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生气,气你还是气自己
宫初月正趴在那草丛中,一动不动的观察着周围的场景,但是突然的,那些人竟然全部都动了起来!
“我去!怎么回事?”宫初月微微一愣,随机一个侧身,朝着身后看去。
在远处,一抹身影正快速的移动着,在宫初月那热感应眼镜下,那身影的速度竟然如同移动中的豹子一般,迅猛而矫健!“夜晟?”宫初月第一反应便是夜晟来了!
此刻,在宫初月的心底闪过了一抹恍惚,依着夜晟的警觉,不应当如此鲁莽的冲进来才对!
“该死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出什么事!”夜晟不断的低咒着,沿途他说看到的,是一具具草草掩埋了的尸体,随意的很,甚至那些尸体的手脚,都还裸露在外。
夜晟不断的找寻着宫初月的身影,甚至连那些尸首都没有放过,只是他冲进了密林这一段时间,竟然连宫初月的身影都没有见到!
宫初月到底是去了哪里?是已经遭遇了不测,还是躲身在何处?
夜晟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将这里所有的埋伏解决!用最短的时间找到宫初月!
战斗,在夜晟深入了那密林之后,便展开了,宫初月一直隐在暗处,在热感应眼镜的指引下,宫初月的目光,一直不曾从夜晟的身上离开过,这也是宫初月第一次见到这般的夜晟!
那全身的气势,哪怕是在热感应眼镜的转化下,也不曾减退半分,此时的夜晟强悍到令人恐惧。
哪怕是穿梭在枪林弹雨中的宫初月,也不曾见识过这般凌厉的杀意!夜晟那被运用到极致的内力,在短时间内,便充斥满了这一整片的空间,所有人都被夜晟那一股强悍中带着无尽炙热气息的内力给包围了。
在这内力的压迫下,宫初月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巨石一般的沉重,逐渐的便觉得有些呼吸苦难了。
在宫初月的丹田内,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暖流在不断的奔涌流淌着,想要冲破血管,向着她全身血肉涌去的感觉。
就在宫初月觉得无比难受的时候,突然的她身上,那一股内力的压迫竟然消失了!转而取代那一股压力的,却是一股暖流,直接自她脑门灌入,与她体内的炙热暖流,不断的流淌交缠着,直至将她体内的那一股不受控制的暖流压迫回丹田之内!
宫初月深吸了一口气,擦拭了一把额头渗出的冷汗,这才缓缓的站立了起来,平复了内心那一股陌生的情愫之后,宫初月直接抬起了手中的麻醉针,杀入了那战斗圈。
夜晟心头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是见到宫初月竟然冲进了战斗圈,他顿时有了将这女人给生生掐死的冲动!
在察觉到宫初月正被他的内力给压迫的时候,夜晟战斗之余,分心分散了宫初月周围的内力,甚至帮着宫初月将她体内乱窜的内力给压制住了,这目的便是想要保护宫初月,怕她伤着了,可是现在呢?
这个女人,能不能体会一把他的用心?
然而,夜晟的苦心,宫初月根本就不曾看到,她只是想着快速的结束战斗,凭借着她对其他几国的了解,经过他们这一耽搁,边境肯定已经开战了!
此时的宫初月,需要一场大的屠杀,来平复她内心的燥火!
有了宫初月的加入,夜晟更是杀红了眼,在他眼中,这一道道的黑影,完全的便是阻碍他们夫妻进行完美交流的障碍!
一个个都该死的很!
“宫初月!你给本王站住!”当最后一个杀手倒下的时候,宫初月竟然扭头就走!夜晟那冰冷的声音,在宫初月的身后响起。
夜晟的声音有些嘶哑,语气隐隐的透着些许的喘息声,听起来很是疲惫,宫初月微微一愣,她似乎忽略了,夜晟一夜之间杀了这么多人,体力是否跟的上了,更是忽略了夜晟是否有受伤。
毕竟,之前她的战斗,全部都是暗杀,而夜晟是直接从进了那些埋伏堆,大开杀戒来着。
那种像是天降神祗般的感觉,令人太过震撼,以一敌百的气势与实力,更是令人敬佩与敬仰。
宫初月紧紧的抿着唇,在她存在的大局观上,理智让她原谅夜晟,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但是此刻,宫初月那一点点的私心,却又在不断的叫嚣着,她不想要原谅夜晟!
一次如此,次次如此,她不想要在这种情况下,进行永无止境的巡回……
“你到底想要与本王至气到什么时候?”夜晟一步上前,那提在手中的长剑还在不断的滴落着鲜血。
宫初月微微侧身,在这夜色中,如此一幕,映入眼帘,竟然是那般的痛彻心扉。
看着一直过着刀口舔血日子的夜晟,宫初月的心底,滑过一抹不忍,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可是不知何时起,她在意夜晟的一切。
害怕他去冒险,害怕他又隐瞒她什么事情,害怕他再一次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偏偏宫初月害怕的一切,夜晟都在做着!
“我……是在气我自己……”宫初月眼角留下一滴滚烫的热泪!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太弱的原因!
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有着这个世界最为尴尬的身份!
什么天命贵女?得天命贵女者得天下?
难道,她宫初月一辈子,只能作为别人的附属品而存在吗?只能成为那争议的中心吗?
她多么想对天怒吼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是,她竟然是这般的弱小,小到总是连累身边之人……
“女人!你别在骗自己,你这分明便是在与我至气!”夜晟指尖微松,长剑应声落地,那带着血腥气的身子,几乎是在瞬间,便闪到了宫初月的面前。
“……”宫初月听着夜晟的那带着忧虑的声音,心头一阵的刺痛着,在一把掳去了头盔以及那热感应夜视镜之后,宫初月猛的扑进了夜晟的怀中。
热泪不断的流淌着,宫初月便这般低声的抽泣着,任由鼻涕眼泪,糊满了夜晟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