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的,魏秀儿真喝晕了。
一两白酒,醉晕了!
这到底是十年陈酿了,度数虽然不是很高,只有五十多度,但是够醇啊,魏秀儿这破身子,就算只喝了一两,还吃了不少海鲜来压酒气,还是喝醉了。
收拾就只能让陈则禟慢慢来,连阿嬷和阿公都多上头了,留下霍宝淳和陈则禟收拾。
当然,霍宝淳负责看,陈则禟才是收拾的主力。
霍立钊直接将小妻子抱回颐心居,给她洗脸洗手,换了睡衣,确定她安稳躺在床上,这才匆匆回到主院。
阿公和阿嬷酒量都好,喝多也不闹,各自回屋睡下。
一见陈则禟在收拾厨房,他难得柔了表情,温声交待道:
“小禟,不用你洗碗,晚一点等我过来洗,你主要照顾好宝淳就行,兼顾一下太公太嬷那边什么情况。宝淳,你今天跟小哥哥午睡,要听话,可以吗?”
“嗯嗯。”
“记住,俩人都不准靠近园子水池、水渠,明白?”
“大叔,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你快回去照顾好婶婶。”
陈则禟翻个大白眼,他从来不知道大叔这么优柔寡断,嫌弃道:
“别在这里耽误了,快去照顾我婶婶吧。”
“对,爸爸不用担心宝淳,宝淳会很听话的!”
霍宝淳连连点头,主动牵着小哥哥的手掌,心里还想着:趁着这个午休时间,她一定要会学写自己名字呢!
“行,我走了。”
霍立钊确实是不放心颐心居的小妻子,快速打了一碗没油的温热鸡汤,一路快速跑了个来回。
进了颐心居屋里,就发现小妻子在轻哼:
“唔……”魏秀儿难受了,抱怨道:“好热啊~”
她从来不知道,她居然会怕酒气热燥,虽然躺回床上,人也没失智,可天旋地转的置身感,浑身如着火,硬是让她难受的呓语:
“水……”
“媳妇,来,喝点鸡汤。”
霍立钊顾不得身上汗气,见她难受,立马扫开床边的面盆,将温热的鸡汤送到她嘴边:
“乖,喝了鸡汤就不难受了。”
这时候,他就后悔,没能提前让小妻子拿出一杯纯净露来,是他失策了,没做到有备无患!
通过这个教训,他也想到,他身上也得备上一些药物,特别是小妻子的救命仙丹灵葠丹,他身上也须装上一枚!
真有个意外,他还能直接喂她吃丹药啊——
“唔……”魏秀儿难受的要挥开他,原本她就热,靠近过来的人更是热得跟火炉,她更难受了。
“媳妇儿乖,鸡汤能解醉!”
霍立钊一见小妻子摇摇头,更温和的哄着:“你喝一口尝尝。”
“解醉?”
魏秀儿难受的重复一句,顿了两秒才想明白话意。
“对,解醉的,媳妇要乖,要不然以后不给你喝酒了。”
“唔,我乖,要喝酒~”
许是因为身体不好,魏秀儿对酒的怨念太深了,立马就听明白了霍立钊的威胁之意,乖乖的点了下头,“我喝!”
“乖,先小口喝一口。”
老母鸡汤是用纯净露炖的,将老母鸡和红枣鲜味,提到了极致,轻嗅就有股让人生津的肉香味。
就算不舒服中的魏秀儿,也能闻得出来,这是好喝的鸡汤!
为此,她配合的喝了一口,确定味道能接受,便一口接一口的喝下肚子……
霍立钊看到小娇妻配合,松了一口气,一碗鸡汤喝下去,小女人终于好受了一点,又安静的躺回床上。
他快速去了杂物间,自个儿快速洗了脸面后,取了个面盆端了一盆温水进内室,给她擦身。
许是终于散了酒热气,魏秀儿蹙紧的秀眉也舒服了,不一会儿,发出轻轻的呼噜,不响,但能感觉到她睡着时的气腔声。
为此,霍立钊拧起剑眉,替小妻子把脉,确定她只是因为睡得沉才起了小呼噜,这才安心些。
瞧见妻子左嘴角红皮浅了,霍立钊在茶几上找到芦荟块,给她轻轻抹了一层。
这么一通忙碌,霍立钊身上的酒气都散完了。
也对,霍立钊总共才陪阿公喝了三杯酒,大约也就七、八两左右的量,一点酒意都没上头。
确定小妻子睡下了,霍立钊打开衣柜,将备用的被褥拿出去晒,趁着太阳好,暴晒一下午,晚上就能用了。
晒好被子,霍立钊回屋里,见妻子真睡熟了,这才跑到主院去,见闺女和小禟子相处的好,俩人在写字,他快速的收拾好厨房——
这还得多亏于,自家小妻子做饭就是个爱收拾的。
她一边做饭,一边收拾灶房卫生,因而等做完饭,除了要洗碗筷碟外,就不用再收拾灶房了。
霍立钊利索的洗好这十几个碗碟,就交待小禟子要带妹妹午睡,得到他点头,他才回到颐心居。
速度收拾的坏处,便是容易出汗,霍立钊回来时,一身衣裳又湿透了,索性就洗了个冷水澡,等身体没那么凉了,才躺回床上。
这一上床,就发现小妻子又炽热了。
他找出蒲扇,又洗了床头柜边的湿毛巾,侧身躺上床,一手撑着耳畔,替她擦了脸面脖了后,才轻轻摇扇,给睡出一身汗的小妻子扇风……
为此,魏秀儿是真的舒服的睡了两个小时。
魏秀儿完全是被尿憋醒的。
吃饭时,魏秀儿就喝了不少汤水,后来又被霍立钊喂了一碗鸡汤解酒气,睡了二个余钟,不憋着膀胱才怪。
幸好没有呕。
要不然,霍立钊真会做到,以后不让她喝酒了!
“唔。”魏秀儿迷糊的睁开眼,见到是丈夫在身前,她推了推他胸膛,“让我去上厕所……”
“我扶你去。”
霍立钊立马睁开眼,扶着她起床道。
身边躺着小妻子,他哪可能睡得着,虽然不能做什么,但是能陪着小妻子度过悠闲的午睡,还难得只有他们夫妻俩人,他乐意。
怎么可能丢下娇妻,舍得走人呢~
“哦。”
魏秀儿还没清醒来,直接关了厕所门蹲下,她才渐渐清醒,这不憋得更难受,因为她知道丈夫还在门外等着,她只能弱弱的开口:
“立钊哥,你出去下……”
“好。”霍立钊摸摸鼻梁,听出她声音是清醒了,这才安心走出杂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