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俏脸瞬间绯红,一时情动差点忘了想说的话。
“上次,奴家按照你的吩咐,把锅甩给了西门庆,我夫君很愤怒,发誓要报复西门庆,昨日听他说,西门庆想让他妻子勾引你,一旦你和他妻子发生苟且之事,他就彻底握住了你的把柄。”
“我夫君还说,一旦事成,西门庆为了抢夺他人妻子,不惜牺牲正室夫人,这件丑闻就会传遍天下,让西门庆名誉扫地。”
王伦听了有点无语:“这就是花子虚的报复?”
原本他还以为花子虚会亲自上阵,也搞一下西门庆的夫人解解恨,然后再想办法弄死西门庆。
之所以把黑锅甩给西门庆,就是想看他俩狗咬狗。
结果,还是要掺和进去。
“西门庆有一身好功夫,又有权有势,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报复,其实他就是怕西门庆。”
此刻,李瓶儿也感觉有点憋屈。
如果自己真被西门庆占有了,丈夫却连找上人家的勇气都没有,还要对人家点头哈腰赔笑脸,只敢玩一些阴的,有这样的丈夫真悲哀。
“瓶儿不必伤感,你还有我。”
王伦伸手摸了摸她脑袋。
李瓶儿眼圈一红,趴到王伦怀里低声哭泣:“若能早几年遇到你该多好,如今奴家已是残花败柳,配不上大人。”
“现在遇到也不晚。”
王伦与李瓶儿温存一会便分开了。
回到座位,王伦手指轻点桌面,心中冷笑,好你个西门庆,明面给夫人过生日,实则想给我下套。
这花子虚想要一箭双雕,也是想的美。
可悲的是,这货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妻子已经与他同床异梦。
不久后,宾客们都到齐了。
西门庆与吴月娘结伴走了出来,同行的还有其他几房妾室。
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要说这吴月娘是窈窕淑女,一点也不过分,一言一行都颇为大气,身材苗条,姿色也是上等,不愧是名门千金。
与之相比,其他几房妾室就有点俗了。
不是说姿色差,而是气质,言行举止也颇为放荡,这种女人却也正对西门庆的胃口。
“这吴月娘倒也是个美人。”
王伦打量片刻,不由叹了口气,这西门庆真不是东西,竟然愿意把自己的结发妻子送到其他男人怀里。
这时,西门庆与吴月娘来到王伦面前敬酒。
“月娘,这位便是我给你提起的王大人,快向大人敬酒。”
西门庆笑的很开心。
吴月娘浅浅一笑,轻声道:“昨日还听夫君提起大人,说大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果然如此,我敬大人一杯。”
“嫂夫人客气了。”
王伦微微一笑,也饮下杯中酒。
西门庆却不乐意了,责怪道:“哎,王兄不是外人,叫什么嫂夫人,称呼月娘便可。”
“这……”
王伦无语。
这西门庆真不要脸,这么着急把媳妇给人家。
吴月娘也是脸色微变,有点嗔怪的瞪了西门庆一眼,后者却毫不在意。
“月娘,你陪王兄说会话,我去招待其他客人。”
西门庆丢下一句,转身离去。
“官人。”
吴月娘秀眉微蹙,不知道西门庆唱的哪一出,总感觉怪怪的。
一旁的白胜见此情景,有点结巴的说:“那、那啥,俺去逛逛。”
说罢,不等王伦说话便溜之大吉。
一时间,此地有点尴尬。
就在王伦也想找个由头离开时,一道倩影走了过来,正是李瓶儿。
她一直悄悄关注王伦这边情况。
在看到西门庆故意丢下吴月娘时,便猜到西门庆的想法,立即过来救场。
她自然不想看到情郎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更不想多一个情敌,其实就是女人的自私心在作怪。
李瓶儿的到来缓解了尴尬气氛,两个女人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王伦发现自己有点多余,也起身离开了,在后花园溜达起来。
行至一处偏僻之地,忽然听到一男一女细微的交谈声,停住了脚步,扭头一看,竟然是花子虚和二娘李娇儿。
“二娘,西门庆为了得到王夫人,连自己的正室夫人都能牺牲,更何况是你。”
“花公子想说什么。”
“二娘正值好年华,却被西门庆如此冷落,还是趁早想想后路,万一再来这么一出,恐怕要牺牲的就是你了。”
“花公子说笑了,如今我已嫁入西门府,就算官人将我送人,我又能如何。”
李娇儿嘴上这么说,一双眸子里却泛起春意。
做为丽春院的头牌,不需要明说出来,只需要几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勾动男人的心。
花子虚一把攥住李娇儿的手,呼吸有点急促:“二娘,我喜欢你很久了。”
“公子不可。”
李娇儿故作挣扎,却是半推半就的投进了花子虚的怀抱。
“二娘,我会好好怜惜你的。”
花子虚猴急的上下其手,这种报复西门庆的快感让他无比兴奋。
“别,别。”
李娇儿微闭着眸子,任由他一阵轻薄,随即推开了他,非常妩媚的瞟了他一眼,在他耳旁小声道:“奴家在房间里等你。”
此刻,李娇儿仿佛回到了在丽春院的时光。
那时的她是如此娇艳,无数男人对她垂涎,就在她最好的年华嫁进了西门府。
然而好景不长,没多久西门庆另娶新欢,丽春院新晋花魁也成了他的新宠,宠幸她的次数越来越少。
这将近半年,一次都没去过她房间。
她早就心存怨恨,如此才与花子虚一拍即合,后者虽然不如西门庆权势大,但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花子虚望着李娇儿娇媚的背影,心里犹如猫抓般痒,一脸兴奋的返回了宴会现场。
不远处的花圃后面,王伦有点无语的笑着摇摇头。
“这花子虚也是人才,不敢动吴月娘,却盯上了二娘,女人多了也不是好事,戴绿帽子的机率也大。”
随着时间流逝,宾客们渐渐离去。
吴月娘一番应酬也感觉很疲惫,在下人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没多久,西门庆端着一晚参汤走了进来。
“夫人每日操持家中事务,辛苦了,喝碗参汤,今夜我在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