吗?”宫初月眼底带着浓浓的愤怒,她以为皇上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始终还算是一个明君的,至少她看到了表面上的太平盛世。
这些,不是一个昏君能够做到的事情,但是今日看来,这皇上却是昏庸的很!
“你不要着急,皇上给的罪名还不致死,皇上只是想要给国公府一个下马威。”夜晟看着宫初月此番模样,不由得有着焦急,不知将这消息告诉给宫初月,是对还是错了?
“下马威?皇上竟然就是这般对待一个战功赫赫的老将军的吗?”宫初月的愤怒早已掩盖不住,倘若皇上真是如此是非黑白不分的话,她绝对要让这皇上一辈子起不来!
“初月,你不要着急!此刻纠结原因都无济于事了,我们应该要商量一下,怎么营救老国公!”夜晟按住了宫初月的肩膀,有些无奈的朝她吼了一句,倘若不这般的话,只怕这女人仍旧不得清醒。
“你还没说皇上到底为何将外公给关起来的。”宫初月被夜晟这么一摇晃,理智微微恢复,刚才她的确太过情急,大脑完全的被愤怒的情绪给掌控了。
“皇上接到密函,老国公私自养兵。”夜晟清楚地知道,这密函绝对是捏造的,目的只是想要将老国公囚禁在天牢内数日。
从皇城到屯兵之地,想要得到确切情报的话,一来一回最快也需要六日的时间,老国公就必须在天牢之内被困上六日。
这六日,会发生何事,谁都没有办法预料到。
这才是他们应该要担心的事情。
“爷,王妃!国公府夫人求见。”青衣快速的来到了院内,落在了窗边,国公府夫人的到来出乎了他们的预料之外。
“舅母来了?”宫初月一听这话,立马就起身朝着门外飞奔而去,哪里还有一丝端庄的模样?
夜晟无奈的摇了摇头,宫初月到底还是太过年轻了一些,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遇到事情,总不能在第一时间冷静下来。
“舅母!”宫初月远远的看到了前厅那一抹身影的时候,眼眶便微微湿润了起来,整个国公府,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舅母在操持着,这么大的府邸,一切全靠她一个人。
说来也是惭愧,舅母自打冠了夫姓,进了这国公府之后,她的外祖母便过世了,国公府内的一切,全部都是舅母一人边学边操持了起来。
“初月,身体可好些了?”慕容氏看着宫初月那飞奔的模样,脸上闪过一抹笑意,这孩子还是学不会照顾自己。
“舅母也知道了?”宫初月有些诧异,她不过就是胃寒而已,这竟然已经都知晓了吗?
“是呐,来之前就听说了,来舅母给你煲的汤,赶快趁热喝了。”慕容氏笑着点了点头,就冲着夜晟和老爷子那忘年交的情谊。
这两府之内,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
“舅母,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将外公救出来的。”宫初月抬着手中的瓷碗,里面是舅母精心熬煮的浓汤,还冒着股股热气,整个厅内飘散着的,都是这浓汤的香气。
“舅母来就是为了叮嘱你们,老爷子交代了,这一次的事情,你们千万不能出来,皇上不会将他如何的,顶多就是受点罚,你们若是出头了,这件事情才是真正的没完了。”慕容氏看着紧跟在宫初月身后进来的夜晟,将之前老爷子交代她的事情,给转达了。
“我知道,皇上真正想要对付的其实是王爷和我,可是舅母,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外公在那大牢里受罪?”宫初月有些着急,那可是天牢,是关押死囚的地方,里面的牢头可不会管你进去之前是什么人。
他们只清楚,进了这个地方,那便再也出不去了,所以在那种地方,往往还没行刑,人就已经被打到半死了。
宫初月最为担心的便是老国公的身体,在那天牢之内,一套刑罚走下来,以老公国的年纪,肯定是撑不住的!
“初月!你必须忍着,否则那便是辜负了老爷子一番心血了!”慕容氏眼底带着一抹坚决,她的丈夫与两个儿子,已经在前几日便被与老国公一起给禁足了,唯今整个国公府内,唯一能够出来的也就只有她一人!
这一次过来,还是打着探病的幌子。
慕容氏不愧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遇事的时候,身上那股子气魄,便不是寻常府邸那些当家主母能够比的上的。
宫初月喝汤的动作顿了顿,虽然外公有言在先,但是真正让她就这般看着,她还真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