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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凌懒洋洋的斜趴在房间里的大chuang上,这房间的窗帘被拉得死死地,门也从里面锁住,秦三少的尾巴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在房间里甩啊甩的,两只空洞的眼睛暴露他现在还处于失明状态。只要秦三少闭上眼睛别人就不不能发现这点,却又因为现在是白天的原因正微微的睁着,人类时的有些习惯他想他还是不会改掉的。
秦三少想:以前不用工作的时候他也经常一个人躺在床上休息,那时候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是正常,现在……
他觉得怎么样都不对劲!
秦三少躺在chuang上翻了个身变成仰卧的姿势,尾巴还在chuang上的chuang单上磨蹭着,他的尾巴没有卷成一团,而是在尽可能的伸直,长长的粗粗的尾巴吹在了地板上,在地板上占据了一大片位置。
秦三少躺在床上扭啊扭的,尾巴也随这他的扭动摆来摆去。那种从内而发的瘙痒的感觉让他停不下来,心也跟着静不下来。
没有熟悉的气味,没有熟悉的声音。
他怀念那种触感,怀念那种因为她而波动的心情。
他一点都不想要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浪费时间!
还是盘在她的身上最舒服!
好想她……好想她……
秦三少一个不耐,尾巴狠狠的抽在了墙皮上。
“砰咚”一声,隔壁的墙壁被他的尾巴甩出一个大洞来。墙壁的碎片撒了一地,凹凸不平的洞口反而让秦三少的尾巴更加兴奋了,马上秦三少的尾巴开始往那边挪动,然后在洞口凹凸不平的边缘蹭啊蹭的。
自打知道秦三少要蜕皮就一直担心他的刘文山今天也没有跟着其他人出去,而是选择坐在客厅里守着秦三少。他并没有把秦三少要蜕皮的事情告诉其他人,毕竟这种时候服务里还有几个人,也不知道其他几个会不会一时不把门就说了出去给秦三少带来危险。所以他只好借口自己不怎么舒服暂时不和他们一起行动,他们一走他就从不再假睡。立马从chuang上爬起来,跑到客厅里为秦三少守着。
听到“砰咚”一声巨响,刘文山立马跑到声响传来的房间。本以为是有人闯进来,结果就看见墙上一个大洞和一条在洞壁上磨蹭着的一节大尾巴。
刘文山看着这幅场面,呆了一瞬间,然后推了推眼镜,立马转身出门,把这间房间的门关好。
刘文山脑子里回想起秦三少那条肥肥的灰白色大尾巴不禁想起最近得到三少要蜕皮科普的相关知识。
书上说,蛇的皮肤分为表皮和真皮两部分。表皮由四层组成,由内向外依次为生发层、生活细胞层、甲种角质层、乙种角质层。生活层与甲种角质层之间称为中介层。蜕皮就在此层进行。
蛇蜕皮前。是生发层细胞进入迅速的增生过程。在中介层之下形成一新的表皮结构,它也包括生活细胞层和两种角质层。蜕皮时,可能是嗜酸性颗粒白细胞(此时从真皮血管中迁移而来)产生的蛋白质水解酶的作用,使旧的中介层溶解。所以位于中介层表面的老的表皮结构蜕去。而它下面新形成的表皮结构便显露于外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刘文山再次推了推眼镜。
他觉得这段话只有最后一句有用。
蛇在蜕皮中脾气会变得暴躁!
所以一旦发现秦三少那里既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也不是敌人来袭的刘文山,一反映过来就立马选择了离开那间房间。他开始十分清楚的记得蛇是杂食性动物,而且可以吞下比自己身体大上数倍的东西。秦三少的那条尾巴十分粗壮,就算他不能吞下比他身体大上数倍的东西想必吞下一个人类十分容易。
刘文山一向识时务,他才不会在这个一个危险的时期去触犯秦三少的矛头。
这边,躺着的秦三少突然想起莫凡衣走之前能够通过意识交流,她突然一走他倒是一时间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回事。秦三少突发奇想的想要知道这样的交流是不是设定了一定的距离,于是立马选择尝试的秦三少想着对莫凡衣传递了一句:老婆。
没有得到反映的秦三少更加不耐了,尾巴甩起来更加要命了。那个大洞被他破坏的越来越大……
而坐在客厅里的刘文山听见房间里传来的“砰砰砰砰”一副十分淡定的样子,如果忽略他微微抽搐的嘴角的话。
老婆。秦三少不甘心的最次传递。
而这边正和包子玩的莫凡衣再次一愣。她这是又幻听了?
听不到吗?
秦三少这回换了一句话传递,脾气是愈发火爆来了。
莫凡衣这回确定了,这是秦三少的声音没错,而且是直接从她脑海中传递过来的。她突然想起自己传送钱似乎能够通过心声交流。一离开她倒是把这茬忘记的干干净净,没想到隔了这么遥远还能够交流。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原因造成的,莫凡衣越发越不能理解了。不过一想到自己还有穿越和重生这么一回事,她倒是释怀了。
这样也好,这样即使见不到也能时时知道他的动向。
三少?莫凡衣在心底默应道。
这边秦三少听到从脑海传递过来的声音瞬间冷静了下来,尾巴也配合的没有甩动的那么激烈,而是盘在一旁继续磨蹭着……
想你。
莫凡衣听到秦三少直白的声音一窒。她和秦三少相处的所有日子里从来没有听到秦三少如此直白的,嗯,情话?但是她就是相信从心声传递的声音不会作假,那种心情是没法遮掩的。莫凡衣笑了,无声的笑了,脸蛋上洋溢着一种说不清的幸福,她喜欢这种被人记挂着的感情。
我也想你。
莫凡衣笑着传递给,然后一变抱起包子狠狠的在包子的光头上么了一个。
“咿呀?”包子抬起头看着刚刚亲他光头的莫凡衣十分不解,平日里妈妈不是都亲在脸蛋上的嘛?
莫凡衣只是笑,不语,轻轻的捏了一下包子肉呼呼的小脸蛋儿。
得到莫凡衣回应的秦三少顿时高兴了,如若他现在还是人类的样子,他那藏在头发下的耳尖一定通红通红的。可惜现在这副样子只能看得出他变得精神了不少,而且眼睛明亮的像一颗闪着光芒的宝石。
听到她的声音就好像她回到了他的身边一样,秦子凌的焦躁被拂去了不少。
等我。
等你。
莫凡衣挂着温柔的微笑回应着,她觉得秦三少现在的每句话都像是在撒娇一样,可爱极了。这么多天见不到秦三少的思念也因此缓解了不少。
秦子凌翻了一下身体,尾巴有些小荡漾的甩了甩,立马又回到在墙角蹭啊蹭的动作。
蜕皮。
痛。
秦三少先是只传递了蜕皮二字,但是一想立马又补上了一个痛字。传给莫凡衣的声音有种软绵绵的撒娇音,和秦三少平日里的声音完全不一样,要是包子现在会说话那肯定就是这个音调。秦三少的声音萌得莫凡衣一脸鼻血。三少你肿么可以突然这么可爱!莫凡衣好想抓着他的肩膀甩一甩。
不过莫凡衣当然没有这样对秦三少这么说,她知道自己要是这么说秦三少肯定会恼羞成怒的。
呼呼,痛痛飞飞哦。
莫凡衣还是采取以前的老办法,声音柔的像是能挤出水来,秦三少倒是听的十分享受。
蛇类蜕皮与生长是完全一致的,也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若长时间蜕不下皮来,大多会引发死亡。莫凡衣说完话就十分担心秦三少,那种脱去一层皮的状态她虽是体会不到,但是可以想象。到底有多痛也只有秦三少自己心里明白,她没法替他受过,也没法分担,只有尽可能的哄着她。
想象都知道其中危险的莫凡衣自然不会去问秦三少是否安全,她知道就算问了秦三也只会回到她一句“不”。
莫凡衣明白在一个人疼痛的时候如果没有直接解决的办法最好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莫凡衣开始在这边心里默念她和包子回到秦家的事情,包子平日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以及秦家发生的各种大小事。
秦三少就在这边躺在床上安静的听着,时不时尾巴高兴的甩甩,偶尔还会在莫凡衣的话后回应几句。
现在这种情况比起前些日子好上不少,只可惜还是听得见摸不着,这还不够!
好想,好想缠在她身上……
……
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我和包子都在b省等着你,要无恙的回来……
……
秦三少听着莫凡衣的各种话,越来越累,近日来一向是浅眠的他有些支撑不住,他眯着眼睛想要继续听下去,可是眼皮愈发的沉重。现在他闭上眼睛,偶尔挣扎的一下睁开,可是耐不住没多久又自然的闭上。
反反复复中,秦子凌就在莫凡衣柔和的声调中进入了睡眠。
而那边,莫凡衣正一边陪包子玩耍,一边在心中和他交流。
莫凡衣已经十分习惯她说十句,秦三少也不一定回一句的状况了……
有一个能一直听她抱怨的男人也是一种幸福。