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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向西。

关羽与张昭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说来也奇怪呀,本是被关将军给赶走,可因缘际会,却又能与关将军同处于这一艘船上,世事还真是无常。”

关羽也是一番唏嘘,他本不想回应张昭,事实上,他与张昭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两个人,也无太多话题可谈。

可,因为知晓张昭此次赴江陵的目的,故而关羽也是好奇,“张长史,你们东吴想要与荆州和谈,关某自是不答应,可你就觉得吾那儿子会答应么?”

这…

一个敏感的问题出现在张昭与张承的耳畔,两人彼此互视。

最终,张昭依旧是有些踟蹰不定的味道,他先是摇了摇头,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然后说,“我也不知道,可贵公子做事往往出人意料…关将军昔日东征时,又何曾能想到…有这么一日会被贵公子调回江陵呢?”

呃…

张昭这话就有些扎心了。

关羽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感觉心里边儿有点疼,不光是心,就连…肝、脾、肺、肾…五脏六腑都有点儿疼。

准确的说,不是疼,而是绞痛的厉害…

张昭的声音还在继续,像是很欣然的在关羽的伤口上撒盐,“再说了,若是贵公子执意攻江东,那何必替换下关将军呢?这一段时日,关将军也当发现了,庐江城的守将并非庸才,我东吴将士们的安邦守土之心亦超乎想象…再加上我家主公大刀阔斧的改革,值此危难之际…上下一心,这样的庐江城…恕我直言,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

罕见的,张昭硬气了一回。

反观关羽,他依旧是没有说话,可内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在想一桩事儿。

为何攻那樊城时,云旗就会几次三番都动用飞球。

可攻这庐江,却…

虽然说,云旗也准备着有吕公车、双钩车的助力,可为何面对如此坚固的庐江城,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及用飞球,用那炼狱火海的战术呢?

这?又是为什么?

关羽不由得遐想…连同方才张昭提及的,庐江的确是座坚城。

一时间…

关羽不由得心头喃喃,难不成是云旗本来的计划中,就并没有打算一鼓作气攻克江东?

还是云旗也如大兄般宅心仁厚,因为庐江城不止有兵,更有民…他不愿意看到这庐江城生灵涂炭…

是这样么?

由秋转冬,天气逐渐冷了,树叶由绿变黄,百花由放而凋,呼啸的劲风多了,到处都平添了凄凉。

对于离开家乡,在这荒诞的时局中,来来回回走了许些年的孙尚香而言,江陵城的秋风没有半分丰硕的味道,反而是极会引发人的伤感。

难得,她总算在熬过了幽禁、水刑…

也熬过了那漫漫几个月,无人与她话语的日子。

自打受过一次水刑后,她的耳畔边始终有水滴声回响,这轻灵的声音仿佛在她心头无比的沉重…重于千斤。

这声音让这位东吴的弓腰姬、剑仙子变得整日惶惶然不已。

终于,她又一次重见天日,当她从被幽禁的地方领出时,当阳光透过云雾照射在她的脸上时,她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她倍感珍惜…这清新的空气。

也就是在这时,她看到了与她一道从幽禁之地带出的侄女——大虎孙鲁班!

以及…来接她们俩的小虎孙鲁育。

——『她们也被幽禁在这里么?』

随着心头的一声疑问,孙尚香抿了抿唇,然后带着惶惶然的心情登上了马车。

不多时…

马车中传出大虎孙鲁班的咆哮声,“小妹?你傻了不成?伱要我们投降于关麟,还要帮他谋取江东?你是脑子坏掉了?还是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不出所料…

当孙鲁育提出她来此的目的,提出她们一道归降于关麟,乃至于帮他攻伐江东,在东吴亡国这件事儿上助他一臂之力时。

孙鲁班无疑是最愤愤然的那个…

孙鲁育则好似早就料准了姐姐的脾气,直接开口反驳道:“姐…睁开眼睛看看吧,自打云旗公子一鸣惊人起,整个一年多来,东吴与曹魏对抗荆州的战局中可占到过半点上风?将越打越少,城越打越寡,难道…一定要东吴覆灭,孙氏一族亡族后,姐姐你才满意么?”

说到这儿,孙鲁育顿了一下,然后重重的咬住唇:“面子和活下去,如果只能选择一个,那我宁可替全族去选择,去选择让更多的人活下去…一切纷争,就此终止,好不好…江东和平了这么多年,不要让它再陷入生灵涂炭了好不好?”

言真意切,言之凿凿——

这一番话,并不是孙鲁育因为与关麟有过肌肤之亲后,刻意的贴近他,站在他的一边…

而是纵观这一年多来,这里发生的一切,孙鲁育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

人人都想逆风翻盘,可最终…往往是越陷越深!

这样的故事…孙鲁育从小听到过太多了。

她喜欢安居乐业,喜欢喜乐安康,但局势使然,将她卷入了这场风暴,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让这风暴的带来的灾难更小一点。

只是孙鲁班何曾听过她的话…“疯了…你是身子交给那关麟,就连心也…也鬼迷心窍,悉数都在那关麟身上了,你…你是真的被他灌了迷魂汤!”

“姐…”

这次,不等孙鲁育张口,孙鲁班已经把目光转向孙尚香这边,“姑母…你看看小虎,听听她在说些什么?她这话…不是亲者痛而仇者快嘛?”

(ps之前姨母的称呼是错的,从此更正!)”

“姑母…”孙鲁育也渴盼似的望向孙尚香。

她知道,要说服姐姐,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她必须得到孙尚香的支持…

但姑母,会支持她么?

反观此刻的孙尚香,她表现出了与往昔截然不同的平静,她像是已经变了一个人,或者说…幽禁、水刑、孤寂…这些可怕的事物,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彻底改变一个人的。

“大虎,小虎…你们听我说…”

孙尚香的声音传出,带着些感慨的味道,“小虎方才的那番话是不好听,但说的…无疑是对的,有关麟在…江东没有人能战胜他…”

提及这里时…孙尚香不由得回忆起这段幽禁的日子,每每东吴有什么将军死了,背叛了,每每有哪一场仗打输了,死了多少人…

周泰、潘璋、马忠、朱治、丁奉,这一个个名字血琳琳的倒在了战场上,更多来自东吴的名字如今却成为了荆州的大将,这太讽刺了。

乃至于,当孙尚香听到与她青梅竹马的朱然死在了血泊里时,她感觉她心目中最后的希望,最后的光全部都灭了。

最可怕的是,她甚至没有因为朱然的死…而对关麟生出半点恨意。

她像是服了、怕了、妥协了、放弃了…

总总这样的情绪早就蔓延在心头…

哪怕关麟从未对她动过大刑,哪怕她只是象征性的感受过一次水刑,可这已经足够了,几个月的孤寂…比“熬鹰”带来的创伤还要大。

生生把孙尚香那“弓腰姬”的性子全都给磨平了。

心念于此…

孙尚香的眼眶中竟涌出几滴泪水,她哀戚的张口,“大虎…你妹妹说的没错,我们必须睁开眼睛看看了,看看你们父亲身边还有几人?看看如今的东吴?还能倚靠什么,能倚靠谁?”

“终究…终究…那关麟证明了,你父亲的这套方法并不比大哥的高明,制衡大族与功勋旧臣,用妥协、杀戮遮盖东吴繁华下的欺凌与黑暗,这点…你爹错了,从一开始起就错了…”

是啊…孙权的政治手段往好了说是制衡,可往坏的说,那便是妥协。

妥协能一时将所有的问题遮掩,却并不代表着就没有问题了。

孙权与关麟博弈的过程中,恰恰就是被关麟永远的抓住弱点,照着弱点的位置不断的攻击。

孙尚香已经看透了…

正因为看透了,她方才能体会到,无论再给东吴多少次机会,只要这个弱点存在,它们就永远不是关麟的对手。

“姑母…”孙鲁班不解的望向孙尚香,她有一种茫然的感觉。

——『怎么…怎么素来最刚烈的姑母也…也…』

“大虎…”孙尚香的声音再度传出,“你还没有体会过何为水刑吧?当那一滴滴的水滴落在额头上时,你什么也看不见,漫天的恐怖感,会让你迷失一切…你也没有体会过,昔日一个个英雄人物就围在你的身边教授你弓马,可现在…他们却一个个离你远去…”

“解烦营没了,义封哥哥没了,甘宁、凌统、陆逊、诸葛瑾…这些贤良的文臣武将都没了,周公瑾、太史慈、黄盖…他们也都不再了!如今的江东还是赤壁时的江东么?呵呵…他们都说那关麟是逆子,可我看来,若你是他的对手,那他一定是魔鬼…一定能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小虎说的没错…面子和活着两者择其一时,活着更…更重要!”

这…

无疑,孙尚香的话让孙鲁班沉默了,也愕然了。

她茫然地抬眼,望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姑母,望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妹妹,好像一时间,她恍然了,她感觉一切都变了。

乃至于有那么一个刹那…

她竟也有种被洗脑般的错愕感,她会觉得…那关麟是不可战胜的!

“主公,在这里…”

建邺城,吕蒙领着孙权走向西城与城郊相连的一处破落的村庄…一行人跟在身后。

西城…这在建邺城并不是达官显贵居住的场所。

一个个车下虎骑显得紧张,在这些虎骑看来,这新修建的建邺城怎会有如此肮脏、陈旧的地方,他们只能寸步不离的跟在孙权的身后。

在往后还有不少东吴的文武、官员…一行人前前后后到了这村落,孙权背着手,碧绿色的眼眸环视着四周,似乎觉得这里一切都令人好奇。

显然,这里的环境并不好,或许是因为茅厕常年无人打理的缘故,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怪味儿。

这里的道路也没有石板铺就,黑色的泥水遍地都是。

而所谓的住处,其实也很一般,都是用土夯实的土屋,唯独门窗才用了一些木板,不过这木板多是柳木,并不稀罕,也不结实…可以说,这个地方无论从环境、味道,还是从人文、风光来说,都很差…差到了极点。

孙权的眸光望向吕蒙:“这里就是那老兵的家里么?”

“是…”随着吕蒙的声音。

孙权看着屋顶上盖着的茅草,然后沉吟了一下,走入其中。

里面…一如既往,不出所料,依旧是不堪入目。

“谁来了?”

屋里,似乎有人听到了动静,一个老妇呼道。

这老妇有个老伴儿四十多岁依旧从军在庐江战场,这老妇还有五个儿子,也纷纷追随着父亲上了战场。

可…哪怕是这样的家庭,他们的家中却可以用“家徒四壁”这四个字来形容。

等那老妇好奇的带着围裙出来,一看这么多人,一下子愣住了…

当地的村正连忙介绍道:“这位是咱们的国主吴侯孙将军…”

啊…

老妇人顿了一下,似乎是因为这个身份出现在她家里,让她有些惊讶,她手足无措的将那灰漆漆的手在身上胡乱擦拭了一通。

这才回过神来,“啪嗒”一声跪了,她颤颤的跪倒在地,哽咽着道:“拜见吴侯,拜见吴侯…”

这一跪,让孙权的心都化了。

他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似乎,这家徒四壁,这老妇人的下跪,都让他有几分不可置信。

——『家中六人从军,就是如此光景么?』

——『可他为何还要跪孤呢?她这是感谢孤么?』

孙权一把扶起这老妇人,“不用多礼,你一家六口从军,为东吴效力,该是孤谢你啊…”

“不…”老妇人颤巍巍的开口,“吴侯啊,我与老头子本是生活在会稽,那里天灾人祸,连年山越之患,若不是吴侯剿灭山越,设屯田制,我与老头子早就死在那会稽了,哪里还有六个娃,哪里还能让他们一道从军…我们一家子还不知道会被山越杀多少次…是吴侯给了我们命啊…”

老妇人语气虽微弱,还流着泪,但每一字每一句却又极其清晰,“如今,如今东吴正直危难之际,我家这几个男丁怎么能置身事外?他们是主动去庐江的…老头子说…这种时候,保家卫国,他们怎么能不上?这条命本就是吴侯给的,本就应该还给吴侯啊…”

说着话,老妇人又要跪…

这…

阴暗的房间里,微弱的灯下,孙权的脸竟显得有些微红,他本已习惯了接受别人的大礼,可此刻…这老妇人的跪,却让他有一种重于千斤,是他不可承受之痛!

细看这个家徒四壁的家里,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家什…

这样的忠贞之家,尚且过的如此凄苦,孙权似乎意识到了…

他这些年忽略的东西是什么?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他振兴江东,制衡各股派系,发展建功…

本以为他做的足够出色,也能让这里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可谁曾想,他们只是活下来了而已。

本该属于他们的钱与地…都不知道在哪个大族手中被肆意挥霍。

有那么一个瞬间,孙权会有这么一种感觉,他这些年,究竟做了些什么?

第一次见到孙权,老妇人的话匣子打开,仿佛滔滔不绝,“吴侯啊,咱们百姓们都感激你啊…何止是我们一家,咱们好多家都为山越所祸乱,都是因为吴侯大力征讨,将我们救出那魔爪之地,这才能乔迁新居…我们感谢你啊…吴侯啊,你放心,我那老头子说了,只要你坚持抵抗,他们…他们就会誓死效忠…哪怕拼死在…在那战场上。”

孙权依旧沉默无言,心里堵得慌…

这便是…他们感谢的原因么?

便是他们拼死效忠的原因么?

孙权突然感觉,这老妇人口中的“感激”,他听得无比讽刺。

这一刻,他总算意识到吕蒙提醒他的,在这东吴…他能倚靠的并非是大族,他真正能靠得住的是这些最底层的百姓啊。

大族是永远喂不饱的!

可这些百姓,只要给他们一口吃的,只要给他们一片生机,他们就能用命报答你。

想到这里,孙权人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胸口,心口有隐隐的疼。

——『错了!』

——『错了,孤全都做错了!』

哪怕心里如此想,可孙权尽量让这隐隐的疼不要表露出来。

他笑着朝那老妇人道:“阿婆,如今咱们东吴有新的政令,凡事家里有人充军,在前线作战者…悉数奖赏钱粮、布绢…来人,把阿婆的这份拿过来…”

这才是孙权来此的目的。

他本是在作秀的,是要借这边的行为,让庐江的将士们死战…

可未曾想,却因为这老妇人心头悲痛…

更未曾想,哪怕他不做这些,庐江的将士们依旧会死战!

这并非他们勇武…

而是他们是从苦难中走出来的,哪怕握住一扇再小的希望,他们也会追逐…绝不轻言放弃!

这时,一大箱子的钱粮布绢被抬了进来,因为现在东吴对军属的抚恤是论天给的,又因为老妇人家从军的人太多…

故而,奖赏她的是满满的一大箱子。

这钱币兑换成口粮,足够他一人三个月的开销…

可老妇人看到这箱子,连连推脱,“使不得,使不得…若是没有吴侯,我等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若是没有吴侯的兄长一统这江东,我等又岂能如此安恬?我等已经受了大恩…不能,不能再收这些了…”

孙权的眼睛彻底泛红了…他已经有点儿绷不住的味道。

他是在父兄的奋斗下继承的这份基业,他小时候何曾受到过什么责难?与父兄比,他几乎是从蜜罐里长大的了…

他一度以为只要制衡好氏族与文武,制衡好各方势力,就能坐稳江东…

可现在,他又一次意识到,什么…才是江东的基石!

是百姓,是人民,是民望,是人心!

“收下…收下…”

孙权最后拍拍这老妇人的手,这时候门外围着的百姓越来越多,孙权也朝他们大呼,“都有,都有…凡事家里有从军者的都有…都有…”

吕蒙则附和着孙权,也呼喊着:“诸位都把家书发往庐江前线,让将士们都知道…咱们吴侯想着他们呢!咱们东吴的兵…不白拼命!”

江陵城因为新旧两城,因为沔水山庄,也因为大肆工坊的建设…已经越发有大都市的味道。

来往采买的商贾络绎不绝…

当然,往昔东市上的营生也还在就绪,有卖奴隶的,又卖稀罕玩意的,还有天竺来的卖艺人,更有稀奇的单峰骆驼…

这些曾经只在大都市洛阳城出现的繁华景色,如今一个个的都悉数出现在了江陵城里。

张昭父子与关羽一行赶到江陵城时…便分道扬镳。

关羽直接往官署去了,俨然,迫不及待想要与他那四子关麟见面。

张昭、张承则需要等关麟的召见…

闲来无事,便在这江陵城闲逛了起来。

他们本是漫无目的闲逛,却突然在一处茶摊前不约而同的驻足。

因为…这里正在议论的正是荆州与江东的战事。

“听说了么?那庐江城固若金汤,咱们关将军屡攻不下,一下子战事竟搁浅住了…”

“听说那庐江城内的将军乃是贺齐与蒋钦,倒是不曾想…徐盛、周泰、潘璋、丁奉、马忠这些武人都不是对手,倒是这年轻的贺齐与蒋钦抗下了大梁…”

“谁说不是呢?本以为东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此番关将军率关家军前去,一鼓作气能攻破了建邺城…哪曾想,最终竟落得个僵持的下场,你说…这东吴保不齐就缓过来了…”

话说到这儿…张昭与张承听得心情还不错。

似乎都看到了和谈成功,停战协定签订的希望…

可就在这时,冷不丁一个声音传出。

“你们想什么呢?庐江城还用攻么?你们还不知道吧,关将军已经从庐江城撤回了…至于原因嘛,是孙权悄悄的送来两个女儿要嫁给咱们四公子做小,连带着还有一纸降书…哈哈,整个江东都要投降了,这庐江城还守个锤子啊!”

(ps:容我再缓一天…那啥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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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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