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秀儿身上已经没纯净露了。
好在她储物格里,还是攒有凉白开水的。
可恶的那些坏人,竟将她丈夫丢在洞口上!
这让她很不方便照顾丈夫!
她这储物格的东西一拿出来,对方远远一了眼,就能看到山洞口情况……
此时,她也顾不得里头那堆稻草的怪味了,抓了一把稻草将地面小石块清扫干净,窸窸窣窣地将石子都清理到一边上。
再度来到丈夫身边,看到他手被反扣在后背用麻绳捆了死结,她得庆幸自己在储物格里存有剪刀!
将绳子剪断,她顺手收入空间里,在丈夫身上垫了床被褥,她借着被褥,费了她全身力量,她才将丈夫拖到稻草堆旁、
好歹这里有稻草,要不然晚一点山上冷空气降下来,不用别人出手了,直接冻都能把他们夫妻冻死了!
她刚将破烂的被褥收了,又把丈夫一双手臂压在他后腰下,做出还被捆绑的假状,整个人发软的跪坐在丈夫身侧,一时难受不已……
这男人,要不是为了救她,不会弄得他现在如此狼狈,到现在还昏迷中!
魏秀儿动作再细小,她拖动霍立钊时,还是发出了不少窸窣声,引来了大妮查看——
隔着木栅栏,她无声出现,见到这竹竿女人,居然将她男人拉到稻草边,正无声抹眼泪,她拧起眉头,确定那男人全程都在昏迷后,她又无声离开。
凭魏秀儿的耳力,自然是听得见那女人的脚步声,毕竟她身体差时耳力都敏锐,这心疾被抑制后,自然听力更超凡。
她是故意做出孱弱无能的样子……
此时,天色完全暗下来了。
魏秀儿趁着那女人刚刚离开,从储物格里拿出一坛水,自己洗了手脸后,又拿出毛巾给丈夫仔细擦干净脸面,最后拿着水杯,温柔的灌了他喝了小半杯水。
她看了看药物格,除了金疮药粉外,她就只有两枚灵葠丹!
“立钊哥、你醒醒啊……呜、”
魏秀儿低低哑哑的唤着,可她男人就如同植物人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之前又听到那两个坏人说下了重药……
魏秀儿不敢迟疑,也只能将灵葠丹当成救命药!
想到她第一回服下药时,还股药香气,她怕药香气挥发的太广,用力扣开丈夫嘴巴后,才一念取出丹药瓶,将一枚丹药喂进他嘴里,直接又拿水喂了口,人工合上他嘴巴。
等了几分钟,丈夫还是没点反应,这回,魏秀儿是真的伤心地在哭泣、
“呜呜……哥,你醒醒!”
正在这时,她又听到由远及近的细微脚步声,比那女人的脚步声更沉一点,她快速将东西都收进储物格,确定没有异样后,她渐渐越哭越大声,低低唤道:
“呜呜、哥……你醒醒,别丢下我!”
“哟,这女人醒来一直哭到现在?”
黑狗今天运气好,花了十几分钟就逮到两只野鸡,将猎物交给大妮处理后,又听到她说山洞那女人醒来了,他便想来看看。
可惜,他小心思还没来得及动作,又听到身后有人靠近、
扭头一看,居然是大妮拿了一碗水上来,他摸摸鼻子,尴尬的丢下这句话,就匆匆走人了。
这干大事儿,还带女人就是这点不好,想干什么还得顾忌这女人有什么想法,回山上还跟他那恶婆娘告状——
想到这,黑狗决定等深夜再说。
大妮看了眼黑狗急窜离开的矮小身影,拧眉没理他,拿了碗水从木栅栏下方处送进山洞里,沙哑道:
“女人,这是山泉水,爱喝不喝。你男人中了迷药,药量重了,没十来个小时,醒不来,你还是少哭吧,要不惹来谁怜惜了,哼。”
说完,她就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魏秀儿微愣,倏地明白到,刚刚那男人过来是想干什么了!
她脸色铁青,也想起了在车上,那两个男人说的话,她打了个冷颤、
不行,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可是,她身上真没武器,她在山洞里瞎悠转,摸到尖锐的石头也不放过,直接就移进储物格里,想着后面实在不行,就拿它们当暗器用了!
除了稻草和石头,这山洞里,真的什么都没有。
见到装着水的碗,魏秀儿直接将水拿到丈夫身边,利用剪刀撕了下摆,弄出一个小布块,将那水倒了,又从储物格里倒出一碗水,细细给丈夫清洗双手,摸黑给他上了金疮药粉。
好在他手伤的不是很严重,不过手腕处已经变了色,显然是被麻绳勒出来的。
山洞太黑了,除了一丢丢月光,真看不清楚什么。
她空间里倒是有手电筒,可她不能拿出来用,太危险了。
服下药大约一个小时左右,霍立钊头动了一下、
“立钊哥?”
魏秀儿就守在丈夫身边,他一动,她惊喜了。
她倾耳听了听,确定外头没人在,她也不敢太大声,为此弯腰伏在丈夫耳边轻唤,可他就动了一下,她唤了几句都没出一句声,她紧张了,低低啜泣:
“立钊哥、你怎么样?唔……老公你醒醒,我好怕……”
虽然丈夫还没给她回应,但是丈夫动了下,说明灵葠丹对他还是有用的!她移了杯水出来,拿着水杯小口小口喂他喝,发现他会主动吞咽后,魏秀儿大喜!
“立钊哥……”
情绪起伏过大,她差一点没捂住这一声喜极而泣的哽咽。
十几秒后,霍立钊终于打开眼了、
其实,他早在听到小妻子难过的低唤他时,他‘精神’已经醒过来,但是他就是无法睁开眼!
身体像是吞了什么大补丹似的,有股强烈的气感,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令他痛苦又舒服——
直到现在,他才重新掌握了身体,他一把将爱妻拥入怀里,气虚道:“媳妇……别怕。”
魏秀儿哽咽的点点头,将水杯移进储物格后,她紧紧搂住丈夫脖子,眼泪狂肆,随即落入男人脖子上,令他更是心疼的抱紧小妻子,轻拍她背脊,是安慰又是提醒:
“乖,先别哭,保持体力。”
听着怀里小妻子哭得压抑又无声,霍立钊眯起深邃的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