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尽管如此,陆怀娇从厕所出来,也还是感觉自己全身都是臭的。
“顾长征,我要换衣服。”
她瘪着嘴,眼眶也红红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些哽咽。
别提有多么的难受了。
顾长征连忙将人拉过去,在她衣服上嗅了嗅哄道:“臭吗?我怎么闻着只有香味呢?我们娇娇就是香的,香喷喷的,一点也不臭。”
“你真觉得香吗?”
陆怀娇狐疑地看着顾长征。
顾长征那肯定是给出肯定的回答啊。
陆怀娇哇了一声哭了出来。
“我嫁给了一个狗狗吗?”
顾长征:????
只听小祖宗带着鼻音,瓮声瓮气地解释:“正常人没人觉得屎香。”
顾长征:……
嗯,就想将她脑子摘掉,看看里面的神经到底是哪里搭错了,他现在抢救还能不能救得过来?
太气人了。
她就不能换个说法,觉得自己在夸她香吗?
不过,不管顾长征怎么夸,哪怕他将陆怀娇夸出话来,陆怀娇还是回到了包厢内,换了一套没穿过的裙子。
等把衣服换好了,再给脸上,手上脚上抹上了雪花膏,陆怀娇那红红的眼眶这才停止了继续红下去。
顾长征叹气。
他的祖宗哟!
…………
本来应该十二点半到沪市的火车,晚点了整整四个小时。
等看到沪市那熟悉的火车站的时候,陆怀娇原本想着报仇的心,已经逐渐的平静下来了。
当然这不是说,她不会打爆陆怀宇的狗头了。
而是说,她发现了其他更为重要的事情。
反正陆怀宇那狗子,她什么时候收拾,想怎么收拾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她现在想着的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查清楚她妈妈当年到底是怎么出的车祸。
原谅陆怀娇阴谋论了。
自从发现自己上辈子被骗了之后,这辈子她是不会轻易相信陆正德他们了。
“你想先去外婆留给你的房子,不回陆家?”
顾长征背着包,走在她身边护着她出火车站。
陆怀娇睨了一眼顾长征。
“自己有家不回,去娘家赖着干嘛?顾长征你喜欢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哦?”
顾长征:……
他怎么感觉,不管自己做什么,都会被陆怀娇给‘教育’呢?
想了一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顾长征最后还是觉得,症结是出在了陆怀娇的身上。
“陆怀娇,你应该去当老师。”
“嗯?”
“这样你就能随时随地教育人了。”
顾长征十分诚恳地建议。
陆怀娇嘁了一声。
“你在说我好为人师是不是?好呀顾长征,你也敢阴阳怪气我了?你以为我对谁都喜欢废话吗?还不是因为你太笨。”
还不是因为他是她丈夫,不然她才懒得费那个口舌呢!
小夫妻两人打打闹闹的,离开了火车站。
出了火车站,在外面广场上找到了电车站牌,然后上了开往陆怀娇要去的地方。
她要去的那处产业,是她外婆留在明面上的,唯一的产业。
陆怀娇的外婆姓乔,是个非常厉害的女企业家。在战乱的时候,她继承了家族的产业,然后将它们发展壮大。
在后来的政策改革中,她也是提前将自己的产业做了分散处理,然后把大家都知道的一些产业,全都上交给了国家。
但是有一些转入地下操作的,就一直留着的。
几年前,又经历了一次运动的乔外婆,索性将麻烦的产业全都变了现,只留下一部分,放在别人的名下。
在她临终前,全部的产业都转给了自己唯一的外孙女陆怀娇。
知道陆怀娇有钱的人不多,不对,应该说知道陆怀娇超级有钱的人不多。
大部分的人,就知道乔外婆将自己在五一路上的一套房子给了陆怀娇。至于钱什么的,肯定是没有的。
而且啊,陆怀娇还因为别人告发她外婆是资本家的关系,受到了牵连,下放到了乡下。
不过好在因为乔外婆十几年前的捐赠,让她‘唯一’的一处房产,免于被查封。
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地落在陆怀娇的头上,算起来也是幸运的了。
在思索间,他们就已经来到了五一路这边的房子外面。
夫妻二人一起下了车就往前走,乔外婆留下来的房子,在五一路中间的位置。
走不远就到了。
房子外是高高的白色围墙,朱红色的双开门大门,以及围墙内露出来的,一小块两层洋房的样子。
陆怀娇带着顾长征走过去。
她掏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说道:“顾长征,以前这条街的房子都是我外婆的,我把它们全都买回来你说好不好?”
顾长征脚一颤,差点没站稳。
他抬起头往前看去,隐藏在街道两边的梧桐树下,清一色的白色院墙,大概的数一下,就有五六十户那么多。
“这里的房子,你要全都买下来?”
“嗯,一共才66户而已。”
陆怀娇还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傻话。
或者说,对她来说,这一套房的价格,还不到无法接受的地步。
但是顾长征却觉得压力山大。
他想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好。”
罢了,媳妇儿不过是想要买下一条街,把外婆以前的房子买回来而已。她有什么错呢?错就错在,他这个当丈夫的,挣钱不够快而已。
陆怀娇这边已经把门打了。
入眼是光秃秃的院子,从门口到洋房,大概有四十平米左右的空地,陆怀娇记得以前是种满了花的,现在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土?
“是那个王八蛋把我花给拔了?”
陆怀娇要抓狂!
本来想着带顾长征来,让他好好看看自己花园里的家,但是却没想到,迎接她的,竟然是光秃秃的院子?
这让她怎么能不生气?
她想要让顾长征看花园的意图,完全落空了啊!
陆怀娇生气。
身后的顾长征就要遭殃了。
“媳妇儿……”
“顾长征,我的花,这院子里之前种了很多花,都是我跟我外婆一起种下的,是那个不要脸的王八蛋把我的花给拔了,真的好气人啊!”
陆怀娇气得脸都涨红了。
转身捶着顾长征的胳膊告状。
小猫挠痒痒般的力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顾长征听着陆怀娇的诉说,看着光秃秃的院子,发现那些泥土是新翻过的,这院子里的花应该刚拔出来不久。
“娇娇别急,别气,小心身体。你先进屋去休息一下,我去旁边找邻居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