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的声音,直接就传到了高台上的袁谭耳中。
袁谭一个激灵,然后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转头看着许攸,却发现许攸也是一脸不能置信地看着他。
“子远先生,我没听错了,王易自己出阵了?”袁谭问。
“没错,他就是这么说的。”许攸一脸呆滞的点头。
“我看王易小儿真的是昏了头,连番出这种错误,真是天助我也,要是能在战阵上或斩或擒王易的话,那么他们不管有多少兵马,只怕都会立即大乱!”袁谭满脸喜色的道。
“正是如此,就看文丑将军的了!”许攸也是一脸的喜色。
两军阵前,文丑听到王易的话,也是一呆。
他本来以为要砍两个中级将领,才轮到孙策这种武将出来呢,结果对方出来一名小将,直接就说他是王易……
这可是大军的最高统帅啊,就这么出来和自己单挑了?
“你真是王易?”文丑忍不住问了一句。
“贼将与我放马。”
王易懒得再说,对方不相信,那他就管不着了,难道还要掏身份证出来给文丑看吗?
看到王易已经打马上前了,文丑立即就反映了过来--这个时候不是犹豫的时候,战场上可容不得分神!
所以当下文丑同样打马上前,不管对方是不是王易,都得击败对手,最好是擒获,擒不下来的话,也要把他给干掉,真是王易的话,在战场上干掉他,那么对方的大军,大概就要崩溃了吧?
带兵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文丑当然清楚地知道这一点,而看王易打马来的架势,就知道对方实力不弱,他也当然不会轻敌。
不过就算不轻敌,文丑也觉得对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他今年四十岁,正是状态最巅峰的时候,之前连吕布也伤在了他的枪下,就别说对方是一个不满二十的少年了!
所以他打马加速,很快的,就达到了最高速,跃马挺枪,整个人的精、气、神,都灌注在了这一枪之中!
这也许是他刺得最完美的一枪。
然而王易的三尖两刃刀挥舞起来的速度,则比他想的,还要快一点。
双马相交的同时,王易的三尖两刃刀,斜斜挥上。
百炼打造的刀刃,准确的切在了文丑铁枪的红缨之下。
下一刻,文丑就觉得自己手中枪头一轻,他这杆也是熟铜打造的长枪,被刘铭这一刀之下,居然就那么把枪头给切断了!
没枪头也能捅死人的本事,文丑还是不具备的,大惊失色之下,文丑还来不及反应,就和王易交错而过,下一刻,文丑立即感觉到自己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击,下一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远远的颜良,则是眼睁睁地看着二马错过,切断了文丑枪头之后,王易顺势就是一枪钻,从后正好打中文丑的后脑勺,直接就把头盔给打穿了,文丑得整个头颅,都被他给打穿了!
漫天的鲜血,这才散落了出来。
颜良看得悲痛欲绝,这可是他几十年的兄弟啊,居然一个回合,就那么没了!
王易此刻心中却是杀意填膺,反手一钻打死文丑之后,他就举起了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怒吼了起来。
身后的三万徐州精锐,同时发出了自豪的吼声!
这是他们的少使君!一招就让河北猛将文丑,魂断沙场!
举刀怒吼之后,王易拨转马头,面对颜良。
“我曾听闻,河北颜良文丑,乃是大将军麾下最为心腹的爱将!现在文丑死在我刀下,颜良何在?还不速速前来受死?”
王易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战场。
颜良这下就算再冷静,也没法忍了,更何况颜良本来就不是什么可以很好控制自己脾气的将领--他比文丑要冷静一些,可是也没冷静到哪里去。
更何况相处几十年的好兄弟就死在自己眼前,颜良的理智本来就没有剩下多少,当下被王易这么一激,立即就打马轮刀,冲了出去。
“王易小儿,我劈了你!”
颜良打马上前,当头一刀就抡了下来。
王易斜斜一刀架开,二马错镜的时候,王易故技重施,又是反手一钻,这一招说起来容易,其实很难,得有强大的臂力能够控制住刚刚才强烈碰撞的兵器,还得在交错那一瞬间准确地击中对方才行。
而这次颜良就不会上当了--那可是血的教训啊,他兄弟的尸体还躺在地上呢。
脑后风声响起的时候,颜良一**向前,闪开了这一钻。
虽然躲过去了,颜良也是出了一身冷汗,不过接下来二人再度交手的时候,王易虽然力大招精,却也没有展现出能够秒杀文丑,和吕布并肩的武力出来。
这让颜良稍微放下了心,想来刚才那一招是王易的杀手,上来就出杀手,贤弟啊贤弟,你真是死得冤枉。
然而下一刻,他就不这么想了。
王易再次一刀当头劈来。
颜良的去架,然而王易的刀劈到一半,却突然停住了,然后诡异的一转,就从当头变成了朝着中部横切了过去。
这一下速度极快,颜良手中再也没法阻挡,当即猛地地向后一仰,手里的长刀都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
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王易的三尖两刃刀从自己眼前划过,颜良再次出了一身汗,准备起身之后转身就跑--刀都丢了,不跑等什么?
为兄弟报仇的心思,早就丢掉了九霄云外--这个王易,武力看来确实在自己?和文丑之上,不在吕布之下!
当时围攻吕布,吕布的勇武就让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十几个人围攻一个,还被吕布干掉了四名勇力着称的中级将领,虽然被自己和文丑各自伤了一次,却还能够强撑着回去,这种武力,堪称鬼神之勇了!
而这个王易,似乎不在他之下啊!
人死之前,思绪也许会变得很快。
颜良一瞬间,就想了那么多。
下一刻,他就看到正要从自己眼前掠过的三尖两刃刀,突然一翻,然后就那么切了下来……
然后他也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