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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健开着车子快速驶离了这家烧饼店,沿着大路继续朝市区驶去;路上郝运来一脸急切的问道:“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啊!我在你面前怎么像个傻子一样啊?不行,这次你必须马上告诉我,这碗有什么问题?”。

“我怀疑这两个碗不是一样,刚才我趁你端起来喝汤的机会,无意间发现这碗好像是明成化年烧制的,不过在当时的环境下,我也没有仔细看清楚,等会我们到了市区,先找个宾馆住下,好好地研究一下这两个碗。”夏健一边开车飞速往前驶去,还不停的透过后视镜往后看,趁着等红绿灯的空档,和郝运来说道。

“我靠,自从你回来后,我发现我现在直接弱智了,我在古玩行里混当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捡过一次大漏,可是从你回来后,你就一直不停的在捡漏;你这是要把我的智商,碾压到地面上不停的摩擦摩擦啊!这该去哪里说理去啊!”郝运来将两只臭烘烘的肥脚,担在前挡风玻璃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急败坏的骂道。

“切,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在古玩行当里混了20多年了,机会当然是留给我这有准备的人了!这有什么好埋怨的啊,对了,以后闲着没事的时候多去外面散步,说不定就会捡漏;每天待在店铺里和两个小姑娘聊天,就能捡漏了?”夏健一脸鄙视的看着郝运来讥讽道。

“滚吧!我那是和小姑娘聊天啊,她们都是我的员工,我闲着没事就和她们进行思想交流,这也是做老板的责任之一,对了,这在企业管理里面叫什么着来?看我这脑子,对了,这叫做企业文化建设;对,好像是这么一个词来?”。

两个人有说有笑,很快就来到了火车站旁边的,一家连锁酒店;之所以选择这个位置,因为这个地方靠近繁华市区较近,而且步行不到10分钟,即可到达商厦对面的古玩一条街。

办理了一套商务套间后,两个人锁好车辆,拎着行李箱和黑色塑料袋,走进两楼的房间内。

刚刚进入房间后,郝运来就扔下手里的行李箱,将装有两个大海碗的黑色塑料袋,轻轻放到茶几上;迫不及待从里面拿出了两个海碗,用茶几上的纸巾,将海碗里的汤汁擦拭干净后,端起最下面的那个海碗仔细研究起来。

夏健将自己的行李箱放好后,去洗手间小便了一下,又拿起桌子上的电水壶,去水龙头接了半壶水,接上插头开始消毒起来,等将电水壶里的自来水,反复烧开后,这才将壶里的热水倒掉,重新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将里面矿泉水倒进壶里,重新烧起水来。

趁着烧水的功夫,夏健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的玻璃杯和茶叶;点燃一支香烟看着一脸痴迷的郝运来,等待着水开泡茶。

郝运来这一研究,时间就过去了20多分钟,夏健早已将茶水泡好,给他倒了一杯递到他眼前,看着他一脸专注的样子,笑着问道:“怎么样?这都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了,你郝老板可曾研究出眉目来啊?”。

郝运来放下手里的海碗,端起夏健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端着茶杯冲夏健问道:“这房间里的电水壶你消过毒没有啊?我可是从网上看到,他们这些常年在外出差的人,经常会在电水壶里煮内裤和袜子,甚至更恶心的是,拿着电水壶打飞机,我靠,这些人都是变态吗?怎么这种缺德的事情也做的出来啊?”。

夏健递给他一支香烟,指着他的茶杯笑着说道:“就算没有消毒,你都咽进肚子里了,这个时候想起来有什么用?哈哈,放心吧!我早已煮了好几遍了,就连这水也是用,瓶子里的矿泉水烧的;哈哈,杯子我也帮你消毒了,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郝运来点着手里的香烟,喷出一口浓烟,将胳膊夹着腋下,看着夏健一脸不解说道:“这有点不科学啊?这两只大碗款式、颜色、花纹都一样,为啥底款却写着不一样的字迹呢?我看底款写着:‘大明成化年制’的这个大碗,胎底和圈足都非常薄,而且圈足内外壁皆内斜,成倒八字形;你再听听这声音,用手轻轻一弹,发出铿锵的金属声,用了这么久釉面还不开片,这就是明成化瓷器典型特点啊!难道这个海碗真是明成化年间的古董?”。

“不过,按照烧饼店老板的讲述,他们店里的这一批碗,都是景德镇瓷器厂捐献给他的,既然是 同一批碗,为啥会出来一个古董呢?对了,小健你看过其他碗了没有?它们的底款都是什么样的?”。

夏健端起茶杯又给郝运来倒满后,自顾端起另一个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去他们的餐柜里看过,其他碗除了上面画的画面不一样之外,底款都是‘景德镇制’的落款。”

“按照你看得到样子,那这就有点奇怪了,同样一批碗竟出来一件明朝的文物,也不可能是老板后来自己添加的啊?”郝运来喷着烟雾,一脸思索的说道。

“对了,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当初烧制这批瓷器的时候,是拿着这个明成化大海碗,当做样本或者模型,对照着烧制的这批新海碗;后来等烧制好了,结果把这件古董文物,给混杂在这批海碗里了,一起打包送给了烧饼店老板啊?”夏健盯着桌上的海碗,冲郝运来问道。

郝运来抬起头,将内衬增高鞋垫的旅游鞋,从脚上摔飞到远处,把双腿盘到沙发上,看着夏健眼露精光的点头道:“对,也只有这种可能性了,不然的话,这实在是无法解释啊!不过如果你的假设真成了的话,那他们这家瓷器厂可是亏大了;这可是明成化年制的珍贵文物啊!我记得在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时,里面就有一件大明成化年制的海碗,被高卢鸡tmd抢去了,最悲催的是还被摔碎了,目前就剩几片瓷片,就收藏在高卢白露宫里。”

“如果这个大海碗,真是明成化年制真品的话,那可值老鼻子的钱了!目前我还没看到,关于成化年间青花瓷器的拍卖记录;这个碗真的要好好收藏起来,就算不是官窑烧制,那也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夏健一边听郝运来娓娓道来,一边拿起这个海碗研究起来,这个碗口径大约有16厘米左右,高度有7厘米,足底也有5厘米左右,整体造型:直口、斜壁、内腹深;内弧型底,外部平底,圈足稍高,经过长期地使用和摩擦,圈足变得非常光滑;而海碗里面胎釉洁白、如脂似玉,尽管使用了这么多年了,依旧看不到一丝丝的划痕。

而且这个海碗就如同郝运来讲的那样,圈足内外壁皆内斜,呈典型地倒八字形;再看这个海碗的釉面,是蓝色为主调,中间掺杂着白色,图面上画着九只张牙舞爪的龙形生物,在海面上腾云驾雾;而在画面的圈足位置,用的是典型的云龙纹。

夏健用手沿碗沿轻轻一叩,瞬间发出了铿锵的金属声,就像是老和尚手里拿着的金属钵盂,发出的声音一样,夏健用手抚摸着海碗开启异能,一段信息映入脑海:大明成化年制青花九龙闹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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