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空之中,众强者看着在云层里委屈的抹泪的熊坤,都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情况?”
“他怎么哭了?”
本来在后方压阵的何遇,见状也是愕然的掠了上来。
“你们把他给怎么了?”何遇瞥了一眼围住熊坤的十八个大汉,面『色』多少有些古怪的问道。
“没怎么啊,我们一上来就看到他坐在那里哭,都还没来得及出手的啊!”蒋天厚无奈道。
何遇『摸』着下巴,顺手把那从云层掉落的长剑接住,然后靠近了熊坤。
“你……”
何遇刚刚开口,就被熊坤打断了。
只见他跳了起来,抹了一把眼泪怨忿的大喊道:“你这个恶魔,你还想怎么样!”
“?”
“为了对付我一个人,你这是动用了多少手段啊!还埋伏这么多人在这里,至于吗,我问你,至于吗,啊?!”
“?”
“我告诉你,我狂剑尊者也是有尊严的,你休想再继续羞辱我,你……你杀了我吧!”
何遇闻言『摸』了『摸』鼻子,也懒得再问什么了,“那好吧,我成全你……哎,兄弟,你别抖啊,你这样我可能一剑戳不死你,要戳好几剑,会很痛的!”
“……”熊坤眼眸通红的怒骂道,“你……你还要不要脸,本尊者视为第二生命的灵剑都丢给你了,你居然真的要杀我?”
“啊?”何遇一怔,“不是你让我动手的吗?”
“你这人有没有一点主见的啊!”熊坤恨铁不成钢的道,“我让你杀你就杀啊,一般这个时候你不是都该说‘我敬你是条汉子,你走吧’的吗?”
“可是在很多电视剧里,这样说的人最后都被他放走的人给弄死了啊!”何遇挠挠头道。
“你看我这个样子,差不多就是个废人了,我还怎么弄死你啊!”熊坤郁闷道。
“唔……那你走吧。”何遇挥挥手道。
见何遇同意了,熊坤又呐呐道,“那啥,我能不能再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啊?”
“说。”
“能不能假装你中了我一招,然后我再遁走呢,最好你嘴里再喷出点鲜血啥的……咳咳,这个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了?”熊坤搓着手期许的道。
“会!”
“……唉,你这人怎么如此的不近人情……”
“你走不走?”何遇脸『色』一黑,手中的剑又抬了起来。
咻!
熊坤磕了一把丹『药』,转身就跑,眨眼便消失在了远处。
“剑且放在你处,他日我狂剑尊者必会回来取,哈哈哈哈……”隐约间,一阵大笑在天际之中回『荡』。
何遇嘴角一抽,强忍住追上去再把他砍了的冲动,拎着剑折了回去。
“这人怕不是个神经病吧?”众人也是有些纳闷的瞥了一眼那背影,不知道这『逼』装的有什么意义。
“老板,你怎么把他给放了?”赵黑龙皱眉道,“这人修为如此之强,万一再回来报复怎么办?”
“情节需要。”何遇淡淡道。
众人一懵,正想问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何遇却是摆摆手道:“开个玩笑而已,无妨,没看他是往城外跑的吗,应当不是北城人,多半是误会一场,也不知道是你们谁的仇人,可能找错人了吧?”
何遇此话一出,众人都是目光古怪的看向他。
“你们都这么看着本老板作甚?”何遇莫名其妙的道,“你们不会以为是本老板的仇人吧,那怎么可能,谁不知道本老板一向与人为善,慷慨大方……哎哎,你们别走啊!”
……
东郊,城外十里长亭处。
照料着柳元龙的易天河见天际一道人影落下,不由一喜,冲那人挥手道:“师叔,你回来了,如何,可曾狠狠教训……寻寻觅觅,春光又十里,哎呀,这赤火域的风景还真是不错呢!”
一眼看清了熊坤披头散发、衣衫破烂的模样,易天河立马转过了头,开始『吟』诗。
“……好了,别装了!”落地的熊坤脸『色』一黑,“你师兄怎么样了?”
“气息已经稳定,估计再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什么大碍了。”易天河讪笑道:“师叔,没想到连你都不是那恶魔的对手啊。”
“放屁,若是正面绝对我岂会怕他,只是……算了,不说也罢!”熊坤终归觉得即便解释也是苍白无力,干脆住口道:“咱们赶紧走,先回宗门再说!”
他还真怕何遇反悔,又追上来一剑砍了他。
刚才连番大战,他的底牌都差不多打空了,不休养个三五十年是休想回复元气了。
正当两人扶起柳元龙想要跑路的时候,天际一道流光忽的疾速掠来,随着一阵香风掠过,三人面前便多了一个面目冷冽的绝『色』女子。
“妖女!”
熊坤和易天河大惊失『色』,想都没想的转身就逃,然而只听“砰”的一声,两人都撞在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上。
“画地为牢?”熊坤脸『色』一变,苦笑着转过身来,“才一年未见,想不到你不仅伤势痊愈,连修为也变得恐怖如斯!”
“你却是好像没什么进步。”陶灼夭淡然道。
“当初我灵剑门大军压境,你宗门魔主楼万楼何等惊才绝艳之人物,却也没有逃脱,偏偏你这女子竟寻得一丝缝隙,生生逃了出来,那时本尊者便有一种预感,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熊坤叹息道。
“今日时移势易,落入你手,本尊者无话可说,动手吧……天河师侄,站稳了,别抖,记住,我们灵剑门人无所畏惧!”
“……”易天河看着紧紧抓住自己手臂正在疯狂打摆子的熊坤,倒也没有拆穿他,只是『摸』了『摸』鼻子,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本天女不是来杀你们的。”陶灼夭却是摇摇头。
“呼!”
“早说嘛……”
两人顿时松了口气,瘫倒在地上。
“这可是灭门之仇,你真的就这么放过我们了?”熊坤爬起来后,又有些不信的问道。
“灭门?”陶灼夭一声轻笑,“那等尔虞我诈,睡觉都睡不安稳的地方,灭了也就灭了罢……”
见两人愕然,陶灼夭又回首看向了远方笼罩在薄雾中的城池,“况且若不是因为这样,我又怎会……算了,说了你们也不会懂的。”
“我啊,早已不是我了……”
特别感谢“presidentofthestudentunion”执事的588书币打赏!特别感谢“单单”的100书币打赏和诚意书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